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衿难得乖巧的模样儿,唇角顿时勾起一抹轻笑。
...
另一边。
待温父缓和下来后,温母已坐在一旁眼眶通红。
“怎么之前咳嗽都不和我说?如今拖了这么久,你若再有什么差错,让我如何是好...”
一家四口。
如今一个失明,一个咳疾严重,还有个‘余毒未清’,若不是温母素来坚韧的话,只怕此时早就被打击的泣不成声了。
温父轻拍了拍她,叹了口气。
“我也不过是落下的老毛病了,往年在家时不也如此?如今在路上反复严重些也是自然的。”
“如今该怎么办?离着时限不过十日,若依前些日子行程还能赶到允州,可现在你和子衿这般...一旦耽误行程晚到允州的话,那后果......”
温母忧心忡忡。
温父长叹一声,“我尚且还可,但子衿不行。耽误便耽误,若怪责下来一切有我担着。”
树后。
温子衿沉默不语。
她疏忽了。
温父素来有咳疾,往年一换节气母亲便常备着川贝梨汤,纵是精心照顾也不见好,如今遭了流放之苦又风餐露宿,只怕早就撑不住了。
至于抵达允州的时限......
温子衿讽刺一笑。
即便按时限抵达只怕也少不了刁难责怪,又何必在意这些?
如今正好借着为她治眼的机会让父亲去青县待上几日,调养好他的身子和顾言的体弱,毕竟到了允州,只怕还有场硬仗要打呢!
他们戴罪之身被流放,到了允州那些饱受灾荒的难民必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温子衿抿唇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