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萧言氏还是没来得及说什么,在难以置信中停止了呼吸。
“娘——!”
萧如忆凄惨的叫声,惊醒了赵星尧。
他震惊不已的看向被萧如忆抱在怀中,毫无声息的妇人,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我什么都没做!”思绪一片混乱中,赵星尧只来得及替自己辩解一声。
萧如忆抱着母亲哭得悲切,在听到赵星尧的话后,悲痛欲绝的道:“世子,你好狠的心啊!”
“!”赵星尧呼吸一窒,胸膛里好像燃烧着一股火焰。
他沉下脸,语气也变得冷硬。“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做!”
“进来时,我娘都还好好的,我不过离开了一小会,娘就出了事。在此间,只有娘和世子在这屋里,世子若真的那么无辜,我娘又岂会死?”萧如忆泪水不停。
“我说了不是我!我杀她干什么?”赵星尧冤枉极了,也恨极了,气极了!
他无法反驳萧如忆的话,只能为自己辩驳:“今日我约你来,根本就不知道你母亲也会来,又怎会杀她?而且,她很明显就是中毒身亡,或许是来之前就中了毒呢?”
萧如忆凄惨冷笑,“接到世子的信后,娘不放心我独自出门,也担心你我之间再产生误会,才要陪着我来。”
“中间没有停留,也不曾吃过什么,喝过什么…
…世子你告诉我,我娘是怎么中毒的?”
“还是,你为了想要推脱自己身上的嫌疑,想要说我娘是在萧家就中了毒,甚至想说,是我毒杀了我娘?”
“你……”赵星尧脸色青白一片。
他似乎是第一次感受到萧如忆的‘伶牙俐齿’。
“本世子不知道她是在哪中的毒,总之与我无关!”赵星尧烦躁的道。
今日,他就不该来!
突然,萧如忆垂眸缓缓的道:“我知道了,或许,世子的目标是我。今日,你把我约出来,又在这空无一人的私宅中,更是遣散了伴在身侧的随从,就是为了毒杀我吧。”
她一滴泪从眼中滴落,在萧言氏的衣衫上,绽放出了水晕。
“是我娘,替我挡了这一劫……娘,是我对不起你……”她抱着萧言氏的尸体,又悲戚的哭了起来。
“你都在胡说些什么?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
赵星尧烦躁极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萧言氏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今日约你出来,是想问你今日为何不去擂台的事。”
“遣散所有人,是我不希望这件事被太多人知晓。”
“我为什么要杀你?”
赵星尧最多只是想要休掉萧如忆,怎么会想到杀了她?
简直莫名其妙!
“如今,也不过是世子的一面之言而已。”萧如忆却根本不信。
赵星尧气得在房中走来走去,落在萧如忆身上的眸光十分犀利。
感受到他眸光的变化,萧如忆在心中冷哼一声,淡漠的道:“现在世子是不是想把我也杀了,好杀人灭口?”
“我没有!”赵星尧怒道。
萧如忆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解释,口中喃喃的道:“我娘死了,我得回去告诉我爹,让他替我娘讨回一个公道。”
“不行!”听到她这么说,赵星尧想也不想的就反对。
萧如忆双眼通红的看向他,“为何?”
“……”赵星尧说不出理由。
他现在脑子很乱,眼下的情况对他很不利。
萧言氏就死在他面前,还被萧如忆亲眼所见。
而且,在此之前,房中只有他们二人。
若事情传了出去,那他的嫌疑的确很大。
尤其是——赵星尧脑子里突然响起了皇帝和自己父王的话,他昨日已经成为了全城的笑话,不能再让皇族蒙羞了。
今日之事,若是再传出去,岂不是又一次影响到皇族的颜面?
“世子如此心虚,果然还是因为你是凶手的缘故吗?”
萧如忆把赵星尧的心慌,说成了心虚,更是扰乱了他的心神。
从小到大,赵星尧都是天之骄子,王府世子,从未遭遇过这些事。
“够了!我说过,我不是!”
赵星尧只能无力的替自己辩驳。
幸好,他也不是真傻。脑子里闪过一道光芒,清醒了几分:“你说我杀的,那剩下的毒在哪?我又是如何杀的?”
谁知,萧如忆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悲凉的道:“周王府如此势大,世子又是天之骄子,想要清洗掉所有证据,又有何难?”
“……”赵星尧瞪大双眼,仿佛第一次认识到萧如忆是什么样的人。
此时,他脑子里冒出了宁清颜曾经说过的那些话,突然觉得自己……真蠢啊!
难道他就要这样百口莫辩了吗?
赵星尧不是害怕杀人。
但,萧言氏是萧家的二房夫人,并不是什么没名字的阿猫阿狗。
萧家如果来王府讨要说法,他要如何解释?
更何况,萧言氏如今还是他的岳母!
“世子,你就是如此恨我吗?”萧如忆伤心欲绝。“甚至为了摆脱我,便想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