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人,锦服青年转过身去,纵使过了千般岁月,观尽人生百态,他的心还是会被牵引,为这兄弟手足之情动容。
待到霍醒再次昏迷,青年注意到了那个躺在土堆旁奄奄一息的少年,少年五脏六腑皆是纠缠破损,背后露出森森白骨,四肢更是血肉模糊,勇气在与??战斗时一直在一旁默默为少年输送灵力,维持着少年的一线生机,但只要断了灵力输送,春秋的生机三息间便会消散于尽。
锦服青年背起少年,在他心口一点,又从袖中掏出橙黄一粒丹丸,喂入其口中护住少年心脉,见春秋生机稳定下来,勇气看了眼青年,也撤去了灵力传输。
青年对勇气说到:“你迈入了踏天境,也被怨孽束缚住了,如你没踏入苍穹境就是其影响了你的因果,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去帝元域看看?”
勇气收拾心情,开口道:“不了,这里是我的家乡,总要有人守护。”
沉默片刻:“对了你如今什么境界了,听霍醒说你居然能打碎天道?”
青年笑了笑:“碰巧而已,我只是个无境之人,活的久了一点罢了。”
见青年不愿多说,勇气背起了霍醒,向大凉山妖曳方向走去,既然怨孽会蚕蚀至亲之人,那勇气也不便回到山海军中了,相信小明可以继承我们意志,开拓出一条属于山海域的崭新道路吧。
青年与勇气都知道霍醒只有一旬光阴了,二人默契的没有点破,勇气打算带着霍醒去看看妖曳的山水,想知道只有掠夺才能生存究竟是对是错。
青年则带着少年春秋缓缓迈入虚空,准备返回帝元域,二人相互告别。
勇气笑道:“如果一切忙完了,我去帝元域时,你要记得带我到处耍啊。”
青年微笑着挥手道:“扫榻以迎。”
回归帝元域时,青年经过丰淄城边,眉头一皱,只见一个汉子倾倒在尸山巅峰之上,旁边插着两把断裂的长刀 。
青年敬叹到:“身死魂不散,想必生前一定有一个怎么也放不下的执念吧。”说着便将那一缕幽魂与尸身收入袖中,而后身形渐淡渐浅,最后消失在茫茫云海间。
三天后,“知道吗?知道吗???死了”一名喇叭花幻化出的妖曳大肆宣扬着,一群妖曳围着一起欢乐的手舞足蹈,“不用征兵了,不用攻打可怕的人族了,太好了。”
“对呀,对呀,可恶的??,还什么妖皇,活该被杀。”一只野猪精说到。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没了??,大凉山的气候急剧下降,没人制定秩序,剩下的只有荒蛮与死亡。
而九尾老狐身死,其势力被夔牛吞并,如今伤势恢复的鲲鹏带着十一妖将与??旧部,双方在大凉山各处展开激战,无人压制,弱小的妖曳迅速沦为炮灰,他们生命比之草芥,朝不保夕的日子更甚从前。
勇气背着霍醒,二人每天看着生活在水深火热间的妖曳们,大凉山此刻宛如地狱,期间勇气救下了一名狐族幼女,唤做竹月,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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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时被一群饥肠辘辘的野狼精追着,在她命丧血口之时勇气出手了,打退了野狼群,但没有将野狼斩杀,杀是杀不完的,这样的事二人每天都在经历,悲剧一幕幕不断的重演。
一开始竹月时分惧怕这两个与自己有七分相似人族,因为她啊爹跟她说过:“人族都是道貌岸然,杀妖不眨眼的凶兽。”
二人靠近,竹月后退,身子蜷缩成一团微微颤抖,两条尾巴不断的颤动着,直到几声“咕咕咕”的声音从她的肚里传来。
勇气抬手伸入怀中,竹月浑身狐毛竖起,眼底满是惊骇,她以为她要被这个高大壮硕的人族杀了。
忽然一个冷硬的豆饼扔进竹月怀中,她呆了,片刻后她抑制不住自己本能,大口咬起了豆饼,她已经几周没有进食了。
之后她就一直跟着这两个人族,她发现二人对他没有恶意,勇气惊疑的发现她居然会有点山海域的方言,于是她当起了跟班,向二人介绍妖曳各地的山山水水。
期间许多凶残的妖曳看到了两个人族来到这里,眼底满是好奇与垂涎,而后将他们围住打算分食,在打杀了数千妖曳后,勇气决定往自己和霍醒脸上涂满石灰,这样逢妖便说自己是石头精幻化而来,不好吃。
霍醒时昏时醒,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勇气注意到霍醒舌苔上好像有浅浅的疤痕,霍醒道:“狈克之前好像在这上面铭刻了什么。”说着伸了出来让勇气看看。
“一朵含苞待放精致的花,狈克刻画干什么?”二人不得其解,便不去理会。
是的,狈克再次骗了??,大凉山的秘密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泄露给人族,这一切都是他的恶趣味罢了,他想要??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谎言去杀了霍醒,霍醒不死他心不安,同时他也希望??被人族斩杀在山海域,这样一石二鸟,可他最终算计了一切还是选择死在了??手上,他做来许多可能也只是为了寻求解脱吧。
勇气传信回泰坦山岗说到:
“元帅救回来了,在我身边,敬神藏与剑士们的舍身相救,叹众人已魂归天际,我将他们葬在蜀道以北。
小明,山海域就靠你了,大凉如今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