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纵然心有万般后悔,此时已是晚矣,就在他刚要说话之际,监斩官敬翔开口了。
“启禀陛下,陆,陆公子此诗虽然妙极,但是也不能万分确定就是他所做,是否凑巧听到陆扆陆大人吟诵而熟记呢?”
作为朱温的头号军师,他当然知道御林军对朱温有多么重要!
昭宗表情一愣,随即就目光阴沉的盯着敬翔,如果昭宗手里有把刀,他恨不得一刀砍死这斯,不,一刀又岂能解恨,必须砍他个百八十刀。
“对,对,以陆扆大人的才华作出这样精妙绝伦的诗句那是理所应当,陆明和陆扆朝夕相处,记下一首两首这也在情理当中!”朱温现在就像是即将被淹死的人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陛下,臣羞愧,小儿所做之诗臣是万万做不出来,还望陛下明鉴!”陆扆趴在地上颤声说道。
“陆大人,你又何必自谦,陆公子什么情况我们都清楚,他又是如何能做出这般诗词!”敬翔下定决心认定此诗为陆扆所作。
“是啊,陆家小子怎么会写诗?他连四书五经都没看过!”
“对,这么多年没见他作诗,今天又怎么会突然会作诗?肯定是陆扆所作,被他听到背了下来!” 这个时候,朱温的心腹肯定要否定陆明,只有否定了陆明,他们的计划才会成功!
昭宗脸色阴沉,他对御林军可是朝思暮想,眼看着愿望就要达成,而朱温竟然如此无赖,而他又无可奈何!
“你们,你们……”陈元规气的脸色通红,他想张口骂人,可是昭宗在此,他又不敢无礼!
看着朱温众人如此不要脸,陆明面不改色,嘴角自然面带笑容,作诗不会,但是他有诗库,别说一首,就是一百首,他也能张嘴就来!
“既然朱大人还是不相信小子,那小子就再以春作诗一首,如何?” 昭宗和朱温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小子疯了吗?他以为作诗是放屁吗?何况放屁也不是想放就能放出来的!
“好,陆公子不愧是状元郎,本官静等佳作!”敬翔生怕昭宗不允,连忙故作惊喜的答道。
陆明略一沉思,轻声吟道:“杏梢红时昼初长,睡过窗间半篆香。”
“久厌客友归自好,本无才术少何伤。依蒲不去群鱼乐,点草还惊小蝶忙,堪笑年少无一事,强将诗句占年光!”
“好,好诗!” “陆公子真乃奇才,不愧是状元郎!” 听到身旁文官的赞颂,昭宗脸色这才缓和,心中更是长长出了一口气!
朱温和敬翔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陆明不是胸无半点墨吗?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怕死激发出了他的文采?
“怎么?朱大人和敬大人还不满意?那小子就再作一首夏日的诗,如何?”看着呆立的两人,陆明心中顿时豪气顿生。
不等众人说话,陆明就开始吟道:“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同样是写夏日而不带夏!
“这,这,状元郎真乃天纵奇才,此诗更加精妙!”
“此诗当名传后世!” 昭宗脸上重拾笑容,这次看这朱温老贼还有何话说,现在他越看陆明越顺眼。
忽然陆明身体一个踉跄,原来枷锁太重,他终于坚持不住。 昭宗这才发现陆明身上还带着重重的枷锁,立即大声喝道:“来人,去把陆大人他们身上的枷锁打开!”昭宗如此做表明了是人为陆扆他们被冤枉的。
御林军看了看朱温,而朱温此时默默的站在那里,一旦枷锁打开,就表明他的计划全盘失败!
看着御林军没有动,陈元规“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咔”的一声拔出佩刀,大声喝道:“王鹏,你想抗旨?”
王鹏一激灵,他虽然没有得到朱温的答复,但是此时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唉,看来朱大人还是没有认可小子,既然现在春夏秋都有了,那小子就再做一首冬日的诗词,可好?”陆明勉强站直身体看着朱温说道。
朱温肥胖的脸上肌肉不断的抽搐,显然已经暴怒到极致,但是现在他又不得不忍下这口气,小不忍则乱大谋!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轰!”昭宗好像被雷击中,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这不是正说的他吗?朝廷现在内忧外患就好比大雪,而他就犹如松松一般,任凭大雪积压,他依旧挺直胸膛。
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不管现在有多难,只要挺过去,大唐江山还是他李家的。
陆明念完这首诗,全场鸦雀无声,都直愣愣的看着他,那眼神犹如即将饿死的乞丐看到美味佳肴一般!
“呜呜,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听到如此有气魄的诗句,老朽就算死也能瞑目了!”一位须发皆白的文官竟然放声哭了起来!
“是啊,此诗气魄非凡,让人热血沸腾,真乃千古绝句!”
“状元郎真乃怪才也!”
“对,真正的诗怪!” 看着文官们激动的神情,陆明心中感谢老师的同时,更是对这些诗的原著作者感谢,正是因为他们,才能让他免去一死!
此时的朱温呆若木鸡,他不信陆明能做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