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殷歌。
“感情跟你说了半天，你啥也没听进去啊！”
九爷撇了撇嘴，“都说了，达摩拳不是技，也不是法，是术，需要靠意境之力催动！”
“那么多人会达摩拳，那他们有意境之力吗？”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
九爷毫不留情的打击，不过听到最后一句话，殷歌觉得不是打击，这是夸奖。
顿时也不生气了，反而露出一副本该如此的笑容。
九爷看殷歌被骂了还这么一副表情，以为殷歌犯神经病了，眼神里的意味更加嫌弃了。
殷歌不在乎九爷的神情，而是问道：“可和我一样同样有武道意境的人也不少啊！为什么他们发挥不出达摩拳的威力？”
“因为他们不信！”
九爷高深莫测的说道。
“不信？”
殷歌迷茫了，这说的是啥跟啥啊？
“术，亦是道术，大道至简，衍生天地万物，而大部分人都知道这句话，却实际上却总以为复杂的才是道。”
“正因为他们不信，所以他们才不认为达摩拳是什么厉害的术，而不过是一种普通人修炼的拳法而已。当然，这里说的法，是普通的方法，而不是我之前所说的以魂力催动的法！”
九爷说的很严肃，也讲的很详细，殷歌这才恍然。
大道至简，的确，只有最简单的东西才蕴含道理。
而大多数人都明白却又不明白，或者就像九爷所说，大家都不相信。
那么简单，怎么可能会厉害呢？
所以，很多人都觉得花里胡哨的，才是最厉害的。
“所以，术，在某种意义上说也叫信术，是相信之术，也是信念之术！”
九爷眼中透着沧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连他整个人的气势都在这一刻改变了。
在这一刻，殷歌才感觉这才像是一个活了无数万年的老怪物该有的风采。
“在达摩宗传承也有数千年了，怎么就没人领悟到这个呢？不应该啊！”
不过，殷歌还是有些疑惑。
“我说了，信，是相信，也是信念，他们没有信念，自然就修炼不出此术！”
九爷道。
“信念？什么信念？”殷歌问。
“信，相信，念，在心！”九爷道。
“信，相信，念，在心？”
殷歌重复了好几遍，似有所悟，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他的身体，在这一刻竟然不由自主的开始打起了达摩拳。
简简单单的十二个招式，殷歌打起来并不困难，虽然只练了两三遍而已，但却很熟练。
可以说，一般在还要是武者，打出这达摩拳，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九爷看到这一幕，眼中露出一抹精芒。
“这小子好像有所悟啊！”
九爷摸着下巴，然后大手一挥，顿时一股奇异的力量将整个房间笼罩进去。
而四周的场景，也在这一刻变幻起来，最终定格，赫然是九州鼎世界。
殷歌就站在九州鼎下方不断的打折达摩拳。
一遍又一遍，时快时慢。
殷歌没有去理会场景的变化，而是一心在打拳，眉宇间紧紧的皱着，双眼也是闭着的，似乎在思索。
“少了意境之力！”
殷歌嘴里喃喃，下一刻，一股武道意境之力蓬勃爆发。
登堂入室的武道意境爆发出来之后，整个四周的空气都跟着震荡起来，在殷歌的四周，天地间仿佛多出了一股无形的力量。
而他的拳意此刻也是发出阵阵轰鸣之声，威力瞬间暴增。
每打出一拳，甚至都能够将引起意思天地共鸣。
“有点感觉了！”
九爷坐在九州鼎上，看着下方的殷歌，点了点头。
“好像还差了什么！”
不过殷歌嘴里却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他依旧是闭着眼睛，依旧是一遍又一遍的没有停歇的在施展达摩拳，仿佛不知疲倦。
“信，相信，我 已经相信了！”
“而念，在于心，念字上面是今，今指现在，当今当下，而下方则是心，就是如今之心，现在之心，此刻的心……”
殷歌嘴里不断的低喃着。
“是了，是了，就是此刻之心境，我虽然相信了，但本质上却并没有相信，否则就不会有相信一词从我脑海中崩出来。”
“相信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
“必须要做到绝对相信，才能真正的相信！”
“绝对之心，没错，就是要有绝对的信念！”
“…………”
殷歌低喃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手中的拳法也越来越快，整个人好像进入了一个忘我的状态。
完全的空灵起来。
九州鼎上的九爷看到这里顿时瞪大了眼睛，蹭的直接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下方的殷歌。
“居然进入了空灵境界！”
“十六岁，就进入了空灵境界！而且连道台境都没有达到！”
九爷露出骇然和震惊。
此刻的殷歌，如果不是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