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才村内,小椿树下,几片浸湿的绿叶凋零飘落在松软烂泥里,一轮新雨洗尽了大地的满目疮痍,建晨,夫八二人呆呆的望着挺拔苍劲的小椿树。
雨停了,密林间几声清脆的鸟鸣打破了空气里的寂静,几缕阳光透过绿荫影影绰绰的洒在二人脸上。
夫八眼角淌出泪伤,双目汪汪,如溪径般缓缓流淌,渐渐的,又如涌泉伴着撕心的呼唤,是什么逝去了呢?
建晨摸着手里冰凉的星辰弓,一句句“小建晨,练弓不?建晨啊,叔百步穿杨,想学不?...”回荡在他的脑海。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一次狩猎,一众猎队,就只有两个年仅十三岁的少年逃生,这对二人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建晨听到了夫八的哭声,而自己的眼角却没有泪痕,只感到自己的心碎裂般的疼痛,他们把张伍身上一根根扎进骨头里的羽矢拔去。
两双小手深深插入土里,不停的刨土,直到指缝盛血,土坑刚好容下一人大小,把张伍葬于小椿树下,他们在树下站了一宿。
天空铺满了繁星,他们哭干了眼,又一轮新日冉冉升起,朝阳拨开云层,几束光射进二人眼中,有点刺眼,夫八擦干了泪水,建晨挺了挺腰,他们面容上再次出现来表情,是哀伤,是释然。
午遇新雨,夜耀星辰,朝沐晨光,仅一夜之间二人心境判若两人。他们默默的离开了小椿树下,春长守了一夜于茶亭边等候着他们。
春长摸了摸两人的头道:“张叔走了,我本想护你们二人一世平安,可现在不行了,外界人心险恶,爷爷我不能时刻伴在你们身边,往后三年你们可以选择安稳度日在建才村平平安安的中度过一生,亦或者接受我的训练,三年后走出大荒山去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
夫八:“爷爷,你不陪着我们了吗?”
春长:“抱歉,我只能陪伴你们三年,三年后,在我手里攒着的命是时候去收回了。”
建晨:“春长,我知道了,我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要让张叔的弓技名扬四海,而且我不想因为弱小而再次在敌人面前感到深深的无力。”
春长笑了:“纵是生死也无妨吗?”
建晨:“我其实很惜命的,但我也不想碌碌无为的了确一生。”
夫八:“无妨,建晨所向,我便随往。”
春长:“好,那我与你们说说这个世界的境界体系”
“练武之人,在未登门入室前分为十品,这终究只是凡夫俗子。”
“破后而立便是初窥门径,第一境名为(入径),而后选择自己往后要走的道路。”
“第二境名为(择道),明确自己心中之道,拥有道心便可扶摇而上。”
“” 第三境名为(扶摇),行九万里而知难矣,多数人非有开天辟地的意志,终其一生都难达这一境界。”
“第四境名为(御虚)需有倾世之资方可达到,就是我这般境界,第五境名为(踏天),非大毅力,大气运者不可为拥有,此境便可踏天而行,是这方世界顶尖巨擘,更是凤毛麟角。”
“最后一境(游苍穹),这一境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建晨:“春长,那我们现在几品了?”
春长:“你们儿时起就苦练功夫,现今你有三品修为,夫八则有二品,想要不断上升必要有坚定的目标,你们三年后未达八品就不要出山了。”
看着春长不像是在开玩笑,建晨与夫八心中默默燃起了斗志。
大荒山,北部,冰雪天地中建晨,夫八二人光着膀子在结冰的湖面虎虎生风的练着拳,正午二人凿破冰面于寒水中捕鱼为食,春长把他们扔在这三个月了,他们自己在雪地里搭了个冰窝。
刚开始那段时间而二人手脚冻的发紫,足肤皲裂,吃不饱也穿不暖,每当寒风吹袭二人就被冻的两齿颤颤。
建晨是靠着吸吮奶嘴度过来的,而夫八在被春长扔来这之前就在小酒壶中备好了几吨烈酒,靠着喝酒挺了过来。
一个月后二人适应了这的温度,学会了捕鱼,夫八与白狼,白熊相斗,建晨在远处持弓放箭,剥下的毛皮正好取暖,日复一日。
(酒壶是夫八父亲杜丈留下唯一的遗物,由须弥之石打造而成,没什么特别的功能,就是能装载保存海量的液体。)
春长此刻在干嘛呢?
春长三个月间跑遍了林海,寻找张叔与四十位猎户的尸骨,并把他们一一埋葬在小椿树下。
然后去了北方雪地,把入径境以上的妖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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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问候了一遍,并让它们提前进入了冬眠期。
一年后,二人被春长拎了回来,小住三日后又把二人扔到大荒山西侧,千水老潭里。
每日二人都要与怪鱼,巨蛇相斗,这里遍布毒气,在最饿的时候二人就只好烧点枯草,干树支下肚,老潭里的妖兽大多都带毒,这里比烂泥湾更加的凶险。
然而一天建晨实在饿的不行头昏眼花的吃了口毒蛙,肚子瞬间疼的死去活来,痛苦中想咬东西,齿咬住了奶嘴,肚子就渐渐不痛了,三日后就康复了。
夫八呢,与建晨一同吃了口毒蛙,差的点昏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