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叔,此事与你有何干系?你若是知情,定然不会拿与欢喜吃的,我且问你,若是有人想要害欢喜,你会如何?”我走上前站在他面前问道。
他抬头看看我毫不迟疑道:“谁若想要害他们,想要害山上的任何人,我都会与他们拼命。”“那不就好,你又不是故意要害人,事已至此,谁能怪你,锦儿也不会怪你,欢喜也不会,你何苦要折磨自己,郎中给他治了伤再熬些安神的药,过了今日,便不再多想。”我对他道。
赵老头还是低头哭泣,锦儿上前去劝慰他,我实在头疼的紧,近来出了这许多事,我也实在无力再费心,我让解虎多关切些,自己转身往回走,柱子从后追上来一直随我进了屋里,对我道:“方才尚莲芳所说的可是真的?”我看向他问道:“何事?”“我走之后发生的事,你任人欺辱,却不还手?”他紧紧地皱着眉看着我。
我淡淡一笑道:“那时心里不爽快,也是饮多了酒,反正,也不疼,也许疼,当时不觉得,只是,心里想着,你一去不返,此生许是再也不能与你相见,心里闷的慌,不过,那些人也已然被我宰了。”我说着,他便又问:“那,
三哥他……”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老三护着我还来不及,不会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只是现在,哎,你去看看他,好生劝劝,让他想开些,之前我那么劝他娶尚莲芳,他如此抗拒,终于愿意接受她时,却发觉她竟然是个内奸,他定然会难过失落。”
他垂了垂头道:“嗯,我去看看他,你也歇一会儿吧,回来就是这些事费心,也不曾好好歇一歇,伤口还痛吗?听郎中说你有些不舒服。”他抬手握了握我的手问着。
“是有些累,我睡会儿,有事你让人来叫我。”我抬眼看看他,他这才起身走了,我倒在榻上,还不及想些什么,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星儿来叫我吃饭,我走出门这才发现日头偏西了。草棚下摆着几盘菜,却不见翟三,解虎和柱子坐在桌旁看见我们来都朝我们招手,我和星儿走过去问他:“老三呢?莫老爷子呢,怎么都不在?”我落了座问着,“老三心里不爽快,在屋里歇着,也不理人,也不吃饭,明儿个就好了,莫老爷子他们一直都在自家屋里吃饭,花婆婆给做,其他人端了饭回屋了,赵老头在自己屋躺着,不开怀。”我点
点头又问星儿,祝芝芝怎么不来吃饭,他说她前一会子吃了些,这会在屋里,说犯困了。
我端起碗来,看着院中聊聊几个吃饭的兄弟,看看桌旁围坐的几人,似是一夜之间,我的兄弟们都散了似的,我吃了几口又问解虎:“去寻尚莲芳的们兄弟们回来没有。”他颌首道:“已然让人去叫了,明日应是能回来,对了,大哥,她,怎么处置?”说着往柴房抬了抬下巴。
桌上几人都看向我,我放下碗道:“看来,她并无害欢喜的孩儿,而对于老三的腿,老三也并计较她,你说,我该杀她么?”我看向解虎,他也看看我,又看看柱子又问他:“柱子兄弟,你说呢?”
柱子低头吃饭一面低沉道:“你是二当家,大哥不在时,你在,她如何处置,你该有自己的主意,何来问我。”
解虎闻言叹口气,放下筷子道:“按理说,大哥不在时,她对咱们兄弟也都算不错,一日三餐都帮着张罗,还替我做了身袄子,对于她的此行目的,也该是她姐姐让她来,有些事也不得不做,但是,在咱们来看,她是欺瞒了咱们,害得老三一条腿没了,还让老三这么伤心难过,但是,归根结底,我
认为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她几日,但是留她在山上嘛,应是不行的,不如,让她下山算了,从此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吧。这样,老三心里也过得去,其他兄弟们,尤其是锦儿和欢喜那里也有个交待,你说呢大哥?”
我听着解虎的话也不无道理,颌首道:“嗯,我也是这个想法,等会我去跟老三聊聊,听听他的意思,如果他愿意跟她一起走,我也不拦他,总好过看着他难过的强。”言罢我又叹口气。
“他不会走的。”柱子放下筷子道。
我们又看向他,他拿起碗来喝口茶接着道,“方才他与我说了,这次是他应糟的劫,过了就过了,失了一条腿当代价便也罢了,以后他还是他,哪也不去,你们在哪,他就在哪。”他说着看了看我们,星儿说道:“对,我与三哥也是一个想法。”我横他一眼道:“有你什么事?”我又看向解虎道:“那明日一早,你便放她走吧,再给她点盘缠,也别说我鬼见愁分不清是非,盘缠是看在她对老三的一份深情,告诉她,以后离小常胜山远远的,别让我看见她,否则,别怪我刀下无情。”
解虎点点头应着这才埋头吃饭,我指着面
前一盘菜问他:“这咸菜以后少切些,一顿饭切这么一大盘,一根丝就能就一碗饭了。”他怯怯地看看我道:“这,这不是咸菜,是炒山药。”
吃罢饭,我先是去锦儿和欢喜的屋,欢喜依着床头坐着,锦儿坐在一旁正跟她说什么,我敲敲门,然后走了进去,锦儿向我迎来,欢喜要下床被我阻了,我走过去坐在床畔看看她道:“好些没有?今日的药吃了么?”
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