曙光寺正在山寨的背后,顺着山间的石梯一路往上走,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先是看见一座高大的破旧的碑坊,牌坊上写着三个已然模糊不清的被雨水冲刷的不堪的大字:曙光寺。
碑坊两旁是高大的竹林,往里走又是一道石板路,只是石板已然开裂成一块块碎块,许多荒草不断在缝隙中拥挤而出,抬头仰望,在那竹林间隐隐约约的现出一东边的钟楼和西边的鼓楼以及石塔的顶部来,只不过那钟鼓已然不见,空有两个竹楼。
这座古刹怕是有百年之久了,所有的建筑都经过岁月的轮回显得无比陈旧,却又在这种陈旧破败也并没有让原有的威严与肃穆消退,只是在夕阳的余晖之下,被竹林包围之中更有了一种无比沧桑凄凉之感。
石板的尽头是一道被攀藤的绿叶紧紧包裹着的围墙,围墙里便是曙光寺的前院,院中有几株高大的松柏,一些同样破败不堪的石塔依然耸立在半人高的荒草之中无比落寞。
再往上走了两步,猛一抬头,竟然看见一座高大的石山,在山脚向上的山体被向里挖进一个半圆,正将一座古旧的寺院怀抱其中,四下的山壁上绵延着几道木梯曲曲折折的一直汇聚
到那一排大殿两侧,这一排大殿有高大的飞檐,暗红色的墙壁,金色的屋顶虽然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但因为被头顶的山壁所遮挡着,色彩虽暗淡,却依然能分辨得出。
整个大殿正是依山而建,而且是被木头竹子架在山壁上,远远看去就像是悬在半空一般,我们不由赞叹这样的寺院建的倒是新鲜,经过这许多岁月依然屹立不倒,不得不让人叹为观止。
我们正远远看着,带我们而来的乔发大声喝了一句:“那老和尚还不快快出来迎接,还躲在禅房里装什么死。”
言罢,一个老僧穿着破旧的僧袍,颤巍巍地从一侧的禅房里走了出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个小和尚,二人都是一副土苍苍的苍白面容。像是许久没有吃过饱饭似的。
他们见我们这么一大群人正站在院中,不仅有点错愕,呆了一呆,这才向我们缓步走来。
待走近时双手合十,向我们微微的弯了弯身,那小和尚便也学他的模样向我们行礼。
老和尚声音嘶哑的说道:“去那施主因何事前来?老衲有失远迎,万望恕罪,阿弥陀佛。”
“老和尚你便连我也不识得了吗?真是越来越糊涂了。”乔发抱怨的呵斥了他一
声。
老和尚这才抬眼细细看他待他看清时连忙又弯下腰道:“原来是原来是桥头林,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不知桥头林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乔发这样说话,背后有人阴测测地一面说话一面走来:“圣旨到,曙光寺志聪长老接旨。”
我们回头一看,正见一个太监和几个身着官服的人一起走来,应是这里辖管县衙的人。
老和尚木讷地站在原地,也顺着我们的目光往前看,却不知该如何行事,他身后的小和尚扯了他宽大的衣袖说道:“师傅快去接旨。”
老和尚这才慌忙的一步一颤的往前走,没走到近前便几乎要摔倒了。
小和尚一把将他扶了,阿宝见状也上去将老和尚扶稳,小太监冲老和尚指了指手里的圣旨,老和尚这才仓皇下跪。
小太监这才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日前将有小常胜山山贼鬼见愁派至曙光寺中修行,故,责令曙光寺方丈志聪长老监管,令其在寺中期间,严守寺规,以出家人身份行事,诵经,打坐,扫塔,吃斋,恪守戒律,如有违背皆按寺规处置不得有误!若有为难之处,可到县衙报官,官府有责相助。钦此,谢恩!”
老和尚闻言
连忙口称吾皇万岁!抬起双手急忙将圣旨直接了过来。
我已然怒不可遏,几步上前拔出刀来指着的小太监骂道:“你叫老子吃素念经?老子向来喝酒吃肉杀人无恶不作,现在倒让老子出家?你去告诉皇帝老儿,老子扫他娘的塔,吃他爷爷的素!今日老子就先将你先宰了,老子还从未尝过太监的肉是是咸是甜!”
那个小太监顿时吓得脸色如纸,急忙退后几步拉扯着一旁的衙役挡在自己身前哀嚎道:“大当家饶命,小的也是听令行事,这,这也是皇上他老人家的意思,并非小的之意。”
这时从他们后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肤色黑黄,下巴上一撮山羊胡,身上穿着官服应是这里的县官。
他冲我抬了抬手后说道:“好啦好啦,给本官一个薄面,邱公公也只是来传个话儿的,这里山高皇帝远,如何过活,全由着大当家自在便是,也非是一定要按寺规办事。”
我这才停下来,那小公公便直向这位县老爷致谢,县老爷与老和尚交待几句看我一眼,多余的话也没有,拉着他们又快速离去了。
老和尚捧着圣旨给了小和尚,让他放好,转身对我们双手合十道:“几位便随我来吧。
”
他半躬着背一步步向前走,一面与我们说话:“这曙光寺便是百年前所筑,佛寺坐北朝南,当年是由这山民们一一点将竹子插入山体建造而成,那山体上共有三排大小不一的佛龛,共计九十九尊佛像,每尊佛像神态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