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一脚爆踹,让躲在一旁的胡亥大为窃喜。
但这一啪,却是让胡亥嫉妒到发狂。
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胡亥眼中满是渴望:“父皇多久没这么打过我了?”
百里奕:“……”
您有这爱好,大可明言啊!
还在感叹。
百里奕竟没发觉,身边的胡亥,晃悠悠的就走出了队列。
朝臣目光,都集中在嬴政、公子高父子身上。
胡亥突然出列,走到二人身边,不由的让众人一愣。
就是嬴政,同样皱眉:“胡亥,你有什么事吗?”
“啊!”被嬴政叱问,还在渴求挨上一下子的胡亥这才恍然,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走了出来!
慌乱下,胡亥脑筋极转:“父皇!”
“儿臣以为,三哥所言不妥!”
“不妥?哪里不妥?”
“这个……”骑虎难下,胡亥苦逼,却也只能硬撑:“三哥虽已安排人,将冒顿意欲谋反之事告知头曼。”
“但!这毕竟只是三哥的一面之词。”
“最后能否成功告知,头曼是何反应,这些我们都无法预料。”
“所以,儿臣认为,我们此时不易妄动,以免遭受不必要的损失!”
一番话说完,胡亥都不由为自己的急智而喝彩。
有理有据,足够稳妥!
这段时间,他吃的苦,都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胡亥更是以隐晦的目光,看向了蒙毅那张万年不变的板砖脸。
目光中,隐隐带有一抹感激之情。
一旁。
见胡亥这小子竟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嬴政同样侧目。
闭口不言,沉思。
片刻,点头确认:“你说的不错。”
“儿臣叩谢父皇!”
终于是得到了一句嬴政的认可,胡亥大为激动。
若非场合不对,恨不能保住对方大腿,嚎啕一番。
以嘉许的目光看了眼胡亥,嬴政转首,再道:“高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若是没有……”
“回父皇!”
“关于小弟所言,儿臣亦早有考量。”
说话同时,公子高又从另一只袖子中,抽出了一卷竹简。
好不容易,将嬴政的注意力引到北地上面。
说什么,公子高也不会让他再惦记起那立储一事!
看着面前的竹简,嬴政嘴角一抽,只感似曾相识。
摇了摇头,将杂念甩掉,嬴政沉声询问:“这里面,又写了什么?”
竹简展开,公子高朗声道:“首先,儿臣先回答小弟提出的第一点质疑。”
“匈奴虽与我大秦常年敌对,但他们的贵族,却对我秦之商贩甚为依赖。”
“故!儿臣分别以清姑姑名下商队,与其他常年同匈奴有交易的商队同时传讯,当可确保此消息准确无误的专递到头曼手中!”
胡亥愕然。
找了清姑姑的商队不够,你还找了那些常年跑北地的商队?干嘛呀!至于嘛你!
好不容易想到的反驳之词,就这么被怼了回来,胡亥大为不忿:“三哥!”
“你找了这么多人同时传讯,难道就不怕消息外泄?”
“确实!”点了点头,公子高看向胡亥:“消息的确有外泄的可能。”
一句话说完。
不等胡亥得意,公子高继续:“不过……”
“小弟你认为,就算此消息外泄,又能如何?”
眨了眨眼,胡亥懵逼当场。
一旁嬴政点头:“说的不错!”
“这是那些匈奴人的家事,外泄与否,确与我大秦无干。”
说罢,嬴政对公子高示意:“继续说,你弟弟,刚刚不还提了一条吗?”
“关于这个……”扭头,回身,直奔朝臣队列。
挡在前面的尉缭、李斯虽不解,却也不敢挡路。
在众人让开的道路中,公子高走到此前他斜靠的立柱旁,将那因太沉,而被他放在角落布包拿起。
略作翻找,一卷竹简掏出。
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下,公子高返回原位,歉然道:“抱歉,东西有点多……”
嬴政:“……”
这混小子,每天怎么就和赶集一样,偏要带那么多竹简上殿!
感叹归感叹,心中疑惑还是要问得。
“说吧,你这上面,又写了些什么东西?”
“回父皇!”竹简展开,公子高开口:“关于小弟提出的第二点质疑,儿臣亦做了一些调查准备。”
“在几月之前,儿臣曾有说过,匈奴人的起源一事。”
“而今,通过儿臣的调查,以大致确认头曼单于麾下,所控部落,乃至其部族战士的大体人数。”
“同时,儿臣去了一趟北地,与冒顿接触,亦从中得知了冒顿所控制力。”
“其两方大体部族人族,与所控兵力分别……”
“不用说这些!”摆了摆手,嬴政将公子高打断:“直接说重点!”
公子高:“……”
兵力对比,难道还不算重点么!
无奈,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