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贺进似乎对张郃颇为畏惧,他大声道:“你这莽汉,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五次三番坏我好事?”
张郃挥了挥手中长枪,道:“田元皓先生乃是高人雅士,却被你逼得携家眷逃离,我看不过去,出手相助!”
那名为田元皓的老者十分感动,道:“壮士,你且战且退,这才有了我们一家人的生路,仁至义尽,你快去吧!”
张郃摇了摇头,再不搭话,向贺近处冲杀。
却把楚汉吓了一跳!
他读过三国,深知张郃喜爱结交儒士智者,研习兵法。
因此在壮年之后,张郃堪称蜀国最难缠的敌人。
可万万没想到,从刚才的谈话看出,张郃与这田元皓并没多大的交情。
怎么就拼命了?
楚汉咬牙站了起来,骂骂咧咧地从袍子上撕下一块黄色的布。
张郃,你命由我不由天!
此时张郃已经冲杀了一阵,只见他人如虎,马如龙,银枪闪烁,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可贺近人多势众,再加上多日劳顿,张郃精力已经枯竭。
一个晃神,张郃竟被一无名将领使剑贴面而过!
张郃大惊,反手将敌人杀死。
但黄巾军仍一窝蜂地涌上。
田元皓见此情形,便嘱咐了家仆几句,拔剑向张郃处冲去,大喊;“我来助你!”
贺近哈哈大笑“元皓老儿,你失心疯了不成?敢来送死!”
张郃见老者冲来,也是大惊,却分身乏术!
终于,张郃被众将擒住,脸上尤有悲愤之色。
“呔!”
正在此时,楚汉忽然跳了出来,头上缠着刚刚撕下的黄色布条,威风凛凛地站在两军阵前!
众人不由得一阵恍惚:“哪儿蹦出来的?”
谁知获得了甲虫之力的楚汉,在全力奔跑中也不会感到疼痛,速度更上一层楼!
远远地,赵忠见楚汉忽然冲入敌阵,不由得大惊,却被楚楚拦住。
“楚姑娘,为何阻我护驾?”赵忠不解道。
“哥哥最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楚楚笑得一脸灿烂,“你看他那个怪样子,定是有什么花招。”
楚汉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那里,笑眯眯地说:“贺近将军,这俩贼人交给我吧!”
“你?你又是谁?”贺近警惕道。
楚汉嘿嘿一笑,指着头顶的黄巾:“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说完,楚汉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十分紧张,观察着贺近的反应。
毕竟这两句切口,是自己从一个三国游戏上抄来的,也不知有没有史料记载。
只见贺近先是惊疑不定,楚汉正要情急动手时,贺近却豁然开朗地笑了:
“原来是自家兄弟!”
楚汉这才松了口气,笑道:“正是!”
他一步一步地凑近贺近,经过张郃身边时,听见他冷笑不已。
“大好男儿,竟然也做了黄巾贼!”
楚汉真想翻个白眼儿,要不是为了救你,我干嘛这么忍辱负重的我?
若是以最高速度,楚汉有自信将张郃救下。
但只怕这个死心眼儿的张郃,非得回头把那姓田的老头儿带上,那就难办了。
“请问这位兄弟,可曾领兵?”
贺近见田元皓和张郃都已擒住,好整以暇地询问着楚汉。
“诺,领兵百人。”楚汉恭敬地指了指不远处的粟足村村民。
贺近原本亲热的脸,顿时冷淡了不少。
这倒不能怪他,黄巾军里大多是穷苦出身,他们虽好忽悠,但战斗力不足,只是混饭吃罢了。
他见到粟足村村民面黄肌瘦,想必是刚刚参加黄巾军的饥民,因此对楚汉也就不再看重。
“你将那两人带来给我,我手下的将士有些乏了。”
贺近懒洋洋地说着,既是给楚汉一个下马威,又施恩于手下。
楚汉心中大骂,面上则不动声色,一步一步向张郃走去。
只见两名黄巾军已为他捆上绳索,动弹不得。
张郃不忿,用头撞击楚汉,却被楚汉一把提住,并躲过了头槌。
那二位黄巾军只顾嗤笑,却没有想过,刚刚两人都难以制服的张郃,为何会被楚汉如此轻易地带走!
“听着!”楚汉压低了嗓子,“我不是黄巾军……老子还是真定县令呢!待会儿你只管逃,不必管我。”
张郃尚未清醒,只感到背上的绳索全部断裂,重获自由。
而那个神秘的少年,却如离弦之箭,向贺近冲去!
“我乃是解救英雄而来,谁与你这狗贼同党?”
楚汉一声大喝,只见四周黄巾军如潮水涌来,嘴角慢慢勾起。
来吧,都来吧,这样才能凸显出我舍己为人的高尚……
张郃见状,不由得热血澎湃:“小兄弟快回来!”
成了!
楚汉知道,张郃这样的血性汉子,或许会用一生来回报自己的恩情。
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楚汉根本不顾那田氏老者的死活,如风绕过,直取贺近!
贺近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