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到二楼,我来到供台后,先将那皇帝老儿的画像小心取下,将手里的画轴挂了,再将画像挡在前面,又将挂着画像的悬着的细绳往一处烛台上方移了移,这烛台只会在法会那天才会点燃,到时,烛火烧断画像的细绳,画像掉落,便会露出这副春宫图,到时,看那些官员们的脸上一定有看头。
为以防万一我还是小心地将那细绳割开一些,免得烧的太久,错过时辰,万一这图像不掉落,单那牌位被改了名,也够他们消遣一番了。
做下这些时,我忽听窗外传来一阵鸟鸣,顿时觉得是锦儿向我打了暗号来,于是我转身走到窗前,小心矮身向外看,却见有两道身影正从一侧的黑暗中向我边走来。
于是我等他们靠近时,便又顺着窗溜了出去,直出了寺院,锦儿已然自树影下走出,问我为何去了那许久,我只是摇头说天机不可泄露,只说这祈福会便会有报应了。
我们离开寒山寺时,远见那河岸上已然没了船支,便顺着一旁街道走,说便再找一处客栈先住下,明日天亮再坐船回去。
我们顺道一条石板路往回走,只是遇到两
家客栈都说客满,我与锦儿只得再往前走,走了一盏茶功夫,便看见前方灯火通明一处所在,走得近了,却见那门楼上写着明月楼三个字,楼前的栏杆里正有几个衣着单薄的女子摇着手帕揽客,而门里也正传着阵阵歌舞之声。
我便对锦儿问道:“你可曾去过青楼?”
锦儿摇头道:“我心中只有我娘子在,便不会去这等地方。”
我笑道:“你还真是痴情,你若是去了,你娘子也是不知的,怕什么,今日,便跟我去一趟?”
锦儿闻言有些吃惊道:“你,你也去?这样,行么?你又不是男子。”
我笑一声道:“不过是为了找个过夜之所,她们又不知,不是还有你在么?实在要紧时,你便去抵挡一阵,找个面相好看的女子过一夜也不吃亏。”
锦儿大惊摆手道:“这,大哥可使不得,我得为我娘子守身如玉。”
我卟哧乐出声来一拍他道:“守你大爷个身,跟老子走!”我拖着他便进了明月楼,之后,锦儿便都一直感谢我强行带他进了这青楼。
进了明月楼,这里的装饰与春香楼也是差不太多,只是里面的姑娘便如解
虎所言,细嫩白净,一个个柔柔弱弱的小巧模样,老鸨见我们进来,便向我们走来,却不像春香楼里的那位,一身脂粉味拿着丝帕直往身上招呼,面前这位也是年纪稍长,但却是眉眼含笑,向我们欠一欠身,穿着丝绸长裙,妆容淡雅,手里拿着团扇对我们道:“二位公子快快请进,喝杯凉茶,听姑娘们唱曲儿去去暑气。”
一时间我竟以为只是进了一间茶馆,于是我们便被她引领着上了二楼去,在这楼后还有一方小院,四周是二层的房舍,她引我们上来的是一处亭台,摆着些桌椅,夜风拂过,倒有着些凉意,四下远眺,便能看见远处那条河,而在中央一处小台上正有一个女子在弹着木琴唱曲儿。
四周坐着些客人也有些姑娘坐陪,都专心听曲一面饮茶吃着些干果点心,我与锦儿落了座,老鸨便问我们有没有相熟的姑娘,我说并无,她便道:“那我便找两个姑娘来陪吧。”我点点头,她便去了,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姑娘走来,也不急着往人身上扑来,站在桌旁欠欠身,坐在我与锦儿身侧,给我们斟茶,锦儿初时还有些不自
在,但见那两个姑娘也只是轻声轻语说话,也才放松了些。
唱曲的唱词是我是听不明白,便与身边这个叫如意的姑娘说话,又问她知不知道一个叫水仙的舞姬,她说有过耳闻却不曾见面,说那水仙的舞技超群,许多慕名的人都会去东城看她跳舞,她也想学,却是天姿愚笨,学不会。我便笑道:“但凡女子,只要用心,哪有学不会之理,是你太过自谦了。”
她掩口直笑,一旁的锦儿却拘束着只看四周,不敢看那位姑娘,我便摇头。
听了会曲儿,身边姑娘便问:“二位是要在此过夜,还是,玩耍一场便走?”我看一眼锦儿道:“在此过夜。”锦儿又用那双惊惧的眼神看我,我心里暗骂,这哪里像个山贼,反倒像是将他卖到青楼来的良家姑娘么!身边两位姑娘便起身道:“那二位若不听曲儿了,便回房去吧,我们明月楼还有好酒,不如回去品上一品如何?”
我点头称是,见天色已晚,人也困乏了,锦儿却是坐着不动,我伸手拉扯他,他却说道:“我,我与大哥一屋可好?”他话音未落,另一个姑娘忍不住卟哧一声笑了
,却又忙掩了口怕我们责怪。
我却也笑道:“哪有来青楼二人同一间房的?是你看我那什么,还是我看你那什么呀?废物,快走。”
于是我拉了他走,两个姑娘在前边带路,我附在锦儿耳边低语道:“等下你佯装醉酒睡了去,谁还能拿你怎样?”我一语提醒梦中人,锦儿这才恍然点头。
我们到了那院中又上了二楼,进了相邻的两间房,房间并不大,窗户大开,窗前飘着白纱,风吹起白纱飘浮,姑娘点了蜡烛,让我稍坐,便出去一刻再进来,我二人坐在桌前闲聊着,有人送来了一壶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