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否剧情也会随之改变呢?
可是。
——原熠雪垂眸看着她,清澈漆黑的眼眸中波澜不惊,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对她一见钟情的样子啊!
他突然上前一步,身形完全拢住司元瑛,然后伸手绕过她的肩膀,像是要将她拥入怀中。
这是要干嘛?
司元瑛懵逼地站在原地,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熏香味,和梦里一样。
原熠雪将她撑在门板上的手摘下来,然后把她扯到身后,语气有些不解,“你在发什么呆?里面可能有危险,我来开门。”
司元瑛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一脚踹开了柴房门。
砰——
果不其然。
被布团塞着嘴的李扶月倒在一片茅草里,正呜呜咽咽地哭,而那个壮汉正企图把她装进麻袋扛走。
司元瑛真是佩服这个壮汉的智商了。
他恐怕是想着把李扶月带走就能销毁人证物证。
但他是不是忘了,司元瑛也算人证啊?
这是在做些什么无用功?
原熠雪显然也有些无语。
他两步上前,当胸一脚踹飞那壮汉,然后长弓抵在他脖颈上。
壮汉尖叫着挣扎起来,原熠雪一脚踩在他手骨上,不耐烦地说,“再动一下就杀了你。”
司元瑛觉得自己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那壮汉脸色惨白地咬着唇呜咽,果然不动了。
原熠雪居高临下地对着司元瑛颔首,“把李姑娘扶起来,跟着我走。”
说完他弯腰,单手将壮汉揪了起来。
司元瑛不敢多嘴,赶紧把李扶月嘴里的布团取出来,扶着她站起来。
李扶月的帷帽早已不见,露出了真容。
她长得果然与司元瑛极像,只不过比她更纤弱,下巴比她更尖,也没有梨涡,多了几分弱不禁风的感觉。
此刻她满脸泪水,更加我见犹怜。
李扶月颤巍巍地走到原熠雪面前,艰难地福身,“多谢小五爷相救。”
然而原熠雪压根儿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甚至没有认真看她一眼,只是敷衍地点点头,就拽着壮汉先一步走出柴房。
司元瑛扶着李扶月跟着他,心情有些复杂。
这跟剧本差别也太大了吧?
接下来要她怎么演?
出了这个小院子,外面停着辆马车,候着几个侍卫和一个丫鬟。丫鬟一看到李扶月的样子就迎上来,心疼地叫着“小姐”,然后二人抱头痛哭。
原熠雪听着有些心烦,把壮汉交给手下,背过身听近卫汇报情况。
“小五爷,县衙的人应该快到了,把人交给他们就好。看来就是歹人在这荒郊劫走路过的姑娘,用以举行冥婚,不是复杂的案子。”
原熠雪点点头,正在用锦帕擦拭着红木长弓,“找人看着他们把案子查明办妥,其他受害者好生安葬。”
语罢,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犀利幽冷的眼神刺向司元瑛。
他周身气场骇人,司元瑛本能觉得有些危险,后退一步。
谁知下一秒,原熠雪就冷不丁抬手,将长弓搭上她的脖子,将她抵在马车壁上。
他黑眸微眯,眼神带着怀疑和探究,让司元瑛头皮发麻。
“你到底是谁?之前我并未透露身份,你为何一开始就知道我与李姑娘的名讳?”
没想到刚刚还用于惩治罪犯的姿势那么快就用到了自己身上。
那弓箭冷冰冰的触感,就抵在司元瑛脖颈的青紫处,一碰就生疼。
今天一天过得兵荒马乱,梦里原熠雪决绝离开的背影还历历在目,现在他又如此粗鲁地抵着她的脖子怀疑她。
司元瑛后悔自己刚刚的愚蠢,竟然直接叫出了小五爷和李扶月的名字,又觉得满腹委屈,这小五爷可真不是个东西。
她鼻尖酸涩,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里蓄起了朦胧的水雾,刚想开口说话,喉咙间却挤出几声呜咽。
司元瑛觉得有些丢脸,咬着牙强忍着眼泪,却还是没忍住,泪珠顺着小巧的下颌滴落。
原熠雪微微一滞。
他没想到她如此胆小,这样便被吓哭了。
原熠雪迟疑了几秒,还是慢慢放下了弓箭,喉结滚动了下,“别哭了。”
“怎么?你还嫌我聒噪吗?”司元瑛哭晕了头,不知哪儿来的胆子,抽抽噎噎地质问他。
像是委屈极了。
毕竟她刚刚亲眼看到李扶月哭的时候,他皱着眉不耐烦背过身的样子。
旁边的侍卫都看呆了。
他们生怕小五爷暴躁起来,直接动手揍这姑娘。
小姑娘看着可不扛揍,小五爷一拳下去就能把人打没。
原熠雪当然不可能揍一个姑娘。
甚至他压根儿没觉得生气,而且看着她打着哭嗝瞪他的样子毫无震慑力,还有几分有趣。
他收回视线,把长弓丢给身后的侍卫,漫不经心地说,“没有嫌你,不过你的嫌疑未洗清,别哭了,好好说出原因就可以放你走。”
司元瑛也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于是抬袖子擦了擦眼泪,抽抽着说,“我叫司元瑛,也是此次文渊书院招收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