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和赵二听了云煜的话后一脸懵逼,这做得好好的,怎么就要做大做强了?
一天赚这么多钱难道还不够?去城南,问题是咱们如今又不缺人卖,自己全家拼了命每日也就能卖这么多,集市口和城南没啥区别啊。
“那个,煜哥儿,我看换地方就没必要了吧?集市口不是挺好的吗?”
张老三干笑着问道,在他的观念里,如今每日赚的钱已经到达了他所能想象的极限。
再往上,一是他没这个概念,二则是他觉得自己做不到。
赵二也跟着附和道:
“是啊,集市口咱们都忙不过来,这去城南怕不是效果也一样,何必这么折腾一番。”
尽管之前云煜已经跟他们透露过自己要做大做强的想法,但是对于他们二人来说,现在已经是神仙般的日子。
没人招惹,每日赚上个几百文铜钱,一年下来得赚多少?
这些钱要是存下来,一口气弄他个十年二十年的,后代就能过上富裕的生活。
尽管张老三没有后……
云煜见这两人不开窍,完全没懂自己的意思,也可以说是懂了一些,但是根本没有一丝的上进心。
真正做到了小富即安的贫农思想,他的火气蹭的一下又冒了上来。
“我这是通知你们,不是再跟你们商量!”
“今日我弄来了四百贯,会分别投入到你们两人,还有吴老八那儿,每人一成份子拿出来,给到投资人。”
“剩下的,你们听我指挥就行!不想干就趁早,我直接换人,但是你们现有的这些东西,以后就别想弄了。”
此话一出,张赵二人立马哑火。
开玩笑,尝到了甜头你让他们不干,先不说他们自己答不答应,单就是他们的家人,也不会同意的。
两个人唯唯诺诺的点头应下,没办法,谁让云煜才是最高话事人,而且人家有资本这么干呢?
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中,张老三这边还好,跟老妻说了后对方表示理解。
而且就以他们跟云煜合伙后所赚到的钱来看,随云煜怎么折腾,起码家中现在有余钱,不怕干不下去。
大不了就从头来过,反正先任由对方去折腾。
只是赵二这边,这才刚刚起步,都还没说稳定下来,就要被弄去城南。
将云煜的话转达给家里,他妻子倒是抱怨了两句,嘟囔着好好的有地方赚钱不珍惜,非要去城南折腾之类的云云。
只是赵母,拉着儿子语重心长的说了一番话。
“儿啊,你母亲人虽老了,但眼不花。煜哥儿看似是泼皮胡闹,但实则心肠是好的。”
“他这面摊生意谁都能做,为啥偏偏选中你?还有那张老三,哦,还有你刚刚说的吴老八,你自己体会体会这是为啥?”
“年轻力壮会做事的多了去了,为啥就偏偏是你们三个?”
赵二闻言皱眉沉思,良久之后他还是不得要领,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赵母这才叹了口气说道:
“因为咱这几家人或多或少都对他们家有恩,帮助过他们。”
“当初煜哥儿带着妹妹初来穷人巷时,身无分文,皓哥儿也没有余粮养他们,还是张老三见他们可怜,经常奢些蒸饼给他家度日,这才挺了过来。”
“咱家就不说了,他妹子身上的衣裳基本上都是我和你媳妇给做的,虽然布匹是他家自己买的,可没个女人,两大老爷们也干不来这细致活。”
“再看看吴老八,前两日刚救了朵朵那女娃,云煜立马找上他家,我可听说吴山都辞了城外的活计,专门回来准备赚钱了。”
赵二听到这,双眼鼓得老大,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母亲。
“母亲,你是说,那煜哥儿这是在报答咱?”
赵母恨铁不成钢的拍了自己儿子一巴掌。
“他早就在报答咱了,你啊,只看到他当泼皮有多混,却没见他干的那些事。”
“是,他是隔三岔五收了咱们这人十几二十个铜板,但你看看除了他,可还有其他泼皮来咱们穷人巷闹事?”
“你再去外面看看,有哪个商贩是只交这么些孝敬钱的?”
“要是没有煜哥儿,这穷人巷怕不是早就成了外面那些泼皮吸血的地儿。”
赵二倒吸了一口凉气,云煜有这么好?是真的收了保护费在保护他们?
回想起以往,云煜没来之前的日子,好像确实有不少泼皮喜欢在这闹事收钱,那时候的日子比起现在还要苦得多。
可是当云煜来了之后,没多久便宣布这穷人巷是他的地盘,然后经常跟人干架,打得头破血流也满不在乎。
而后,云猛子的名号出来了,没人再敢轻易踏足穷人巷,至此,这里就成了他的后花园。
固然他带着赵皓和小妹到处吃白食,可他们又能吃得了多少?
再回想一下上次那个被打断腿的小贩,究其原因好像也是因为他之前跟张老三有了口角,还踹翻了蒸饼摊子。
之后才是云煜上门找茬,打断腿。
这样看来,自己母亲说的好像居然是真的!
这一发现让赵二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