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要说与楚大人知晓。”
“何事?如今你我自然是无话不谈。”
“我辞官之时,何大将军曾询问过我去向,听到是投奔你以后,他说[这样很好]。”
“什么?”众人一窝蜂地涌上来,问道:“文远,你说清楚些,他说这样很好?”
张辽点了点头,“我也问过大将军是什么意思,他却不愿再聊了。”
只有楚汉展颜一笑,道:“看来……大将军还是那个大将军,是我小觑他了!”
聪明者如田丰、徐庶、戏志才已经明白楚汉的意思,而其余人还是一筹莫展。
大将军,你还是要坚守这[制衡]之道吗?
楚汉眯起了眼睛,心中淡淡想着:“只是董仲颖本就是野狼,难道与另一个时空不同,你可以将他驯化成看守洛都的家犬?”
他反复思量着,直到酒席散去。
第二日,众人向邺城的方向行去。
粟足村的乡亲们将楚汉等人送行了数里,最后洒泪相别。
他们知道楚汉是要做大事的人,何况本来已经在真定府安居乐业,不比当年走出粟足村的光景了!
“田先生,你看。”楚汉回过头来,对田丰道:“其实百姓要的很简单,只是一个和他们好好说话的官员罢了,你说为何像我这样的不学无术的家伙,都出现得这么迟呢?”
见楚汉郁郁不乐,田丰笑道:“主公未及弱冠,已经想得如此之深,未来可期。不过,我倒觉得,晚到,自然比不到要好了!”
楚汉哈哈大笑,道:“纵然未来可期,也是比不上田先生的大智慧!”
众人一路向南,只是路上不断看见有人衣衫褴褛地,向北方行走。
真定府本就在冀州北部,若是再往北,可就是幽州边郡甚至鲜卑人的部落了。
眼见流浪者越来越多,楚汉也不由得疑惑,便拉住一人道:“请问老乡,北边有什么好去处?”
那人见楚汉衣衫华贵,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便白了一眼,就兀自向前走去。
典韦还是没能消除他的火爆脾气,便上前揪住此人,怒道:“我家主公问你,你为何不答?”
可那人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生气,典韦这样的大汉,一般人们都或多或少地会畏惧,此人却不然。
他也不躲,也不挣扎,就任由典韦那样捉着,竟然惫懒道:“我如何答?”
“你!”典韦大怒,就要扬起拳头,却被楚汉一把拦住:“恶来,休得无礼!”
一瞬间,楚汉觉得自己像一只猴子身后的那个啰嗦师父。
“大叔,我们也是行路的,只是见了太多人向北方而去,不明就里,故此相问,没有什么弦外之音。”
楚汉恭恭敬敬地弯腰询问,那人才多看了楚汉一眼。
“我也没有什么弦外之音。”那人道:“只是无法回答罢了。”
“何故如此?”楚汉更不明白了。
“你这小哥儿方才问的是,有没有什么好去处,没错吧?”
“诚然如此。”
那人终于笑出了声:“若是没有,我又怎么可以骗你呢?”
楚汉一愣,这才明白了此人掉头就走的含义!
“请问大叔从何处来?”楚汉躬身问道。
“河内郡。”
“是为了躲避什么瘟疫吗?”楚汉斟酌着措辞。
“非也。”那人叹了口气,“只是新天子要每亩地加收十钱,老儿实在遭受不住啦!”
楚汉闻言不由得一震,天下良田,大约有三万亩,三十万钱,又是要做什么呢?
宦官已死,又是谁为新的天子出了这样吸血的主意?
楚汉无端地想到一个人。
难道是董卓?
可是何进与何太后他们,又是做什么吃的?
“冀州没有收到消息,恐怕是主公的[听调不听宣],真的生效了吧?”田丰在一旁悄声道。
“那么敢问大叔,此事可有什么传闻?”楚汉疑惑道。
“传闻?”那老儿笑道:“如今这世道,传闻便是真相!告诉你吧,新天子继位后,打开国库一瞧,竟然空空如也,全被他老子花光啦!”
这老汉实在悲愤之极,竟然一点避讳都不遵守了。
楚汉心中黯然,就刘宏那个享乐的程度,自然是有多少花多少了。
其实卖官这事儿,在汉朝也不罕见,就连明君汉武,不也卖过官吗?
只是汉武帝拿了钱,是要出兵打匈奴的。
而刘宏本就奢侈无度,又赶上了饥荒、瘟疫、黄巾之乱(话说这件事也与前两件有必然的关系),打了一年的仗,没钱也正常。
楚汉这才明白了,也不是新天子小小年纪就要奢侈无度,也不是周围的人不作为。
而是朝廷,真的没有钱了。
如此一来,楚汉便想通了,但还是疑惑道:“既然冀州没有税收,为何不在此落脚呢?”
那老儿笑道:“没办法呵,老儿的籍贯不在冀州,受不受当地人的欺负还不知道,何况自从冀州有一个少年将军当了州牧,虽然我们做百姓的,看着风生水起,可是朝廷已经不许天下人,再去冀州或是交州落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