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走出包间,忽然看见迎面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子轩小姐,你让我好找。”陈真脚步匆匆,似乎很焦急。
子轩呆了呆,一时之间忽然有些茫然。
陈真直接说明来意:“陈某记得,昨晚子轩小姐提起你认识夜家太子爷,我有很要紧的事情要找他,能为我引荐吗?”
子轩下意识回头往包厢看了一眼,此时还没走出包厢的夜辰,也是眉头一皱,道:“让他进来。”
夜辰也很是意外,陈真为什么会来找自己?
陈真听见夜辰的声音,立刻明白了什么,抬脚往里走。
子轩也跟了上去:“昨晚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吧,来打探消息的吗?”
“两位误会了,其实我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陈真走进包厢,站在那里,望向夜辰:“夜少,有些事,我要当面对你解释清楚,昨晚的事情,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他让我去,就是让我一起背这个锅。”
夜辰明知故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
他有些摸不清这个陈真的底。
“夜少,明人不说暗话,昨晚有人对你下手了对吧,夜少神通广大躲过一劫,你不是正在找幕后主使吗,不用找了,就是项冲,是他为了李氏安保里的东西要动你!”陈真说的很是愤怒。
夜辰盯着陈真的眼睛,对方似乎并不像是说谎。
只是夜辰不明白,陈真来天海市要做什么,若也是为了李氏安保,为什么不跟项冲合作,反倒跑这里来解释。
“夜少,我知道你的疑惑,我来天海市是为了唐婷,只因以前欠过她一个人情,其实她跟项冲的目的不一样的,项冲为的是那件东西,唐婷只是为了唐门的传承,他们两人的目的虽然都是李氏安保,但性质完全不同。”
陈真不止是想将自己摘出去,也要将唐婷一起摘出去。
“夜少应该已经知道,当年唐雪将唐门的传承带进了李氏安保,对李氏安保来说,只需要守住那件东西,至于唐门传承本就可有可无!”
“唐婷的意思是,既然夜少你要为李氏安保出面,能和气解决就和气解决,我可以出资替唐门将传承买下来,没有必要闹的不愉快。”
唐门觊觎李氏安保,要拿回本就属于他们的宗门传承,这些夜辰是知道的,陈真的话并没有漏洞。
“既然陈少把话说的这么明白,我也就直说了。”
夜辰顿了顿,见陈真认真在听,才接着道:“我在意的,只是李家的事,今天我也告诉你们,李氏安保是李氏安保,李家是李家,不管你们想要什么,用什么手段,别动李秋雨和李泰山,其他我一概不管!”
“李氏安保,和李家有区别吗?”陈真疑惑问道。
夜辰道:“回去告诉唐婷,李氏安保和李家早就没有了关系,有关系的人都已经死了,你也告诉项冲,既然他对我动手,要么马上滚会老金山躲起来,别再让我找到,否则,我剁他喂狗!”
陈真背脊一阵发凉,夜辰的声音平静,其中暗藏的杀意却让他心惊。
“夜少的意思,我和唐婷会照做,绝不会再打扰你和李小姐。”
陈真的目的已经达到,又跟夜辰和子轩寒暄了两句,很快转身离去。
“夜辰,还去找项冲吗?”子轩问道。
“金山王的儿子,确实不太好招惹,这件事你就别参与了。”夜辰也起身离开。
“你怕了他?”子轩问道。
“我不是没事吗,他应该不会再来惹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夜辰说完,便走出了包厢。
事情已经清楚了,是项冲在觊觎那张图纸要对自己下杀手。
金山王不好招惹,手里不知掌握多少愿意替他卖命的死士,他是一片地域的土皇帝,就连大夏军方,也颇为忌惮。
但无论是谁,既然对他夜辰下了死手,也该付出血的代价!
夜辰咬牙,关于他的小命,不容旁人践踏!
子轩那个女人有了前车之鉴,保守不住秘密,夜辰自然不会再相信她。
不就是玩阴的吗,金山王的儿子就不能死吗?
项冲,你不死,我睡不着!
……
“陈真去见夜辰了?”
项冲站在总统套房内的落地窗前,单手优雅插在西裤兜,摇晃着高脚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身后的姜哥道:“今天早上的事,看样子唐雪和陈真都挺怕那个夜辰。”
“呵呵……”项冲笑道:“死了两个大宗师,就把他吓成这样,看开是我太过抬举了陈真,他不配成为我项冲的朋友。”
“少爷您身份尊贵,他哪能跟您比。”
姜哥接着皱眉道:“陈真带话了,说本来夜辰并没有要跟袁振国站在一起,但少爷您既然出手了,夜辰会来找您。”
“那就请姜叔再安排一下,让我爸再抛出一些人情吧,尽快拿到东西。”
“少爷,我已经在安排。”
“好。”
项冲说完,优雅迈开脚步,走到茶几前放下酒杯,提起西装往外走。
“少爷,您要去哪儿,夜辰在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