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象征着月氏荣耀的大纛被斩断那一刻。
任嚣,更是老泪纵横:“陛下!”
“月氏已复,老臣,无悔矣!”
左右亲随。
同样激动的眼眶含泪。
月氏虽不比匈奴。
但因地利之故。
先有义渠,后为陇西。
比邻的月氏,始终都是埋藏在老秦人心头的一个大患。
奈何!
事有轻重缓急。
数年征战,天下方归一统。
十年北伐,只为保百姓安康。
哪怕是雄才大略的始皇帝嬴政。
亦无力,再去分兵进攻这个比邻老秦陇西的疥癣之疾。
而今!
老秦,不光是行五十万大军北伐。
更是搂草逮兔子,进攻匈奴的同时,灭掉了这个始终都悬在陇西人心头的利剑!
身为秦人,岂能不为之激动。
然而。
就当亲随们打算高呼几声,以做庆祝之际。
噗通!
沉闷的撞击声,突兀炸响。
“大帅!”
“大帅您怎么了?”
“军医!快,找军医!”
看着突然栽落马下的任嚣。
亲随大惊。
心中,再无半点欢庆之情,唯剩惊恐……
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前线的战报,第一时间传入到了身在月氏王都的公子高耳中。
看着那则有关于任嚣昏迷的信笺,公子高长叹:“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已由前线退回的小栓子紧张道:“公子!”
“先,我西路大军虽已击溃月氏,但任大帅昏迷,军中上下皆乱做一团。”
“我们……当如何?”
公子高起身,环顾左右:“是时候离开了!”
“公子,您是说……”
“任大帅昏迷,军心不稳。”
“此,为有我亲去,方能稳定军心,确保西路大军战力不失!”
说罢。
公子高自顾自的披上外衣,对着门外走去。
看着远去的公子高。
又扭头看了看书案上,一卷尚未合拢的竹简,小栓子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