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声桓在萧县硬生生祸害了两天,萧县县小民穷,他们在萧县搜刮了两天也没有搜刮出多少的钱财和粮食出来。恼羞成怒之下,金声桓这些乱兵更是肆无忌惮发泄着他们原始的兽性,在萧县城内以杀人屠人为乐。
两天之后,金声桓下令部队起身前往徐州,临行前他下令将部队掳掠来的女子全部斩杀,还割下了萧县青壮死难者的头颅充作杀敌的首级。
半天之后,一支哨探骑兵进入了萧县城池,进入城池之内只见满目疮痍,街道上到处都是扑倒死难者的尸体,房屋成片倒塌或者被烧毁,空气弥漫着难以形容的血腥味和焦糊味。
众骑士看得双目通红,为首骑士冷声道:“巡察四门,看看还有活口没有,遇到幸运的伤者要及时救治。“这支骑兵四散而出,不知过了多久,哨探骑兵们还是在城内找寻到了一些活口,约有百十人。
金声桓的贼兵只在萧县两天,他们不可能屠光所有的百姓,总有机灵幸运的百姓们艰难躲藏存活了下来。
与此同时,骑兵们在东城的城墙之下发现了大批的尸体,可怖的是这些尸体都被砍去了头颅,根本识别不清楚身份。
没法,哨探队只能将这些存活的百姓们护送回永安城,城内的百姓尸体只能通知官府,让他们去收敛了,这炎炎夏日里,尸体不及时掩埋的话,会招致大疫的。
……
徐州奎光门。
城门和两旁关厢搭着彩棚,一众兵丁和衙役在城门口等候,为首的徐州州尊刘秉,徐州通判凌玄房,经历官张守正,武将方面则是以徐州副总兵陈诺为首,徐州卫指挥使李全忠,徐州左卫指挥使陈大义,以及卫所佥事级别以上的官员。
他们早早得到了消息,说是新任的徐州总兵官金声桓不时将率部抵达徐州,金声桓作为朝廷钦封的总兵官,镇守徐州一镇,位高权重,该有的迎接规格还是要有的。
一快马飞马来报:“禀各位大人,金总兵率部已经抵达徐州城外十里地。”
武将中一人不满哼哼道:“这个劳什子金声桓很大的威风嘛
陈诺扭头对吴世忠呵斥道:“闭嘴!等那金声桓到了不许乱嚼舌头,还有你们都听过到了吗?”
身后乞活军众将都诺诺称是,他们很是纳闷,为什么将军要把萧县之事按下去,不让人抖漏出去,让他们全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不多时,金声桓率部抵达徐州城下,只见尘土飞扬,倒也有一股气势,再看这些官军,穿着破破烂烂,只有极少数披甲,远非乞活军可比。
徐州城官员们议论纷纷,看他们看惯了乞活军装备精良,举止精锐,再看这些官军着实不入眼。
不过这金声桓的部队人数确实众多,行军的部队绵延了好几里,估计有七八千人。特别是这前面的骑兵,这些骑兵约有千人,倒是有一股子精锐的气息,想来是这金部的核心战力。
看到徐州文武官员们如此隆重迎接,金声桓受宠若惊,他从军十数年来还没有受到如此的规格待遇,他连忙下马。
一小吏引着他来到众官面前,徐州知州刘秉红光满面,状态良好,他上前呵呵笑道:“想来这位将军就是金总兵了,我徐州早盼金总兵到来,若久旱盼甘霖,今日总算是盼到了。”
一吏一旁介绍着,金声桓才知道这位就是徐州的州尊老父母,他忙道:“原来是刘州尊,你我都在徐州共事,金某是个粗人,今后有什么不到之处刘州尊可要海涵呐。”
刘秉矜持道:“大家都是为朝廷办事,一切好说,好说。”说完他热络看向陈诺道:“本官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徐州副总兵陈诺,这陈将军可是大名鼎鼎,剿流寇,败建奴,累立战功,乃是当世不可多得的良将啊!”
听到刘秉热情吹捧的语气,金声桓假笑着,心里别是滋味儿,这刘秉对待他和陈诺的态度很是明显啊!他定睛看向面前这位徐州副总兵陈诺,就见一个年轻人,还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心中顿生轻蔑。
就见他不做任何动作,面容倨傲,却等着陈诺来主动拜见他。
乞活军众将大怒正要上前,陈诺却抢先一步拱手抱拳道:“徐州副总兵陈诺参见金镇。”
金声桓坦然受了一礼道:“陈将军,你我都是朝廷大将,受命镇守徐州一方,定当保境安民,不负朝廷深恩呐。”
陈诺道:“金镇说的是,陈诺铭记于心。”
看到陈诺对他的态度还算恭敬,金声桓更生轻视,他忽感周遭好几道目光投向他,却见陈诺身后几个顶盔披甲的威武大将用嘲讽厌恶的眼光看着他,满满地不屑。
徐州知州刘秉一旁惊异看着,陈诺的性格他可是清楚得很呐,他居然没有向这新来的徐州总兵官发难,真是奇也怪哉。
金声桓虽是总兵官,但陈诺也没必要怕他,毕竟两将各部的兵马互不统属,也只有在战时,金声桓这个总兵官才能节制指挥陈诺的兵马。
难道是怕战时金声桓给他小鞋穿,所以陈诺才隐忍不发嘛?
暂时按下疑惑的刘秉道:“金总兵,城外的军营已经准备好了,你的部下可在军营安营,至于你和你的部将们,我等已经在城内准备好了晚宴,为你们接风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