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天元帝直接问道:“先行而谋之,方可百战百胜。”
“此话可是你告诉你父亲的?为何能说出此言,却落得个这般下场?”
天元帝声音淡淡,并没有带着多少的怒气。
其实昨天他确实挺生气的,以至于一怒之下,让赵文晟去祖宗祠堂里跪了一晚上。
但是现在事情都完美解决了,他气也消的差不多了。
终归是自己的孙子,如今他老爹还卧病在床,真要怪,也要怪自己这个做爷爷的管教不利。
“切记此事休要告诉你父亲,他如今伤病未愈,受不得刺激。”
赵文晟赶紧应承:“孙儿知道的,皇爷爷。”
说完,赵文晟想,皇爷爷这估计不会怎么惩罚自己了。
昨晚在皇室宗祠一晚上,虽然有宫人给他偷偷送被子来睡觉,但他也是受到了自己这么多年来,最大的惩罚了。
正想着,那边的天元帝已经开口了。
“此次虎啸岭剿匪一事,皇长孙及几家世子,妨碍朝廷剿匪之罪,就罚皇你等去郊外雷音寺内,好好反省吧。”
相信赵文晟经历了此次苦修,多少也应该有些长进了。
而那些世子等族人在听闻此责罚,也暗暗松了口气。
雷音寺距离丰都不过数十里地,并不算远。
周遭也从未发生过土匪流寇等有害公共安危之事,安全也能得到保障。
然而赵文晟对这个处罚,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反倒是赵文晟心里难受极了。
此前东宫禁足,他倒还能接触到朝中大臣,掌握些重要信息,并未被剥离至权力的边缘。
但雷音寺可是荒野之地,且禁足时限不明,说不准等他出来,还愿与他交好的大臣,便会拥护他人。
而且他的父亲,也不止他一个儿子。
到时候......
想到这,赵文晟心痛的简直犹如万蚁噬心。
他一脸颓废的跪谢道:“孙儿遵旨,定会好好在雷音寺内反思自己。”
天元帝不再多言,只是说:“去和你父亲和母妃告别,即日就启程吧。”
说罢。
他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叮嘱道:“对了,此事万不可以与你父亲知会,他如今的身体受不了打击。”
赵文晟咬咬牙,点头说:“是。”
“退朝!”
一声令下,等天元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朝堂之中,殿中的文武大臣们,才直起身来,随意走动。
但多是围绕在苏逸身边,与他交谈,言语里满是恭维。
“驸马爷好计谋啊!”
“田将军此次剿匪有误,却不想驸马爷力挽狂澜,只短短一夜时间,便把这伙贼人剿灭了。”
一旁的田松也对着苏逸正经作了一揖。
“十三驸马用兵神速,手中还有秘密武器,末将实在是佩服万分。”
“就不知道驸马爷那秘密武器,可否让末将一看?”
一旁几个身份最高的武将,也纷纷围了上来。
“说起来,这武器是什么武器?我等怎么从来不曾听说过?”
兴胜候祝光远好奇的问着。
苏逸笑道:“这武器暂时还秘密,诸位若是想知道,恐怕还得等陛下公之于众的那一日。”
原来陛下也是知道这武器的。
怪不得放在在殿中,陛下没有追问下去。
大家见探听不到太多的消息,也只能作罢。
一群人簇拥着苏逸,离开了大殿。
而皇长孙只能走在最后头,看着那些向来在他身边迎合的人,如今各个围绕于苏逸身旁,心头情绪顿时就如江水翻滚。
但他也只能暗暗瞪了眼苏逸,便低下头,朝着东宫回去。
......
此时的太子寝宫。
躺在柔软卧榻上的赵元成,苍白的脸颊像墙上的粉腻子似的。
看得周围几名照顾他的宫人,心惊胆战。
要是太子出了什么事儿,他们绝对活不过明天。
一旁候着的御医也是着急的不停斟酌着药方,想着实在不行,得让戴院正或者十三驸马来一趟才行。
太子爷向来修养的很好,也就在之前有人将太子令牌送来后,脸色便忽然变得如此苍白。
究其缘由,他们也不知为何。
而赵元成也只是看着悬挂在眼前的太子令牌,除了脸色多有变化之外,眼里瞧不出任何的情绪,甚至毫无过多的举动。
像是在想些什么?
直到熟悉的身影出现,赵元成才微微抬了下眼。
看着迎面而来的赵文晟,粉白的嘴角抿了下,又叹了口气。
等人来到跟前,赵元成已然换了副苦笑。
但看在赵文晟眼里却是父亲因疲乏无力的笑,也就没做他想,行礼道:“父亲。”
赵元成虚弱的问道:“晟儿,剿匪之事,你进行的如何?”
听闻此言,赵文晟心猛的跳了下,脸上表情几乎控制不住。
皇爷爷的话他可不敢忘。
只好心虚道:“父亲,田将军已经将那些流寇尽数抓获了。”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