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最前面的流贼们个个手持大盾,圆盾和方盾,皆是硬木所制,外裹厚厚皮革,防护力力非同小可,他们左手持盾,右手持着大刀和短斧,凶神恶煞狂冲而上。
陈大义冷声喝道:“盾牌挡住,枪兵抬枪!”
“诃!”
众兵大喝一声,全部站位准备着,陈大义的一总是乞活军成军以来的老底子,老兵多,战斗力在乞活军五个战兵总内当属头列。
加上陈大义会带兵,平日里操练最狠,一总的将士平均素质也是最高的,听到陈大义喝令,一总长枪兵条件反射般快速抬起手中长枪,个个侧身站立。
乞活军长枪兵对于列阵而战,每日训练的就是一招,刺!只有两个动作,一是抬枪,二是突刺!他们列阵而战就是反复练习这两个动作,这个招数众兵平日在校场上都不知道训练了几千几万次,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下意识一样就可以做到标准之极。
“杀!”
眨眼间流贼盾手已经冲在盾墙面前,乞活军枪兵们红着眼,前排密密长枪从盾牌空隙间用力捅刺而出,笃笃的响声和刺中人的惨叫声响起。
这次流贼等到杨明起号令,并不是一味冲撞盾墙,而是左右挥舞格挡为后面的重器手开辟空间。
饶是这样,乞活军的长枪快如闪电,看中了流贼盾牌下的空档,抬枪便刺。
有的长枪兵落空,戳刺在流贼身前的盾牌后,他们便抽身撤枪,留给身后的长枪兵兄弟们蓄力一击。
一寸长一寸险,就是面前的流贼将盾牌挥舞地密不透风,照旧有好多人被刺,密密的长枪戳进他们的咽喉,眼睛,头颅部位上,或者是下半身。
流贼使用最大的盾牌也不过高一米,哪能同乞活军的重盾一样遮蔽住全身,嘶声裂肺的惨叫声不断响起,流贼们被长枪刺中就全身剧烈抽搐起来,他们感到全身的力气都忽然消失了,身体彻骨的寒冷剧痛,哆嗦着跪倒在地。
第一排丛枪刺出,不管有没有刺中敌人,乞活军第二排的长枪已是从盾牌间如毒蛇一般闪电刺出,这次有更多的流贼倒下。
他们是后手,前排的长枪兵兄弟们创造了机会,有瞄准的机会,流贼的空档部位更多暴露出来。一贼惨叫着捂住下体,他持着盾牌将头面和胸膛护了周全,但是下半身根本遮挡不住。第二排一长枪兵看准机会将长枪戳出,鬼魅般刺进他的下体。
战场残酷,力求一击让敌人毙命或者丧失战斗力,特别是冷兵器搏杀更是惨烈,哪里要害就往哪里劈砍捅刺钩啄。
长枪猛地抽出带着一蓬飞溅的鲜血和小块皮肉,依稀可见有什么圆滚滚的零碎物件被带了出来,这贼捂着下体哆哆嗦嗦倒地,痛苦哀嚎着,声音越发凄惨尖细,鲜血从他捂住下体的指缝间汹涌流出。
周围几个流贼盾手看见都是脸色煞白,顿觉裆下发凉。
流贼死战不退,有的悍勇流贼盾手竟然拼死将盾和整个身体贴在了乞活军盾墙的空隙间,一贼将盾贴在两盾缝隙间,随后用身体死命顶住,他向后疯狂大叫着:“日嫩管管的,快来人啊!”
他喊完话刚扭过头,盾内一杆长枪带着破空声就巧妙刺进他的嘴里,锋利的枪尖穿过的他的后颅,贼人大口吐着鲜血,瞧见后面的重器手还没赶过来,临时前满满的不甘心。
战斗激烈着,前排流贼盾手伤亡虽大但是已经为了后面的重器手兄弟开辟了好几处空间,不少剧贼使着大棒或者夹刀盾就死死砸在乞活军的重盾之上。
盾内盾外相互都在拼命,盾内乞活军的长枪兵焦急万分,看中后面的大棒钝器手就刺,而盾外的流贼更是抢着时间,多在这盾外待一分一秒,他们的精锐就多战死一人。
乞活军的盾牌外面沾满了流贼的鲜血,衬托着盾面绘制的猛兽图案更加血腥可怖。
轰的一声声巨响伴随着惨叫声,好几处乞活军的盾牌被砸的剧烈摇晃,似乎盾牌还有些裂缝的样子。
钝器一击不成那就多来几下,流贼重器手拼命砸着重盾,眼看盾阵要破,陈大义急声喝道:“长枪,优先刺击贼人重器手。”
长枪兵得到号令,专门挑着流贼的重器手拼命捅刺,而盾外的流贼盾手拼死护着他们的重器手。
“给额开!”
一壮肥剧贼持着一柄重锤就横冲直撞过去,这贼矮小但是膘肥,有约莫着近三百斤的重量,在这粮食匮乏的时代见到这般肥壮的人很是难得。
体量越大的人在军中乃是大力士一般的人物,体重越重的,体量越大的人力气一般也十分大,不过他们战斗十分消耗体力,持久性根本不强,这贼是这重锤一锤砸在乞活军一面盾牌之上。
轰隆一声响,这面重盾终于坚持不住爆裂开来,身后的盾手吐着鲜血倒射而出,他的右臂不自然弯曲着,显然是被砸的骨折了。
破掉面前大盾手,这膘肥壮贼更近一步,舞着重锤砸向旁侧的一名盾手,盾手胸骨已是被锤砸地粉碎,他嘴角溢血一声不吭瘫软倒地,手上的重盾脱落。
“猛子!”
盾手身后一相熟的长枪兵痛声大叫,但他毫不迟疑将长枪刺了出去,连破两面盾牌,特别是使着重锤,膘肥壮贼体力不继,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