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汤镇业一个人出了问题,我们或许还能应对,但这次总阁的人都一起送命了!如果总阁追究责任,我们也会受到牵连……”六长老焦虑地对太上长老说道。
“该死的汤镇业!他想死就自己去死,为什么要连累我们?”太上长老咬牙切齿地说道。
“汤镇业自以为聪明,却只会先斩后奏,可惜,他的计划失败了!”大长老恶狠狠地说道,“我早就说过,堂主之位应该由我来担任,而不是给这个庸才!现在我们的脸都被丢到总阁了,真是奇耻大辱!”
“现在不是互相指责的时候!”太上长老冷静地说道,“那个姓蔡的小子已经把天都捅破了,我们必须立刻去总阁汇报此事,争取宽大处理!
否则,总阁的怒火真的会烧到我们身上,将我们烧成灰烬!”
“太上长老,我愿意和您一起去。作为大长老,我对此事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总阁真的因此而迁怒于听潮堂,我愿意承担全部责任!”
大长老站了出来,表现出了自己的担当。
汤镇业已经不在了,他作为大长老,就是名正言顺的话事人。
太上长老深深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一句话,便转身离开。大长老也紧随其后,快步跟了上去。
在炎黄一座云雾缭绕的巨峰之中,有一座高逾十丈的梵文之门。
门内是一座气势恢宏的殿宇,而在殿宇之内,一位气息恐怖的老者睁开了眼睛。
在他不远处的地方,有一排特殊的玉牌,上面刻着一些人的名字。而现在,这些玉牌竟然齐齐碎裂,彻底暗淡!
老者猛地站起身,一股极强的气息爆发而出,脸色充满了惊疑和震怒。以议事长老闵农为首的十几人,竟然全部死了?多少年了,琅琊阁的人,都没出现过任何闪失!现在,竟然一下子死了十几人,再加上一个议事长老?
所谓议事长老,是指有资格参加琅琊阁议事大会的人,算是诸多长老中等级最低的一种。
而琅琊阁的长老总共分七种,最尊贵的是金袍长老,其次是银袍长老,再往后分别是红橙黄绿青。按照等级,闵农是青袍长老,而这位老者,则是红袍长老!
“我琅琊阁的议事长老,居然也能出现意外,谁干的?”老者怒不可遏,“砰!”的一声,一掌拍在了殿宇的石柱上!
轰隆隆的巨响响彻殿内,石柱应声而碎,滚滚烟尘弥漫。一声呼喝,几十道身影迅速涌入殿内,齐齐跪地听命。这些人身上的气息强横异常,远胜于外界的武者。
红袍老者怒气冲天,命议事长老闵农查明事情真相,不惜一切代价。
华夏各方顶级势力已经维持表面的平静很久了,闵农突然出事,会成为一个不好的导火索吗?
难道是琅琊阁一直以来积怨已深的那几个死对头动的手?
但他们怎么会侦测不到任何信号呢?更何况,他们也没必要杀一个低级的青袍长老啊!
几十道气息恐怖的身影刚要领命而去,忽然外面又有一道身影急速奔来,恭敬地求见。
红袍老者面色不善,问来人是谁,得知是听潮堂太上长老武德涅和大长老风声鹤,他们说是有要事汇报。这时候他们来得可真是时候!
奎长老脸色阴沉,即便有要事,也应该是作为堂主的汤镇业前来,怎么轮到这两个人来见他了?
“让他们进来!”奎长老大手一挥。
不多时,太上长老和大长老战战兢兢地被引路人带领进了大殿。看到奎长老不怒自威的模样,两人慌忙跪地,太上长老甚至摒弃了一贯的高高在上姿态,额头碰地道:“属下武德涅,携听潮堂风声鹤,参见奎长老!”
“起来吧!”奎长老袖袍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将太上长老和大长老托了起来。
“你们两个不在听潮堂好好呆着,来这里干什么?汤镇业在哪?”奎长老面无表情地问道。
“回奎长老,我们前来是为了汤堂主和闵长老阵亡的事情,负荆请罪……”
“什么?”奎长老顿时一惊,“你们也知道闵农出事了?汤镇业也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琅琊阁的人竟然也有人敢杀?”
说话间,他身上那股强霸绝伦的气场再次爆发,震得整个大殿都隐隐颤抖,宿鸟惊飞!太上长老和大长老吓得瑟瑟发抖,更加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