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她的眼镜度数多少?”妈妈问。
“五百多。”
“什么?500多?有没有搞错?让你经常看手机,还有几年书没读呢,读完岂不是1000多度了?!”
我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爸爸开口了:“你等一下拿眼镜下来给我,你旧的和新的都拿来。”
“干嘛拿两副?”
“我开车的时候远些的东西看不见,刚验了一下,有七十多度。”
“不会吧,你也近视,你不老花吗?”妈妈有点震惊。
“嗯。”爸爸答了一声。之后车里就安静了下来。
我很清楚的知道,我配了眼镜之后能回到家就不能玩手机了。
别人为什么,就比如现在——“你还看手机,都五百多度了还在看!天天抱着个手机!”妈妈愤怒的声音穿来。
我默默地叹了口气,放下手机。有那么一刻我在想我去配眼镜是不是个错误。
但,现在让我烦恼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学校最近举办的技术能力比赛。
说是比赛,但当时报名时可都是强制性每人都至少要报一个的。我肯定是毫不犹豫的选了声乐的,但,她居然还要有伴舞,这不是欺负人嘛。像我这种平时懒散、一上台就紧张的不得了的,还要边唱边跳,我觉得还没有开始我就预料到结局了。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浅浅努力一下的。虽然知道自己拿不到奖,但是说实话,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希望自己可以拿奖的,谁不想被人赞扬啊。
很快五一就放完了,说实话,放假前说要练比赛的舞,还有舞蹈课上还没学会的倒立,结果一回到家,啥也没干就又上学了。最大的成功就是练好了比赛的伴舞。
我跟朋友抱怨着,朋友也很无奈,毕竟大家都是不想上学但是又无可奈何的人。
熬过了星期一那该死的连堂课后,星期二就是技术能力比赛了。但,星期二并没有我的份,我的比赛在星期三。本来也想过比赛报两个选项的,但是怕时间撞在一起比不了就没报,结果它居然分两天比!
所以,我星期二一整天都是在睡觉和发呆中度过的。
星期三,要上场的时候到了。星期二晚上因为一直烦恼我明天会不会忘了词,或者忘了伴舞的动作等等,知道很晚才睡着,结果就梦见了我在比赛时忘词忘动作的尴尬现场。
每次我一做梦,第二天的精神就好不到哪里去,只有emo情绪和烦躁。就比如现在——我们正在考场前,同伴的三个同学聊得哈哈大笑,但对于他们讲的笑话我却没有任何觉得好笑的点。
我是第6个比赛的,幸运的我前面有三个人弃赛了,所以只表演了两个就到我了。
一进到去,我紧张的整个人都在发抖,就连介绍自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两个都是我认识的老师,一个是我们的声乐老师,一个是隔壁二班的班主任。在我前面的人因为太紧张,只有动作而没有声音,而我,动作做到一半卡壳了,但是仍然能唱出歌词,虽然有点小声。此刻的我只记得下一个动作,而没反应这个歌词相对的动作是什么,于是我只好随便甩两下手就算了,真的无比尴尬,我自己都觉得傻。当时老师的表情是似笑非笑的,也许她是在笑我刚才甩的那两下?还是说那是她的职业假笑?我不想想了。
“终于结束了,但我不会得奖。”这是我结束后的第一个想法。就凭我刚才的表现,没有尴尬到钻进地缝就不错了还拿什么奖。后面比赛的人陆续进去了。“她们唱的声音好响亮、好好听。”这是我听到参赛者唱的歌时的第一想******到我们班的同学了——她也是我的同桌。初中时是音乐特长生,唱歌很不错,声音也很响亮,我俩简直没法比。很烦,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在我感到不如别人时,我甚至会有一个恶毒的想法,我想让世界毁灭,让所有人都和我一起死——当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也是痴心妄想。
我们班的参赛者都比完了,我们一起走在回教室的路上。
“唱的怎么样?”我们问最后一个参赛的人。
“害,我刚才一进去,太紧张全都唱跑调了。”廖述英说。
“我觉得这次我这次多少会得奖的吧。”程雅思说。虽然听着多少有点自信,但是,她唱的的确很不错。
“我一进去一紧张我都把动作给忘了,好尴尬啊。”我说到。
“我也是,我第一句就忘了。”杨晓霜说。确实她第一句有几个字没唱出来,但她唱的很响亮,我觉得即使唱少了几个字,她也一定能拿奖。
“希望儿子保佑我拿奖啊啊。”程雅思拿出她随身携带的小卡并亲了一下——她是一个典型的追星女孩。
我们都没说话,对于她这个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