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我害怕?好吧……”戚夜雨垮下肩膀,但又不想在后辈面前示弱,找补道,“如果你经历过我的日子,也不会做得比我更好。”
安肆给苹果切块,表示洗耳恭听。
戚夜雨记忆里最梦幻的是出道夜的漫天金雨。亮片飘在他手上,但不是为他而来。
他一直很努力,也很自信自己的实力。可排位还是一步步往下掉,他做错了什么呢?他不懂,发言内容从最开始的意气风发希望粉丝支持他,变成感谢每个粉丝的投票、感激现在能站上的位置。最终主持人宣布第十一名时,那簇灯光也没有照在他头上。
第十一名出道成员流着热泪,往最终的大舞台走去。一部部摄像机顺着轨道跟着他的方向滑,台下的粉丝跟着尖叫,一同往那个方向跑去,热闹也跟着跑了。从此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和其他未出道的选手留在黑暗中。只有一块小小的屏幕显示他们的排名。
台下哭得凄惨的粉丝无力地挥着“戚夜雨出道吧”的灯牌,祈求让他看见。尽管她们悲伤得不能自己,仍然在用无私的爱意希望他不要难过。闪着粉色光的灯牌烙在脑海里,让人想流泪。可戚夜雨没有,他处于一种与世界隔绝的状态,大脑强制切断了某些知觉来保护他。
戚夜雨听到有人在嚎啕大哭。他开始感觉到痛,是腿痛,节目里硬撑着没有去治疗的旧伤,好似一把钝刀硬生生剜进腿骨里,还四周旋了旋——他终于没有余裕想其他事,从此记忆里“出道夜”一词就和“疼痛”相连。
戚夜雨说:“我讲完了。”
他把脸埋在手里,后知后觉道:“好丢脸,为了我,请你忘掉吧。”
他感知不到安肆的动静,于是从指缝间偷看:“安肆你该不会哭了?”
安肆现场辟谣:“我没有。”只是脸上仍有淡淡的悲伤色彩,显然是个优秀的共情者。这个发现让戚夜雨好受多了,一下子挺直腰杆。
安肆不喜欢努力没有回报的故事,尽管现实总是残酷而冰冷。但唯独出道这个梦想……
倾诉完后,戚夜雨的情绪走得很快,马上轻松地一口一块苹果。倒显得安肆是那个走不出来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安肆开始切第二个苹果。他慢慢地说:“我希望我们所有人都出道。”
戚夜雨点点头。
“我们是一个团的,可以相互弥补。”安肆道,“我们还可以改队形,你不会上不了台……好歹我是你选出的队长。”他学着戚夜雨的句式。虽然队长一职听上去是个无用之物,且风险很大。但如果想要在如今的环境从零厮杀出一片天地,安肆总觉得应该存在一把划破一切的尖刀,队长可以是虚职,也可以是真正的领航者。
戚夜雨说:“你不用背负这么多。”
安肆答:“我会用我自己的理解来担任队长。”
他脑中的想法渐渐明晰,他不仅要出道登船,他还要这艘船按他所想的方向走,驶向大家都向往的未来。他要一往无前,为能人所不为。
他不再多说,看向戚夜雨:“第一件事,你先休息一星期。”
面对戚夜雨的反抗,安肆好心提议:“我可以跟你在这里练我们的双人舞台。”
戚夜雨双手交叉:“我不想在病房里唱二十年前的情歌。”
安肆:“你果然对我的选曲很有意见……”
三天后。
ossu官博:10000人的船票,这些实习船员能做到吗?万人出道挑战
让我们把时间倒转,观看他们相遇的故事。
[视频]-预备成员团综第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