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国的西南部,有一个以药材名命名的县城,桑葚县,而这个县城最出名的却不是桑葚。
这个县城的地理位置特殊,是喀斯特地貌,山高露寒,正是油茶的最佳生长环境。
而这种油茶又正好是做印花茶的原茶,所以桑葚县的特产就是油茶。
桑葚县往南十五里地有一个金牛镇,从金牛镇往南再走六七里地有一个柳下村。
差不多一年前,这个村子被决堤的洪水冲没了,村里的人有亲戚的都投了亲去了,没亲戚的就出去逃荒了,只有三四户家里都是老人的,没办法出去,就组团在村后的山洞里艰难的生活着。
清明节的这一天,在去往金牛镇的山路上,飞驰着三匹骏马,马速很快,像是有急事似的。
到了金牛镇后,三匹骏马上的三个小少年下马,牵着马走到了一家买上坟用品精致一点儿的小摊前。
“小姐,咱就在这儿买吧”
“嗯,那你们就在这儿买吧,我去前面买点儿肉食水果,一会儿要用”
“秋菊你去街对面买点儿包子馒头”
这三位少年就是悠悠跟秋菊和秋葵,原本是让秋葵跟秦婶一起走的,可秋葵说她想跟着小姐,秋菊也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就这样她们三人组从溪口镇快马加鞭的用了两天的时间才到这金牛镇。
悠悠牵着马走到了一家不错的酒楼前,把马拴在店门外的拴马石上,从容不迫的走进了酒楼的大厅。
“小二”悠悠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
“哎…~,小公子想吃点啥?”店小二一脸的迎客笑,给悠悠上了一壶热茶。
其实在店小二的眼里,这就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可他刚才看见这小孩牵着的那匹马,那可是匹好马,估计要买的话,也得百十来两银子,就此来看这小孩子不可忽视。
“给我来一只烧鸡,五斤酱牛肉,一坛女儿红,快点儿打包,我带走”悠悠见有热茶,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喝了起来。
“得嘞,小公子你稍等”店小二快步的离开了。
悠悠喝了三杯茶水后才感觉舒畅多了,从窗户往外看,见秋菊秋葵还在买东西。
“喂,兄弟,你听说了没?”邻桌的两个男人边喝茶边在聊天。
可能跟悠悠一样是在等菜上桌。
“听说啥?”
“哎呦,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一个块头大的男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一脚踏在椅子上,倾斜着身子,靠近另一个瘦小一点儿的男子耳边说:“知道桑葚县里的锦福楼吗?”
“这谁不知道,那是桑葚县第一首富商瞿福贤的酒楼”瘦小个的男人看大块头的男人象看傻子一样,好象他问了个白痴的问题。
“你知道他有个傻儿子不?”
这次瘦小个都懒得回话了,直是点了点头。
“前几天传出他家的傻儿子病得很重了,说是活不了几天了,这才十六岁,还没成亲,所以就出三百两银子的聘礼,找一个新娘冲喜”大块头的男人说完后坐了下来,给自己的杯子添了茶水,慢慢的喝了起来。
“这事我知道,还听说已经有两家人都愿意送女儿去冲喜”瘦小个的男人不在意的说着,心想,就这么明摆着的事,还搞得那么神秘。
“你知道什么呀,那些都是别人知道的,我家三姨父的弟媳在瞿府厨房里干活,听她说了,这次冲喜那两家送去的都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因为她们都知道这次其实是**,谁愿意把亲生的送去送死那”
“啥?**!不是说冲喜?”瘦小个男人一听**,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可见这八卦也不是女人们的专利。
“砌,那是对外说的,要不然谁愿意出三百两银子做聘礼,其实是买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还得今年十五岁的女孩来做**的新娘好不”。
“啧啧啧,还有这么多的要求,怪不得找了方圆百里才找到了两个女孩”瘦小个的男人已经完全融入八卦里了,盯着大块头,连茶水都忘了喝。
“哼,什么两个呀,其实只有一个是符合条件的,还是后来送的那个,前面送的那个时辰偏了点,她家的亲戚想那三百两银子,就谎报了时辰,还是神婆看见人后算出来,她家的亲戚才认账,把那三百两银子吐出来的”大块头的男人牛气掰癞的吹着,好象他知道的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
“哇,神婆还有这一手,那可真是修到家了”瘦小个的男人眼冒金星,八卦的级别不是一般,“是二般”。
“那可不”大块头的男人又重重的喝了一大口茶,就在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店小二那特有的吆喝声。
“来喽,客官,你要是菜来了”店小二麻利的给悠悠邻桌上菜,成功的打断了那两个男人的八卦。
“客官你慢用”店小二微笑的退了下去。
转身又从厨房里端来了悠悠打包的鸡和牛肉,还有一坛十年的女儿红。
店小二利落的用麻绳捆好东西,轻轻的推到悠悠面前。
“小公子,你要的东西都齐全了,烧鸡和酱牛肉是八两银子,十年女儿红是二十两银子一坛,一共是二十八两银子”店小二职业性的微笑着报单,意思就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