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炮之威,恐怖如斯!
这东西,完全可以成为刘邦心头永远都不能消散的噩梦。
可刚刚韩信这混蛋说的是什么?
秦军大量装备了这个,就是自掘坟墓?
好家伙!
若不是摸了再摸,确认了无数次这孩子没发烧,刘邦是真要怀疑,他的脑袋是不是烧坏了!
可即便是如此。
刘邦,依旧难以相信,他刚刚所听到的一切!
在刘邦的质疑下。
韩信自信非常:“沛公您想!此物虽威力强大,但却运输不便。”
“若秦人过分依赖此物,那就必然要放弃他们的机动性。”
“如此一来。”
“秦人仅有防守之攻,却无进攻之力。”
“只要我联军可抵住秦人的第一波攻势,就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与秦人周旋。”
“秦人兵多,粮少。”
“待我大军困住秦人主力,甚至都不需与其决战,只要切断了他们的粮道,其人必败之!”
这一番话,韩信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然而。
听在如卢绾等始终都对他有看法的人耳中,却依旧可以找出问题。
且!足以算作是一个致命的破绽!
“秦人又不是傻瓜。”
“一旦秦人反应过来,还不是可以随时丢弃这些笨重的家伙,恢复其机动力与我军决战?”
自认为找到了韩信这一番话语中的问题,卢绾这叫一个得意洋洋。
然而。
他所等来的,却只有韩信讥讽的嘲笑。
“大军作战,士气为先。”
“我义军与暴秦之间,所欠缺者,就是一场足以振奋天下的大胜。”
“一旦我们可将秦军围困,形式颠倒。”
“即便秦人的战斗力远超于我等,但在天下义军的围攻之下,亦将早晚败亡。”
“更何况……”
说道这里,韩信更是自得一笑:“若秦人舍弃了如此利器,被我天下义军所得。”
“此物虽不善攻坚,但若用来防守,却是一无敌之物。”
“以此物为基来进行防守……”
“那我天下义军,最起码也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不等韩信说完。
刘邦就已双眼放光的将他打断。
待得到韩信确认,刘邦这才遗憾的看向那些碎屑残骸:“可惜,这一次没从秦人的手中缴获此物。”
“若我军现在就拥有了此物……”
尚在感叹。
突然间,刘邦想到了什么,惊呼道:“城外!城外还有一支秦军!”
“韩信,若他们突然杀回来,我们当要如何?”
“走!”
“走?”
“对!”
点了点头,韩信说道:“沛公,您莫要忘记,咱们的根本目地,是为了这场与暴秦之间的决战。”
“攻打南阳,也不过就是为了打开一条通路罢了。”
“如今前路已通,我等自是不宜在此多做逗留。”
“这……”
南阳!此地虽不是刘邦从秦人手中攻克的第一座城郭,但绝对是付出最大,且本身规模最为宏伟的城郭。
好不容易获取了如此战果,却连享受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这!就非常的痛苦了。
奈何,这一路走来,刘邦所依靠的都是韩信。
而对方亦是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展现出了自身那卓绝的军事才能。
略作犹豫。
刘邦以不舍的目光看一眼身下的城郭,终是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对!”
“咱们的目地并非是这里。”
说罢,刘邦大手一挥,下令道:“传令!”
“告知各部弟兄,即可整编,咱们继续启程,北上!”
刘邦为了心头的野望,可以在一场大战之后,毫不理会战果。
但!
卢绾却不会。
眼见这刚刚拿下了南阳就要继续启程,卢绾大感不满。
“出城?”
“沛公!咱们若是出城,被秦人追击那当如何?”
“守城可是比野战要容易了许多!”
卢绾说的不无道理。
但听在韩信的耳中,却只能换来鄙夷一笑。
“区区三千秦人,有何惧之?”
“若他们困守城内,我军尚不好破。”
“若他们敢追来,那信就趁势,为沛公组建一支骑兵队伍!”
这,就是韩信的自信,也是让刘邦无条件相信他的主要原因。
而就在刘邦的大军,于万般不愿之下,再度启程之后不久。
将那支炮灰诱饵军队杀溃的杨熊,就已率军返回了南阳。
看着城下无数的尸体。
再看看城头之上弥漫的硝烟,乃至那消失不见,象征着大秦荣耀的黑龙旗。
杨熊的面色苍白无比。
“完了!完了!”
“南阳丢了,这让我杨熊如何向公子交代啊!”
按照公子高派人前来颁布的命令,他的任务,就是扼守南阳,为大秦守住后方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