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内外城交界处,别院。
看着满意离去的列位朝臣。
一名儒门子弟不解的凑上前来,对张良询问道:“子房兄!”
“那些家伙……靠得住吗?”
在友人迟疑的目光下,张良淡然一笑:“放心吧!”
“这群蠢货,皆是短视之人!”
“他们的眼中,仅有自身利益,故欲借扶持秦庭长公子扶苏上位,以得从龙之功!”
“利用他们这一心理,咱们以虚言哄之,进而等其帮助。”
询问之人点头,旋即又担忧道:“嬴高那狗贼,不按常理出招,欲以名帖来筛选入围之人。”
“如此的话,我怕咱们……”
“放心吧!”张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自信道:“嬴高责令,选二百入围。”
“以我之见!纵其顾及各位朝臣,也不至太过。”
“为平天下悠悠众口,再不济,他也会从中选一部分平民出身的子弟,以示其公义。”
“如此,咱们自是大有入围的可能!”
“况且……”话锋一转,张良冷笑道:“即便我等并未入围,借助那些蠢货之助,待择婿之时,咱们也可以观瞻之名混入其中。”
“只要能接近嬴狗……何愁大事不成?”
说到这里,张良更是双眼一凝,表情逐渐变的严肃起来:“诸君!”
“秦狗嬴政久居深宫不出。”
“其子平素更是分别在外。”
“今!”
“以晨曦大婚为由,不光秦狗嬴政会出席,这老狗的两个儿子,同样会出席。”
“此机,对我等而言,实乃千载难逢!”
“若能一举除掉秦狗嬴政,连同这两个最有能力的儿子,大秦必乱!”
“届时……”双眼一亮,张良以激动的语气说道:“我等,皆可复国矣!”
听闻此言。
众人皆双眸一亮,激动到粗气连喘。
彼时。
咸阳,阿房宫,嬴政寝宫外。
看着那紧闭的大门,扶苏不由长叹:“父皇,他终究还是对我不满啊!”
“大哥多虑了!”拍了拍扶苏的肩膀,公子高苦笑:“这段时日,父皇不也每天都召见于你,让你陪伴左右么?”
“今天……”看了一眼嬴政的寝宫,公子高继续:“许是父皇有些倦了,这才让咱们早早离去!”
对扶苏与嬴政的关系,被卡在中间的公子高,确实不好多说什么。
明明!
老的对少的充满了期待,可就是因为这少的理念与之不符,最终导致老的越来越失望,可谓是爱之深、责之切。
而这个少的。
各方面都非常优秀,可就是太过于执拗,死活拧不过这个劲来。
从而无论做了什么,都是与他爹所思背道而驰。
最终!
彼此间的关系,越发僵化。
能恢复成现在这个样子,让扶苏每日过来陪伴一个时辰,就已算做是极限。
若时间再久一些,以嬴政那火爆脾气,怕又是要一顿臭骂,将扶苏给赶出宫去!
虽说。
二者之间关系僵化,对公子高而言确有实际的好处。
不过在公子高看来,此不过就是小道,根本没那个必要。
只要他自己这边稳妥一些,凡事都多做准备,自然就万事无碍!
虽不知公子高心中所思。
但自从他回来后,公子高的所作所为,扶苏却都看在了眼中。
感激的拍了拍公子高肩膀,扶苏诚恳道:“三弟,这段时间,多谢你……”
话还未说完。
公子高也未曾客道回礼。
一名宦官,就急急忙忙的跑到了二人身前:“公子!”
“北方来信!”
仅此一句话。
就让公子高兄弟二人,忘记了无谓的客道,纷纷看向宦官:“使者在何处?”
“回公子!”
“使者现已至宫门外。”
“让他进来!”
随着公子高的命令。
不过片刻。
两名骑士,就由宦官引入宫中,来到了公子高平素处理政务的偏殿。
看着竟是有两个骑士。
坐在公子高身旁的扶苏不由一愣。
可还不待扶苏发问。
公子高,就已淡然开口:“都说说吧,北面具体情况如何?”
一名神色焦急的骑士率先上前:“启禀监国!”
“胡亥公子,于北境巡查之际,遭遇匈奴游骑。”
“众护卫勉力抵之,奈何胡亥公子太过骁勇,冲锋在前……”说到这里,骑士语气更添了几分敬佩:“虽斩杀数名匈奴敌军,却也不幸中箭。”
听到这话,一旁扶苏顿时大急。
连忙起身,紧张道:“胡亥中箭了?他现在怎么样?可有性命之忧?”
“回扶苏公子!”
“胡亥公子虽身中数箭,但并未伤及要害。”
“竟治疗,现已性命无忧……”
“这就好!”拍了拍胸口,扶苏一阵后怕:“小弟因我而去北境。”
“若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