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退一步将手负在身后,偷眼往里看了看道:“呃,没事,就是来看看你这房里是否跟我的一样布置。”他眉头一皱道:“只是如此?”
我点一点头还未开口,他却忽地一把捉了我的手臂拉入房中道:“那便进来一看更为仔细,要不要看看衣柜里和床底下?或者看看这木盆的水里?”
他的房间比我的要小一些,也简陋一些,我四下看看点头道:“嗯,差不多,差不多。”他走到床边去坐了又道:“要不要看看这被中褥下?”
我转过身看向他道:“为何要看?”
“看看是否藏了丫环什么的。”他挑了挑眉毛,顿时我觉得脸上有些发热,忙道:“谁要看这个了?”
他起身向我走来站在我面前看着我道:“你当真不是来看我房中有没有丫环侍候我沐浴的?万一是你来的晚了,她们侍候完走了呢?”“哪有那么快?解虎他才……”我说到一半忽地闭了嘴,他的嘴角一卷漾起一个笑容来,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态道:“你就是专来看我有没有丫环侍候对不对?”
“呃,正是。”我轻咳一声别过头道,“原来没有,我楼上房门外倒有两个
,想是走错了地方,我这就让她们下来侍候你可好?”他点点头道:“正好,让她们快来,我等着。”我转头看向他眯着眼睛道:“好,我这就让她们下来侍候你沐浴。”我几步走出房门却险些跟解虎撞个正着,他哇呀一声后退一步道:“嘿呀,大哥,你又跑的忒急?出了何事?柱子兄弟,你又怎地招惹她了?”
柱子半依在门上双手在胸前一抱不等他说话我便道:“我去让我房中的两个丫环下来侍候他沐浴!这帮主也忒不会招呼人,怎么能不给我兄弟安排侍候淋浴的丫环?”解虎一怔道:“大哥,你误会帮主了,我房里的这两个丫环便是安排给柱子兄弟的,他把她俩赶出来不许靠近,我见她们一副可怜模样,就……省得她们挨骂嘛,对不对?”说着倒扭捏起来。
我一愣再回头看柱子,他脸上带着那种高深莫测的笑意转身回了房去随手又关了门,我回手就扭住了解虎的耳朵道:“下次做这等好事前能不能先闩了门?知不知羞耻为何?让人看了,还以为我鬼见愁不曾让他们近了女色,这小常胜山是寺院不成?”“哎哟,知道了大哥,下
次我不单闩门还拿柜子顶了可好?”他求饶着。正在此时,忽听有人咳了一声,我扭头,正看见杜珞英远远站着别过头看着别处,这才赶紧放了手。
解虎揉着耳朵忙道:“堂主来此有何事,哎哟。”
杜珞英这才转过头来向我们走上几步忍着笑道:“那边宴席已然备好,我亲自前来请几位。”我点头说好,便负手往前走,杜珞英跟在我身后低声在我耳旁道:“大当家英姿果然不改当年。”
走到大院时,院中已然摆了三张大桌,桌上已然摆放了酒菜,帮主也正从一旁走来身后跟着几位马帮的堂主,帮主与我们相互一番后便各自落了座,解虎与柱子也先后走来,被那宁常拉到一张桌上去坐了,杜珞英兄弟坐在我左右,杜珞生与锦儿结拜为了异姓兄弟,自然也拉锦儿坐在他一侧,帮主另一而侧是三位堂主,分管淮东,淮北,淮西三地,也个个都是久战沙场,浪里淘沙的好汉。
三位堂主向帮主举杯贺道:“此次小公子安全归来,实属洪福齐天,我们共敬帮主一杯!”帮主立即举杯回谢众人一饮而尽,那三位又向我敬来:“这一杯再敬鬼见
愁大当家,多谢护佑我们小公子,我三位兄弟先干为敬了。”“都是自家兄弟,况且之前,帮主与我也有救命之恩,此次又岂能袖手?”我言罢也与众位共饮。
杜珞生也举了酒杯来对众人道:“此次是我一时造次,让各位长辈操劳了,在此我也借酒向各位长辈赔罪,日后还需各位长辈多多提点指教,以往,我品性顽劣,目中无人,仰仗我爹爹是一帮之主,总是对你们呼来喝去,如今,我经历了这一番波折,才明白,我于各位长辈所为实属不该,那几日,我吃不饱,睡不着,被锁在地下室里,心中便想着以往那般的嚣张跋扈,各位长辈对我还是百般谦让包容,如今自己落到贼人手中,是否能活命也未可知,后被鬼见愁姐姐所救,才保了一条小命,又经师父调教,才顿悟,这天下的好,全不是白来的,一朝失去,才能幡然悔悟,如此,今后我便不再如以往那般,若有反复,还请用帮规处罚,我满饮此酒,对所有长辈及各位曾被我欺辱过的兄弟以致歉意,我先干为敬!”他举了杯向身前身后在座抬手示敬后一饮而尽。
四座皆叫一声好,都
举杯共饮,我转眼看向帮主,他垂下头去却老泪纵横道:“老夫老来得此子,他娘亲便去世了,我唯他是掌中宝,处处宠溺,让他一身娇惯,恐有一丝一毫怠慢了他,这十多年来,也觉得他越发无礼失德,却觉得他年纪尚小,也不多加管束,几位兄弟与我提及时,我却并不理会,直到他离家而去,我日夜悬着一颗心,恐是再也见不到他,就是在梦中也是见他被送回一具尸首来而惊醒,今日再见他回来,却像换了个人一般,如此懂事,我实感内疚,我的孩儿吃了苦方得教悔,也是上天垂爱,让他好端端的回来,又变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