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我这双腿上,一个个的,脸色凝重而又严肃。
“我看还是现在就把一芸带到医院做截肢手术吧。”
“嗯,只怕过了一夜之后,这毒素会从小腿到大腿,那个时候,连大腿都保不住了。”
“那我现在就联系医院的人,我认识好几个私人医院的院长,让他们立刻安排床位,准备检查和做手术。”
易海叔叔和爷爷商量到。
两个人很快打定主意后,易海叔叔以他的人脉和声望,想要帮我找好医院不是难事。
我躺在床上,紧张又纠结的看着自己那双可怕的腿。
保不住了吗?
要不然去找时逸辰,让他帮我解毒吧?
之前我中毒的时候,他找个理由说什么认识一个湘西的朋友,然后帮我解除了那么厉害的毒,其实这个所谓的“朋友”就是他自己或者是谢然。
现在这种蛊虫的毒,对他来说应该不在话下。
可……我一旦去找他的话,很有可能就回不来,被他关在阴阳缝隙里了。
现在既不想去找他,更不想失去我的腿,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不用去医院,一切等明天再说。”
在旁边保持沉默的阎玄墨,忽然开口,说了和大家都相反的话。
爷爷先是一愣,
随后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问道:“冥王,你可知道每一分每一秒对一芸来说,都是非常危险的。”
“我知道。”
“如果等到明天,这毒素蔓延到整条腿上要怎么办?”
“既然都是要截肢,截小腿和截大腿有本质区别吗?”
阎玄墨反问了爷爷这么一句话。
我很想反驳他的话,又不是截他的腿,简直站着说话不腰疼。
但他说的其实有道理,我只能把怨念咽回肚子里。
爷爷的表情明显就是不同意他的话,不过想了很久都没有开口反驳阎玄墨,大概是默认了。
易海叔叔看着他们两个,试探性的问了句:“那……我就不找院长了?”
“不,去找。如果明天的情况不好,立刻入院手术。”
阎玄墨继续安排到,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掌控之中。
爷爷和易海叔叔离开了房间,天都快要亮了,他们两个直接住在我们家另外的客房里。
被取出来的蛊虫放在专门的坛子里,已经化成了一滩黑色的粘稠液体,被爷爷用道法封住,恶臭的气味也被遮掩。
爷爷走的时候,把这个坛子也一并带了出去。
欧彻从进入这个房间门开始就没能和我说上一句话,他以为取出蛊虫之后,应该可以
靠近我,刚站直了身体朝我这里踏出一步的时候,阎玄墨那森寒的眼神又朝他瞥去,满满都是警告和提醒。
“好好好,我这就出去。”欧彻无奈的要死,举手投降,直接转身走出去。
阎玄墨眼神一直盯着他,等他出去后,关上房门,这才收敛的视线。
“你对他的意见好像很大。”我观察着他的表情,脱口而出。
“没有。”阎玄墨冷冰冰的回答我。
“可你的就是这么表现的。”
“你想多了。”
“这是我直觉告诉我的。”
“你的直觉出错了。”
我:“……”
什么嘛,他以前还说过我的超直觉很厉害,不会出错呢。
也不知道欧彻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得罪了他,只怕欧彻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该休息了。”
阎玄墨帮我把灯关上,态度强势的命令道。
“睡不着,腿疼。”
一想到明天我就要被截肢,怎么可能睡得着嘛!
“那就别睡了。”
“……”
我再次被他的话堵住了。
他今晚的态度非常奇怪,毫无征兆就开始生气。
之后他也没在和我说话,黑夜中能感觉到他的阴气就在房间的某个地方,没离开,也不打算靠近我。
“老公啊……”
我打算主动和
他说话,不过他没有搭理我。
“你要不要过来抱着我睡?”我继续开口。
“不。”
“你好像生气了。”
“没有。”
“为什么生气呀?”
“自己想。”
“老公——”
我刚准备和他撒个娇什么的,就被他无情的打断了。
“安静点,你很吵。”
我的小情绪也上来了,莫名其妙甩脸色给我看,我主动哄他,都还这个态度对我,凭什么啊?
谁还不是小公主了?
行,嫌我吵,那我不说话了!
再也不要和他说话!
“不说就不说,谁先开口谁是小猪!”
我气鼓鼓的侧过身子,背对着那团阴气睡觉。
房间里很快恢复了静谧,加上之前在体育场消耗了太多体力的缘故,我很快就开始犯困。
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小腿那里很痒,难受的不行,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抓,不过立刻就有一股阴气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