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会忽然询问巫族和武族之间的关系!
互相依附,那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武族落败而去。
但蛊毒......
“边关岂可用蛊毒!且不说千古骂名,这若闹出瘟疫,谁担的起责任!”
“既然会用毒那自然提前准备好一切,怎么可能会有瘟疫?”
“这事已安排好了,你只需表个态,其他一切都不需你操心。”
“如今拓跋家可不如以往了,这次能让你表态也是看在之前的情分上。若你第一时间站出来,日后成事拓跋家或许还能恢复以往荣光......”
“大可不必!”
拓跋明阳忽的推门而入,目光顿时落在了屋内两人身上。
“我拓跋家没那么大追求也担不起这千古骂名更吃不消叔父的好意!这‘光宗耀祖’的事还是留给叔父自己去做吧!”
她面色铁青。
而被拓跋明阳唤作叔父的男人也顿时脸色一沉。
“我同你父亲说话哪有你插嘴的道理!你不清楚如今家中情况,更不知这事儿事关你家未来......”
“我家的事我还不能插嘴?那三叔坐在这说什么?这蛊毒用于战场的事,若三叔大力支持只管和族长说去,不必我父亲表什么态!”
拓跋明阳语气稍顿,又讥讽道。
“有在这游说的时间倒不如去看看你那宝贝儿子!命都要没了,只怕三叔再发达也后继无人了!”
“你说什么!”
武屯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看着她那笃定的模样儿哪儿还坐得住?急匆匆的转身就走,但临出门还不忘丢下一句,
“你好好考虑!毕竟如今拓跋家可不似以往了!”
“那也不用你来操心!”
拓跋明阳二话不说直接将屋门狠狠关上,气的脸色难看。
“爹爹不会同意他的鬼话吧?”
“怎会。”
拓跋家主苦笑的摇头,看着她顿时松了口气的模样儿又道。
“不过你也太过鲁莽了,只拒了即可,何必多说其他,若被记恨上了又要平添麻烦。”
他语气稍顿。
“武胄怎么了?”
“呵,偷鸡不成蚀把米,若不是我出手他现在命都搭进去了!叔父虽恼但我救他儿子一命,他再如何也不会找我们麻烦!”
拓跋明阳眉头紧皱,但又忽然想到什么般,急切道。
“叔父既找上爹爹想让爹爹表态,那说明事情还未敲定下来,只要父亲说服族长,这事便成不了......”
“晚了。”
拓跋家主满脸无奈。
“事既出口,定是十拿九稳,不然他不会专程前来。”
况且,如武屯所言,拓跋家确实今时不同往日了,即便他反驳,也没什么话语权了。
“这怎么能行!我要去找族长,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
“这事儿不是你能左右的!回你屋去,巫族任何决定都不是我们能置啄的!”
“爹爹!”
“回去!”
“......”
拓跋明阳满脸不甘,但迎着拓拔家主的目光却只能将所有的话咽了下去,转身离开。
他不让去,她也定要去一趟。
若不能令族长改态,那也必要和顾言说上一二!
她心思微定。
却不承想一回房间,院子外面便被人团团围住,待拓跋明阳反应过来后,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守的密不透风了。
“这是助纣为虐!”
她气急败坏,还想用秘法给顾言传递消息,如今却夭折在摇篮中。
夜色渐暗。
拓跋明阳房中亮起了烛火,被‘囚禁’在寝室中的她想了百般法子都无疾而终后,只能认清现实。
燃着烛火,她打开了一直揣在怀中的信。
当目光从上面一字字掠过后,仿佛能看到温宁黑着脸在坐在案台一脸别扭的想着措辞,甚至能猜到他地上有诸多写废了的纸团......
‘待温家冤屈洗清,我会备好聘礼上门求亲。’
信尾处。
他这一句让拓跋明阳顿时想起了那日夕阳下的的身影。
他要求娶她。
拓跋明阳的心跳顿时飞快,攥着那信封的手更是无意识收紧。
但想到如今情景却忽然宛若被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
八月的夜风透着凉意袭来,拓跋明阳抬眸落在窗外。
夜色深了。
...
另一边。
顾言解决了剩下的人后便同李老大他们一路回去。
气压颇低,李老大更是一路都没停过嘴。
“等老子回去非得把那几个叛徒撕了,这回是早有防范,下回就没这么幸运了!”
“要不是他们,咱也不能这么麻利的把那一队人杀了!只可惜武胄跑了,要不然绝对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