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金洲大声道:“别尼玛废话了,你赶紧起床,连夜去公司查清楚这件事背后都有谁在指使,还有新闻到底是谁接的,不止要捅出那个指使人,公司里面也要找个能顶事儿给陈强一个交代!”
冯杰就像傻了一样,呆呆坐在那里。
“没听见吗,怎么不说话?”冯金洲喊道。
“爸……爸,我都听见了……!”
“听见了还不去做,等天一亮新闻发布出去,说什么都晚了。”
“爸……其实……这个新闻是我接的……”
“什么?”冯金洲一瞬间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浑身松弛的坐在床上。
“怎么办啊爸,我不想失去前途……
对面传来冯杰的哭声:“是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让她有事……”
冯金洲也觉得脑子里嗡嗡地,双眼血红,气的嘴唇哆嗦了好半天,伸长脖子咆哮:“草拟吗,这个时候还在想女人啊,找个人为你背锅我能做到,还让老子给你女人顶事吗?”
“爸……”
“别说了,交出那个女人,这件事我给你摆平,不交你就给我滚出冯家!”
说完,冯金洲挂断手机,冯杰双眼里再也没有一丝神采。
这边的冯金洲换了衣服,连夜赶去公司,一个个电话打出去,叫来了耀阳新闻所有高层,紧急商议交出谁,如何平息陈少将的怒火……
……
“老头,有烟吗?”
天海市总局看押室内,值班的警员去上厕所之后,几个同被关押的几个小伙儿迈步向夜蓝山围了过来。
夜蓝山脾气急好的笑了笑,摇摇头:“我不抽烟。”
“啪!”
一个黄毛一巴掌抽在夜蓝山头上:“JB不抽烟也敢犯事儿?”
夜蓝山动都没动,挨了普通人的一巴掌就跟挠痒痒差不多,他也不在意:“小孩儿,那就要念叨念叨喽,谁说犯事儿就一定要会抽烟,会抽烟也不等于就会犯事儿啊,照你这么说,那些重刑犯还不得背着一麻袋香烟去犯事儿,警员抓不着吗?”
黄毛听的有些懵:“你他玛有病啊!”
“不是我有病,是你的逻辑有问题,我年纪这么大,就算不按江湖辈分,让你喊声叔该没问题,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没规矩的吗?”夜蓝山循循善诱道。
“窝巢,遇到个脑子有坑的!”黄毛连收拾他的心情都没有了。
看他穿那个逼样,也捞不到几个油水,犯不着跟这种老家伙较真。
小黄毛领着几个小伙儿准备回到先前靠门的那个位置,夜蓝山又开口了:“你这小孩儿,火气大,平时可以吃点黄莲降降火,让你家人送点来吧,看押处的伙食没油水,过两天就要便秘了。”
“小孩儿小孩儿,你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他还唠上了,小黄毛忍无可忍:“闭上你的狗嘴!”
夜蓝山一顿,愣了愣,接着又道:“小孩儿,像你这个年纪,还没娶媳妇儿吧,怎么就不能安分守己呢,家里人该多担心啊,其实长辈们对你的要求也不多,也就求个平安,再为家里开枝散叶……”
“有完没完?”
“你别生气,伤肝……”
“草泥马,削他!”
小黄毛忍无可忍,一声令下,几个小伙儿瞬间冲了上去,围着夜蓝山就是一阵暴揍。
“别打了,我可要发火了啊!”夜蓝山护住脸,声音淡定。
“有火你就发啊,谁他玛拦着你了吗?”小黄毛骂道。
轰!
一股滔天气势,骤然间,从狭小的看押室蔓延……
……
陈强掐灭了香烟,拧起办公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正要走进休息区。
轰!
一股滔天威压,骤然从看押处方向传来,陈强的心脏怦然狂跳,脚下一个踉跄!
“窝巢,哪个大佬驾临?”陈强脸色煞白的嘀咕一句,撒腿就往外面跑。
武道威压能到这一步,陈强不敢想象对方到底是怎样的人物,好在那股威压只是一闪而逝!
“将军!”门外站岗的警员敬礼。
“看押处那边今天来了什么人?”陈强焦急问道。
“好像只有……王副抓到的那个老土鳖。”
“江湖总瓢把子?”
陈强的脸色难看了下来。
“是有这么个称呼,那老土鳖就是个脑子有坑的货色,将军,有什么问题吗?”
陈强黑着脸,已经拔腿往看押处狂奔。
“王猛你个兔崽子,这把事儿,整大啦!”
一开始陈强也觉得什么江湖总瓢把子,就是个笑话,这年头儿哪还有人,叫这种中二的称呼?
此刻却全明白了!
恐怕人家真是总瓢把子啊!
来到看押处门口,陈强忽然脚步一顿,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拨通了王猛的手机号码。
很快王猛跑步过来,抱怨道:“将军,三天三夜都没合眼,这才刚睡会儿……。”
“啪!”
陈强一巴掌掀在王猛脑袋上:“睡你马德比!”
王猛懵了:“将军……”
“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