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造虎符?”顾不得狼狈。
冯无择起身,惊呼:“伪造虎符,乃是诛九族之大罪!”
“右相!您这……”
“那又如何?”
“侯爷你认为,以陛下目前的状况,他还有为你降罪的可能吗?”
冯无择一愣,不语。
见状,冯去疾再道:“今,陛下已连续两日未曾露面,宫内亦无半点消息传来。”
“如若老夫所料不错。”
“上次陛下苏醒,以召见之名软禁任嚣,当就是他清楚,自己的身体已至油尽灯枯之境。”
“现在……”摇了摇头,冯去疾不再言语。
咕噜!
吞了一大口口水,冯无择上前,试探:“右相,您的意思是说,陛下他已……”
“老夫什么也没说。”
“对!对!右相自是什么都没说。”
“这些,都是下官自己的猜测!”
满意,点头,冯去疾再度走到冯无择身前:“眼下。”
“时局不稳。”
“高公子,扶苏公子均在北地。”
“陛下其余诸子,或无大能,或远在外……”
“只要武信侯能率军入城,保得胡亥公子顺利登基,那就是从龙之首功也!”
“届时,莫说恢复封爵。”
“就是再进一步,又有何难?”
“武信侯可不要忘记,陛下已改其诏令,欲立雍王之位……”
语气虽平缓,但却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击在冯无择的心口。
尤其!
当雍王二字被说出以后,冯无择更是兴奋到双眼红光大冒。
鼻孔大张,粗气狂喘,冯无择双目血红:“任大帅的虎符,我在百越曾亲眼得见。”
“虽不敢保万无一失,但亦可确保做到八九不离十……”
说到这里,冯无择扭头,问道:“右相。”
“届时,是否要下官率军直入阿房宫,拥胡亥公子登基?”
以白痴的目光看向冯无择,冯去疾无语。
“陛下是否归天,武信侯知晓?”
“下官不知。”
“不知……武信侯率军直入阿房宫,是要谋反?”
“啊!这……”大惊,连连后退,冷汗瞬间就沿着脸颊狂流:“下官哪敢!”
前不久。
才有赵高谋逆一事。
其被五马分尸的景象,仍历历在目,杀了他冯无择,也没这个勇气。
可旋即,冯无择又是不解:“不入阿房宫,那下官即便带兵入城,又有何用?”
“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
“只要武信侯率军,控制住制器府,国尉府,匠人府等要害部门……”双眼一凝,冯去疾继续:“大事,可成!”
“好!就按右相说的办!”
双眼一亮,冯无择顿时就反应了过来。
心中,更是连连感叹。
相比老辣的右相,他还是太稚嫩了。
这多好。
带兵入城,仅把控要害部门。
陛下若有事,可保得胡亥公子顺利登基。
陛下若无事,他也可推脱,此举仅仅只是为确保咸阳不乱,一切都是为了大秦社稷。
稳!果然是稳如泰山啊!
还在感叹。
冯去疾的声音就已再度响起:“武信侯切记,此事,必须要快!”
“快?”
“对!必须要快!”
“哪怕……无法将虎符伪造至以假乱真,仅能统帅部分军队入城,也绝不能拖延的太久。”
扭头,顺着窗口,看向北方:“老夫担心……”
“北地那边,在得知了此事以后,会有动作!”
“右相是说,扶苏、嬴高两位公子?”
点头,继续:“虽然,老夫已派人,于各路要道设卡,拦截一切可能出现的信使。”
“但……”摇了摇头:“稳妥起见,咱们必须得率先控制住咸阳局势,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好!下官这就去做!”
不等转身,冯去疾突然再道:“武信侯谨记。”
“今日,老夫未曾与你会面。”
“老夫,也从未说过任何话……”
彼时。
北地,马邑城。
几日的时间。
经过医者照顾,本就仅伤到皮肉的扶苏,身体逐渐康复。
虽不能自如行走,但亦无大碍。
同时。
虞姬、晨曦等人,亦被从榆林接回。
行辕,庭院内。
公子高负手而立,看向天边云朵:“是时候该回去了……”
小栓子上前:“公子,咱们现在就回吗?”
“大哥的身体已无大碍,继续留在此地亦是无用。”
“我担心……咸阳那边,有事发生。”
小栓子不解:“咸阳那边一直都毫无半点音讯传来,想来应是无事吧?”
“就是无讯,才是有事发生。”
小栓子不解,疑惑的看向公子高。
缓步,走到庭院中的石墩旁,落座,公子高继续:“咱们从咸阳离去之际,我曾特意安排,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