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陶菲菲头也不转的钻进了那辆停在路边的跑车,那个戴墨镜的大叔还在等着陶菲菲,现在他载着她,去了不知名的地方。
夜色依旧弥漫,弥红灯依旧刺眼。
这就像一场不对等的赛场,他们轻而易举的站在领奖台上摇旗呐喊,而我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获取到,这一次不太瞩目的比赛,我完败。
我垂头丧气的回到酒桌前坐下,又猛灌自己两杯酒。眼泪不自觉的从脸上滑落。
哎,我这个废物。
周弘亮和郑义在一旁劝我想开点,可能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是陪着我一直喝酒。
喝的我想吐,头晕脑胀。
马如风把凳子转过来,喝完一杯酒对我说:“兄弟,我该跟你好好谈谈了。就为这样的烂女人不值,虽然我和陶菲菲不是一个公司的,但是我们都是同行,抬头不见低头见,这烂女人***的破事整个行业谁不知道?以前我是怕你伤心,不告诉你。现在看你这熊样,我真他娘的为你臊的慌,喜欢这么一个破烂,你知道这烂货让多少人睡......”
“烂女人?!”我猛地站起来,愤怒到了极点,有人在骂我喜欢的女人,我打断了马如风要说的话,这每一个字都刺痛着我,我冲马如风大喊:“你说陶菲菲是烂女人?!”
“对!没错!”马如风大声说道。
“你......你......你......”我嘴乱哆嗦,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瞬间失去了理智,瞅见桌子上的酒瓶,拿起来就朝着马如风的头上用力砸去。
“嘭!”啤酒瓶应声而碎,地上掉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马如风尖叫一声,捂着头痛苦的倒在地上,鲜血慢慢的淌满了马如风的脸,马如风不可置信的望着我,痛苦的**着,那面目有些狰狞。
郑义连忙跑过来,帮着马如风捂着伤口,一边检查着伤势,一边让周弘亮打电话叫救护车。
郑义和周弘亮都在厉声的训斥我,问我是不是疯了,连自己的兄弟都能下手。
我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想起来以前我们的友谊,还有刚才马如风为我工作付出心血的时候,我顿时觉得我真的干的不是人事。噗通一声朝马如风跪了下去,连声道歉,泪水瞬间噙满了我的脸。
周围围满了人,周围刚刚还在嬉戏谈笑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都在望着我们,不停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也有好心的大哥大姐跑上前来帮忙。
我的头不停的往下低,用力的朝地上磕,希望能清醒一点。我感觉头都磕出了血,血随着我的头不停摆动而在地上撒了一大片。
我感觉不到疼痛,意识反而越来越模糊,慢慢的我挺不起身子,朝地上倒了下去,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拉我起来,隐约中我听到了救护车的笛声,还有好像警车的蜂鸣声,我不太确定,在这一刻,我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此时的我躺在病房里,我的头上缠着绷带,脑袋清醒时,能感到头在火辣辣的疼。
我捂着头,环顾着四周,想必我在这睡了一夜。而这时,郑义、周弘亮和马如风已经都不在了,病房里只有一个女子趴在我的病床前。
我有点疑惑,还想不出这是谁,谁会趴在我的病床前睡觉呢?是陶菲菲吗?体型不太像,陶菲菲要高一些,瘦一些,我想不出来,于是晃了晃她。
她醒了,坐直了身子,然后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我,然后一看到我就笑,两腮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你醒了?你可吓死我了,还好医生说你没事,你现在头还疼不疼?”
我摇摇头,这才看到面前的人是张佳丽。张佳丽个子不高,身材微胖,脸也圆圆的,不过扎个辫子看起来很干练。张佳丽穿着牛仔裤,白色的t恤,皮肤也不白,偏黄,非常普通的一个女孩,扔人堆里完全找不出来的那种。
我问张佳丽:“你怎么会在这?他们都去哪了?”
“昨天晚上郑义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在医院,然后我就过来了,我让他们都先回去了。”张佳丽每次对着我说话都像在微笑。
“哦。”我点了点头。
“对了,你该饿了吧,我去给你买早餐,你别乱动,等着我。”张佳丽站起身来,一边说一边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哎!不用,我不饿。”我连忙喊住她。
“你要吃什么?”张佳丽并没有听我的,而是边走边问我。
“那......随便吧。”我说。
张佳丽太热情,好像不太会因为我的委婉拒绝而有所改变。而我不同,我是一个特别没有存在感的人,事能少一点就少一些,这可能和我家庭有关,穷人家的孩子,往往都会刻意的不去影响别人。
张佳丽很快就回来了,跑到我面前,脸上依旧挂着笑,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是百米跑准备夺冠似的争分夺秒,这一路上肯定是飞奔跑去跑回的。
“谢谢,你太热情了。”我接过张佳丽买的早餐,对她连声道谢。
“客气啥,快趁热吃吧。”张佳丽脸上挂着酒窝,一直望着我说。
接过早餐,发现这是我最爱吃的卷油条,还特意加了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