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原本以为我这次带的钱不够,如果按十文钱一块的价格算,可能撑不到两个月。
没有想到五文钱他们就动心了,这样一来的话,也就没有人种庄稼了,那些小贩也不经商了,这可真的是天遂人愿啊!”
赵越哈哈大笑道。
旁边两个人拱了拱手,表示恭喜。
谷阳县的财主胡大也得知了这件事情,不过他并没有像众人一样跑进山中,疯狂地开采石头。
要知道,他手下有十几名仆人,那些仆人都是与他签订了终身契约的,倘若派他们进山采石的话,只用十天的时间,胡大甚至能跻身京城富商的圈子。
当然了,前提是要仆人们不眠不休的干。
到了第四天,胡大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站了出来,拦在了众人的面前,义愤填膺的对在场的人说道。
“兄弟姐妹们,你们千万不要被我身后的这个家伙蒙蔽了!我实话跟你们说吧,他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想要用这种方式拖垮我们谷阳县的经济。”
大部分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纷纷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胡大。
而胡大却自顾自的说道。
“看看你们都干了什么事情!在这三天内,你们没有去看庄稼地一眼,也没有搭理自己原本的工作,一天天的,就知道挖石头!
那几座山都被挖秃了,你们知道吗?”
胡大原本以为自己这番慷慨激昂的说辞,一定会让人们幡然醒悟的,但没有想到迎接他的是烂菜叶子和鸡蛋。
“你以为你胡大算个什么东西?为富不仁的地主罢了!还记得你之前偷过刘二娘的三头牛这件事吗?”
“就是他,一直在压榨我们,现在还拦着我们赚钱,其心可诛!如果不是县令大人保你的话,我明天就去你家里放一把火。”
“对对付,胡大,你还是赶紧滚开吧!”
胡大后面的赵越什么话都没有说,一直坐在那里捂着嘴偷笑,一脸的幸灾乐祸。
没办法,眼看着自己就要被群起而攻之了,胡大只能灰溜溜的逃走了。
站在不远处的主簿杨明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眉头紧皱,脸上布满了担忧的神情,而他旁边的马应明也是如此,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
作为林朔的得力干将,韩虎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永远是第一个冲出去的,但今天这个场景,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出去犯众怒。
因为他的父母此时此刻也在采石头,面对儿子的忠告,他们只能为难的说道。
“儿子,我们也知道这样不对……但大家都在挖白舌头呀,就算我们不干,也会有别人干的,你忍心看着你爹你娘还像以前那么贫穷吗?”
这话一出,韩虎瞬间不敢言语了。
此时的他站在杨明的身后,满脸的愧疚,然后他拉了拉杨明的衣袖,就好像一个小女生一样扭扭捏捏的问道。
“好兄弟,我们这下怎么办?县令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呀?他要是再不回来的话,这种情况恐怕不是我们能控制得了的。”
马应明长叹了一口气,表情闷闷不乐的嘟囔道。
“说句不好听的话,依老夫拙见,就算林朔来了,他也不好处理这种事情,恐怕他这一次会被奸人所害,丢官事小,要是进了大牢就麻烦了。”
马应明说这话并不是危言耸听,如果今年夏天一结束,秋收季节一到,而林朔管理的谷阳县颗粒无收,国库那边一经查实,那林朔的麻烦就来了。
届时,就算他如数上缴了商税和农税,照样会被问罪。
“那现在怎么办呀?实在不行的话,我把那小子打晕,把他踢出谷阳县,谁要是再放他进来的话,我就跟谁不客气。”
万般无奈之下,韩虎准备用暴力解决这件事情。
但他的计划立马遭到了杨明的制止。
“你疯了?作为本县的一个衙役,如果你打人的事情被林朔知道了,那后果有多严重,不需要我多说了吧?毕竟林朔最痛恨这种情况的发生了。”
言毕,杨明再度叹了一口气,满脸无奈的离开了。
韩虎挠了挠头,然后轻轻拍了拍马应明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道。
“老先生,这种事情就是你这个助手需要忙活的了,我只是一个大老粗,就先溜了,你有什么体力活的话,尽管叫我。”
远在南京的林朔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而这样的情况整整持续了十日,十天之后,林朔乘坐马车返回了谷阳县,一路上他悠哉悠哉的唱着山歌,心里面十分的得意。
因为户部侍郎重点表扬了他管理的谷阳县,感谢他为大明提供了不少的商税和农税,就这几句话,足以证明林朔这半年来的“丰功伟绩”。
然而他刚走进城门,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城内到处都是垃圾,谩骂声和争论的声音不绝于耳,一些店铺也已经关门大吉了,只有林朔的暖锅铺子还开着。
而一些精神状态萎靡的人抱着石头,在街上四处乱窜,就好像南方的蟑螂一样,让人手忙脚乱的同时,还大感疑惑。
发生什么事了?
林朔拉住了一个将要出城的老人,询问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