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铭说话的时候,数千的金甲尸轰然涌动,此刻已经来到了沈铭的身后,那些被当做至宝抢夺的令旗,那些他们最为引以为傲的武器,在面对沈铭,失去了其原有的所有价值。
“按理来说,我真应该谢谢你们。”
沈铭看了一眼身后双膝下跪的金甲尸大军,在别人眼中无比震撼的场景,也只是让他轻描淡写的瞥一眼而已。
“你要……要感谢我们?”
此刻的楼景有些发懵:“感谢我们……感谢我们什么?”
震惊之后似乎连智商都下降了,紫河教傻笑了一下:“没事……不用谢不用谢……”
他心想着不是愤怒就已经是万幸,还管他其他什么。
然而这个时候的沈戮却心惊胆颤,惊恐被记忆的流水冲刷上心头,那记忆的流水是冰凉的,冻的沈戮心尖都在颤抖。
与其他人不同,有过经验的沈戮第一时间就想起了逃跑,然而这个时候,一个背着赤红长剑的男子站在不远处,正冷冷的盯着这边,阴沉的目光让沈戮如坠冰窖。
天啊!是他,果然是那个人,三年了……那个眼神还有那把血红色的剑,一样的表情,他连衣服都没有
换过吗?
沈戮明白,这一次完了,这一次是彻底的完了,自己要交代到这里了。
想到这里,他无力的一屁股坐下去,彻底的没了主意,而这个时候的赤狸君却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此刻看着身旁的沈戮:“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我……我……”
沈戮结结巴巴,哪里还来得及说其他的话,此刻完全的的傻了。
“我要感谢你们,让我认清了如今襄河城的局势,哪一方是善,哪一方是恶,这一点对如今的我来说很重要。”
沈铭笑眯眯的回答。
“你,你什么意思!”
楼景有些慌,似乎是因为皇子之位吧,似乎是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面临死局吧,他竟没有那么害怕,而是注视着沈铭,等待着他的下一次回复。
看到此刻楼景的模样,哪怕是沈铭此刻也露出了一些错愕的表情,他有些惊讶:“我留下的大多数宝藏都被你所得,你却是最不了解我行事风格的人么?”
“这个……”
楼景仍旧有些懵,不知道此话是什么意思。
“公子行事速来简单,顺他者生逆他者亡,这就是公子的行事风格。”
苏小怜迈着轻快的步
伐,已经款款来到楼景的面前:“你觉得……如今的你,是得死……还是得活呢?”
“我……”
楼景一句话没有说完,此刻的剑帝已经抽出血剑,赤魔剑妖冶的光芒将此地映的一片红,他一步一步缓缓走来。
“求求您,饶了我吧!”
沈戮第一个跪了下来,他开始求饶,眼泪鼻涕全都下来了,直接抱住了剑帝的腿:“就念在同为沈家,我也是沈铭的同家族的叔父,饶我这一次,念在咱们一个先祖的份上,求求你……”
“你知道么,若不是看在公子的面子上,沈家不会在我的剑下活下来。”
剑帝冷冷看着沈戮:“你最不该的,就是向我求饶。”
噗!
剑很快,快剑连一丝痛苦都没有,沈戮的头颅直接飞起,剑意中蕴含的杀机瞬间泯灭了沈戮的生机,从出剑到绝命,前后只一瞬而已。
“你……你……”
赤狸君脸色微变,他直接摇头一晃,整个人化作了无穷的残影,随后朝四面八方四射而去,似乎是要脱离此地。
然而这一瞬间有意思的来了,苏小怜抬起头,眉心似乎有一道玄奥的光芒一闪而逝,然后只看见赤狸君惨
叫一声,那无数残影立刻消散,而此刻的赤狸君却摔在了地上,捂着脑袋疼的直哆嗦。
他眉心有一个浅浅的裂痕,有血珠从上面滴落。
“你也去死吧。”
沈铭摆摆手,意兴阑珊的模样,沈铭身旁的秦浑义子洪奎目光带着寒意,隔空直接击出一掌,“砰”的一声,赤狸君瞬间死去,他连不甘的表情都没有留下,躯体四分裂,已经彻底碎了。
而另一边,金色大军一拥而上,楼景和紫河教主终于开始哆嗦。
周围有很多人,足有数十万人此刻都看着这里,然而大家都寂静无声,紫河教主还好说,他只不过是拉拢一批人而已,而楼景可是黔寒国真正的皇子,沈铭会下杀手吗?
“公子?”
“一并杀了吧。”
周围倒吸了一口凉气,沈铭果然敢!
“不,你不能杀我,我是皇子,我乃是黔寒国皇子,你们不能这么杀了我……”
楼景慌了,他想要往外跑,结果瞬间被金甲尸擒住,楼景那弱身板怎能挣脱得开金甲尸的钳制,苏小怜饶有兴致的看着楼景,大眼睛长睫毛弯弯,格外的可人:“怎么?你身为皇子,还想给自己的死刑来点
风光的仪式吗?”
“老夫就给你点仪式感。”
秦鹤笑着走来:“人王亲自动手杀你,也算是给你祖上争光,这可是你祖祖辈辈都不曾有的荣耀。”
他轻轻一点指,楼景的脑袋便骨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