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来自家庭的温暖,艾沐许久没有感受到了,直到穿越后。
而且,她在这里还遇到了尹东承。
那个始终默默为自己做任何事从来不求回报的寡言男孩。
她承认她这颗老少女的心因为对方的一言一行总是在荡漾。
“唉……我知道你以后会越来越忙的,也没什么时间陪我。”
听到小女孩说话,尹东承无声的看看对方的身影,许久都没应声,就那么慢慢的跟在后面。
艾宝也没期盼尹东承能安慰自己,或者说些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很多事不能随心所欲。
虽然到现在她也没弄清楚尹东承隐藏的身份,但依照对方的行事作风,还有身后的那一票陪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天天陪在一个女人身边呢?
即便他想,身上的责任都不允许。
其实心里不过就是烦躁罢了。
说说话,散散步,如今不舒服的心情已经散去了几分,而两人也来到了医馆。
医馆检查室的灯还亮着,这个时间还有人看诊?
艾沐记得以前爷爷晚上从来不看诊的。
两人直接走进检查室,就看见蒋正国正在给人针灸。
而旁边的火炕上,文珩靠坐在火炕里侧,闭目养神。
“爷爷。”
听到艾宝的声音,蒋正国开心的转过头,“艾宝啊,你回来了?”
随后在患者的后背上扎下最后一根银针,过去洗洗手方才走到宝贝孙女身旁。
“怎么样,在外面晃了两个月。”
“能怎么样,就是想你和师傅了。”
还不等蒋正国回话,那边文珩睁开眼冷哼了句,“得了吧,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艾宝抿着嘴笑了两声,“这不,特意给你和师傅带了两坛好酒,尹哥哥说,这酒市面上可买不到哦。”
听说有好酒,文珩顿时来了精神,‘蹭’的起身,盯着艾宝手里拎着的两个酒坛子,直接抢了过去。
打开盖后,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
“唔……好酒,真的是好酒啊!”
文珩控制不住的喝了好几口,蒋正国看着对方不禁蹙起眉头。
“老家伙,你还敢这么喝酒?”
一句话,顿时,屋子里安静了。
艾沐疑惑的看看蒋正国,又看看文珩。
文珩拿着酒坛子的手顿了顿,最后将酒坛子放在火炕上。
“蒋老头,你话多啊!”
“我这不是为你好,希望你多活几年,还能多护着艾宝几年。”
良药苦口,这辈子,真心实意对待文珩的人太少了,唯有的那么两三个也因为他的关系失去了性命。
所以他才很珍惜与蒋正国之间的夕阳情谊。
“好了,好了,许久没喝酒,解解馋。”
话落,文珩坐在火炕里侧,不吭声了。
艾宝也没问蒋正国师傅到底什么情况,她也是医生,她自己会看。
于是脱下鞋,直接跳上火炕,走到火炕里侧,拿过师傅的手腕放在脉枕上。
随着艾宝的手放在文珩的手腕处,空间的诊断也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文珩的身体从认了她当徒弟后,神奇的好了。
以前出现过的那些症状全部消失,而且这一年多的时间,文珩随着他们游历,经历过很多危险,身体也都没亮红灯。
艾宝怕师傅身体造害的厉害,还给师傅做了很多补养的药丸。
总之,过年前,艾宝还给师傅把过脉的,强壮的如同年轻人,多活个三五十年不成问题。
可现在是怎么了?哪里出现了差错,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状况。
艾沐蹙着眉心,嘴角紧抿着,为什么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会出现这么大的反差呢?
“师傅,你实话告诉我,这几个月你到底去了哪里?”
师傅唯一离开宏北村,就是上次与尹东承前往吉山市那一次。
然后师傅以要出去处理事情为缘由,离开了两天,便返回了宏北村。
除了那一次,师傅一直呆在宏北村,从来没去过任何地方。
难道是仓山那次,师傅带着那群士兵下土坑的后遗症?
不应该啊,那个大土坑里虽然是一处墓葬,但就回来的战士反映,里面除了那种蛊毒外,其他的一切正常。
看着诊断结果,艾沐收起了脉枕。
文珩却无所谓的笑笑,“我这么大岁数了,身体不好,有各种病不是应该的吗?何况我年轻的时候浪荡的很,哪里危险去哪里,以前不觉得,现在病都找上来了,这是正常的。”
艾沐听着师傅的谬论,忽然间笑了。
“师傅,你真的把我当八岁孩子骗呢?还是你觉得你徒弟已经笨蛋到连这种说辞都相信?”
算了,既然不说,她自己找原因。
话落,艾沐起身,扫了眼那个趴在铁床上等着摘除银针的患者,“爷爷,我先走了,我今晚上来原本是想和你们商量商量早点出去游历的事,既然现在师傅身体不好,那就算了。”
蒋正国见小孙女赌气的离开,转过身瞪了文珩一眼,然后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