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忙转头看向阿墨,一脸茫然道:“青龙使说哪里话来?我何时要对六玄宫斩尽杀绝了?我不过就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我承认我是有些贪财,可是,我们在这里不也全凭本事吃饭?我何罪之有?”
阿墨见他只是狡辩也更是妒火中烧,自袖中抽出短剑来指着他喝道:“丁平!你休要花言巧语,你连杀数人,手段残忍,今日,我绝饶你不得!”
说时便挥剑向他砍去,丁平一见脸色变了变也急忙还手,柱子眼见急忙上前相阻对阿墨道:“阿墨姑娘且慢,还有话要问。”
阿墨咬牙道:“他敢夜闯这里,必然是将那凶手的名分坐定了,还有什么好问!”说着手下不停,只往丁平刺去,星儿眼见急忙上前,一个转身立在丁平身前,阿墨手里的短剑眼见便要刺入他的胸膛,他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阿墨一见惊呼一声,这才急忙转身调开剑尖,但,那锋利地剑尖依然将星儿胸前的衣裳划开一道,片刻,便有鲜血溢出,将那件白衫染了一片红来。
阿墨急忙丢了剑上前一步道:“你!你不要命了?为了这凶手挡我的剑,值得吗?”
星儿低头看看胸前的伤对她道:“还未
问个明白,便要动手,便是想让我们四人的凶人嫌疑成为事实么?”阿墨一怔摇头道:“并非如此,我,我只是恼他背弃六玄宫,杀害同门兄弟,才……”
星儿回过头扯过那人衣袖让他站在桌旁道:“不想死,便如实相告,否则,将你五马分尸!”他言罢便坐在解虎床畔去,解虎已然找了块手巾来给他按了伤处。
我们便看向那人,柱子问他:“你今日前来有何目的,受什么人指使一一说来,不得有半点虚假。”
那人垂着头懊恼道:“我是受人之托,来寻你们捡到的那块玉牌的。”
“何人之托?”解虎接着问。
他并不言语,我看看他道:“你是玄虎宫的人,你的同门兄弟被人杀了,你应是知道的,现在,你受托的那人,许就是凶手,你可知道?”
他忙转身看我,眼中全是惊讶之色,我又道:“我想,你也定是没有见过那人真面目吧?”
他立即颌首道:“确是如此,我只是收到了一个字条,让我去寻那玉牌来,便给我五两银子,我一时贪财,便应了,我绝无半点戏言,他若真是杀我同门兄弟之人,我绝不会帮他寻到那玉牌。”
阿墨不屑道:“五两银子,你便
被收买了,那么你屡次任务失败,也定是收了人家银子故意失败的,对不对?”
丁平忙摆手道:“绝无此事,我便是再贪财,也该知道轻重缓急。”阿墨只是冷冷地哼一声瞪他一眼。
“那人有没有说,你得手后,该将那东西如何交给他?”我再问,他摇头道:“并不知,许是他会再给我字条的吧。”我看向柱子,柱子思忖片刻道:“好,那玉牌便交给你,你稍候拿着它站在院中假装偷看,故意让他们知道你已然得手,他们传什么消息给你,你便也要如实通报我们知道,否则,你这条命,恐也不保。”
丁平惊诧道:“你们也要杀了我?”
解虎摇头道:“我们杀你做甚,你也不想想,他们让你来寻这玉牌,在他们的计谋得逞后,不会杀人灭口么?我们便可暗中保护你,再将他们一网打尽,还六玄宫一个安静,也还我们一个清白,你说懂得事情的轻重缓急,此番便是如此,要不要命的,全看你要如何处置了。”
丁平闻言立即半跪下去抱拳道:“若是如此,丁平便谢过几位救命,那人若是凶手,定然会要了我的命去,不过,那玉牌究竟为何物,要搭上这许多人的性命?
”
解虎伸手将他拉起道:“这个中秘密,你还是少知为妙,来,这东西你便拿好了,便按照我们说的去办,马虎不得,也更不能任意妄为,单你一人,绝非他们对手,明白吗?”
丁平双手接过那被包裹着的玉牌,却咬了咬牙,有些犹豫起来对我们道:“这东西既然牵扯了这许多人的性命,我干甚要收他们银子?唉!”他懊恼之极地看着手里的东西叹息着,阿墨也是瞧他不上,指着门对他道:“你收人钱财,便去替人消灾去,现在又怕什么?钱财不是比命更重?快去领你的赏银去!此事之后,我必报宫主,让他将你逐出六玄宫,这里容不得贪财怕死的社会窝囊废!”
丁平的脸色一时有些难堪,对我们弯了弯腰,便转身走出门去,片刻,便走出廓子。
此时外面风雨见小,院中只在角落、门前、亭中悬着的灯没有被熄灭,光线极暗,却也能看清些谷中大概情形。
阿墨对解虎道:“虎爷,你当真把那东西给他了?万一他真是他们一伙的怎么办?”解虎半眯着眼睛道:“虎爷我向来眼神独到,这小子没那个能耐。”我们此时正伏在上方石桥的石门阴暗处,便见丁平正蹑手
蹑脚地顺着石桥往回走,走到一半,便小心地将那包裹取出来看了看又放回怀中,四下看看,见并无动静,这才走向对面石门。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又见他自石门中走出顺着贴着山壁的石梯一直下到底,再顺着湖畔走了半圈后到了那处凉亭,接着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