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闻言这才变了脸色,忙大叫道:“我说便是,休要动手!他们在南关城的县衙大牢里,今日午时问斩。”我听罢不由大惊,对庞长老道:“我先行一步去救我的兄弟,烦请庞长老带这老小子随后而来。”庞长老抱拳正色道:“大当家放心。”我回头正要交待让太子随他们一起,他却道:“我随你们一道去救人。”我也不多推辞,转身便往镇上跑,华枫与柱子也随后跟着。
我们先到镇上去牵马。让华枫将我们的一干行襄随后带上再来,我们三人快马加鞭赶往南关镇时天色已然大亮,寻得县衙,柱子便上前拿了鼓棰击鼓,才见有衙役懒洋洋的出来,一面伸着懒腰,看见我们三人,便上下打量着问道:“有冤的拿来状纸。”说着向柱子伸手,他冷冷道:“叫你们大人出来见驾。”
那人一怔,又打量我们便问:“见驾?见什么驾?”柱子指了指太子道:“接太子的驾。”那人再来看太子,忽地卟哧一声笑出声来指着一身乞丐装扮的太子道:“太子?他是太子我还是太上皇呢,赶紧滚蛋!不然老爷赏你们几十大棍,让你们一个个屁股开花!”言罢极不耐
烦地挥手转身要回去。
太子一脸怒色,我抬手把刀甩了过去正刺在那衙役面旁的门上,他吓的哇呀一声后退几步再回头来看,我已然上前一把拎了他的衣领道:“去告诉你家大人,说鬼见愁在此,他若不出来,老子把这县衙拆了!让你们一干废物个个人头落地!”
“什么?鬼,鬼见愁?”他闻言吓的一哆嗦,张口结舌地问道。“正是老子!要不要老子先割了你一只耳朵下来你才信?!”我一把扯了他的耳朵作势欲割,他忙抬手在身前来回摆动着道:“不不,我这就去禀报大人。”言罢推开我的手跌跌撞撞的进去了,我又叫道:“老子十声之内不见人,就放一把,烧死你们这些王八蛋!”
太子好笑地走来道:“看来在这地界,你比太子的名声管用。”我把玩着手里的刀道:“这些全是贪生怕死之徒,你与他太过斯文,他们反倒欺你,衙门的人固然如此,还指望他们如何为百姓办事?”
他点一点头道:“确是如此,当官的却怕当山贼的,真的太过讽刺了。”言罢不由长叹一声,眼见一行人自衙门快步走了出来,先前那个衙役在一穿着便装的中年人
身后道:“这是我们的秦大人。”秦县令看向我道:“你就是鬼见愁?”
我冷笑一声道:“老子正是,不过,你须要行礼的是太子才对。”我指了指身旁的太子,县令一惊再看向太子,上上下下地打量,太子便从怀中拿出一块方印来让他过目,这县令一见方才大惊失色急忙下跪,口中直道太子行岁,便又磕头,其他一干人等也跟着下跪,那衙役也要拜时我忙道:“哎,你就不必磕头了,你不是说自己是太上皇么?该是太子拜你才对呀。”
那人一怔,县令回头瞪他道:“还不跪下认错?”那人这才慌忙跪下道:“小的有眼无珠,多有冒犯,还请太子殿下开恩,殿下开恩。”说着便咚咚地磕头,不一时额上便磕破了皮。
太子不耐烦地挥手道:“都起来,把前些日子押在你处的那些人带出来。”县令抬头疑道:“前些日子?”回头看身后那衙役问道:“前些日子押了人么?”衙役捂着额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才恍然道:“对对,有有,快带出来。太子爷先里面请喝杯茶去吧?”太子哼一声便直往县衙门内走去,我看看柱子,便也一同跟了进去。
我们
坐在大厅之上,已有人奉了茶来,正待要喝时便听见锁链传来,抬头去看时,便见张猛和九斤及其他两三个兄弟被一条粗重的锁链栓着,弯着腰走了进来,手脚手腕都已然磨破了皮,血迹斑斑,他们抬头见是我时都惊喜地叫着向我走来,却是走不快。
“兄弟们,你们受苦了。”我说着,太子也走来看着他们,眉头紧皱道:“全是我连累了你们,你还看着作甚?还不松了锁链么?”他说着回头怒吼,秦大人这才让人快快解了锁链,而一旁一个衙役又附耳说了几句,他便犹豫起来。“怎么只你们几人?冯大哥和其他护卫们呢?”我问道,张猛摇摇头道:“我们在半路时被国舅他们所阻,我们一番拼杀,冯大哥和几个兄弟死了,几个护卫也被国舅杀了,便将我们捉了来关押在此。”他说着便苍凉叹息,柱子闻言只是咬牙,太子一双手也紧紧握了拳道:“我定会替几个兄弟报仇的。”
九斤又问道:“魏大哥和华枫呢?”“师兄随后便来,魏大哥,下落不明。”我叹道。
“太,太子殿下,可否再让下官看看,你那印?”秦大人小心地走来说着。“怎么?你
还觉得,我是假的不成?”太子喝道。秦大人忙拱手道:“此事,其实,是国舅爷让咱们……他若来问罪,下官怕是,不好交待……”言罢又干笑几声,太子正要说话,却听又有人来报:“大人,门外一干乞丐前来,说是要见大人。”太子冷笑一声道:“正好,你怕没法子跟国舅交待,他人便在外面,你亲自问他便是。”说着指了指大门。
秦大人又是一怔,对来人道:“快让他们进来。”又喃喃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大人物都到这里来了?”我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