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这些他脸熟却叫不上姓名的人。
而队伍的末尾,他赫然看见了曾经营救过自己的武士!
公孙瓒激动不已,猛然起身,隐约记得此人姓名乃是赵子龙,可是话到嘴边,终究没有出口。
而是改为了:“赵子龙,你也投靠了楚昭寻么?”
赵云内心思绪万千,纵然他已经笃定公孙瓒并非明主,可是如今屋檐下相见,竟然有些尴尬。
“并非投靠,而是我有意招纳贤良!”楚汉幽幽道:“白马将军只知良驹,不识虎将,暴殄天物,岂非可惜?”
公孙瓒见赵云无言以对,便道:“也罢。只是我以为你如此忠勇之人,应当是不会受降的,谁知……”
靠,还玩道德绑架?
楚汉大怒,道:“忠勇就不该受降?那论及对你的忠诚,难道还有人比你自己更甚?你怎么不抹脖子去,也好证明自己是忠勇的?”
话一说完,楚汉蓦然想到,另一个时空中,公孙瓒好像是自焚而亡……
随即按住公孙瓒的双手,大声道:“大丈夫在世,当佩带三尺青锋立不世之功,难道子龙壮志未酬,就要为你去死吗?”
公孙瓒羞愧不已,但毕竟不明白楚汉将自己捉在此处,所为何事,便叹道:“楚昭寻,我终究是小看了你……或许洛都诛宦,当真如传闻中所言,你乃是首功。”
楚汉眼皮一跳,道:“这样的话,也是令弟的遗言。”
“阿范,他终究是死了么。”公孙瓒此刻如同一个垂垂暮年的老者,不复王者之气,只是淡淡道:“我与你实在是不共戴天之仇,只是……你恐怕也不会放过我了。”
“有一事我想问你。”楚汉忽然道:“若是我捉拿了令弟公孙范,去逼迫你就范,或许……你会考虑吗?”
“当然不会!”公孙瓒怒道:“我是君,又是兄,他是臣,又是弟,为我而亡,乃是天经地义所在,我要为他报仇,那只是我的事情罢了!又怎能影响公孙氏占领幽州的格局?”
楚汉笑了笑,道:“那我便放心了。”
典韦闻言,也是会心一笑——楚汉终究没有因为杀死公孙范,而影响了什么大局。
可楚汉心中,更是有另外一番意思。
另一个时空中,公孙范受袁绍恩惠,执掌渤海太守,但公孙范知道公孙瓒需要自己的兵力,便毅然起兵攻打袁绍。
那时候,他难道是为了君臣之义,兄弟之名,而不是因为个人的情感么?
公孙瓒此人刚愎自用,又不能以慈掌兵,更是将幽州境内的士族打压得不成样子,怎么看,都注定在历史舞台中消亡。
只是今日,我注定要做袁本初了啊。
“白马将军。”楚汉笑道:“今日请你来此,乃是为了请你写一幅字!”
“边郡武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做出这种名堂,徒增笑耳!”
公孙瓒一怒,将面前的文房四宝尽数推开,遗落一地!
楚汉淡然道:“兖州张邈,借你道路入内,侵我圉县,杀我子弟,此仇,当然也有他的一份!而我,只是想知道你二人是如何勾结,也要天下人看看,八厨之首,又是如何引狼入室的!”
公孙瓒冷笑着望着楚汉,道:“你今日带我来此,只是为了逼供吗?大费周章,实在可笑。我公孙伯圭,岂会屈服于你这山野村夫之手?”
众人皆是大怒,典韦饶是饱读兵法,也按捺不住要砍杀公孙瓒的冲动,却被楚汉一个眼神制止了。
楚汉凛然望着公孙瓒,道:“白马将军,你莫要以为,我想知道内情,便不会杀你,因而有恃无恐。说实在的,便是将张邈不明不白地杀了,天下人也待我如以前一样!”
“那你又何必费尽心思,将我抓到此处?”公孙瓒并不相信,仍是一副认定楚汉投鼠忌器的模样。
楚汉望着此人,感到一种无可救药的愚蠢,便拔出倚天剑,淡淡道:“你那匹白马,我便送给我的结拜兄长了。”
“结拜兄长?那是谁?”公孙瓒有点迷糊。
“便是救出你性命的,常山赵子龙!”
楚汉话音刚落,公孙瓒脸色苍白,一时间,他想不明白这件事从始至终,究竟是一场英勇救主,还是一场阴险的双簧。
而楚汉手中的佩剑,更是一剑斩下他的头颅!
北地主人公孙伯圭,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便死在了小小的博阳城中,身旁的人们,也只有赵云心中,还有一事伤感。
楚汉杀死公孙瓒,是众人所看到的,但众人没有看到的,便是他启动了噬魂系统!
“杀死目标:公孙瓒。”
“噬魂系统启动。”
“魂魄吸取结束,获得目标所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