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丁陷入了思考,按序列号磁带并没有缺少,但是内容却衔接不上,到底怎么回事呢?
难道说事情没有那么复杂,只是每个缉魂使的做事风格不一,有的喜欢录实地调查时的动静,有的不喜欢把磁带浪费在无聊的声响上,又或者根本没有什么硬规定必须全程录制,想录就录,不用太多章法?
他深呼了一口气,就算有合理的解释,那种怪异的感觉还是压在心头挥之不去。他其实最关心的,还是父母到底有没有被找到,他们是否……还活着。
他看了眼录音机,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因为第四盘磁带其实还没有听完整呢。
这第四盘磁带也就是这个事件的最后一盘,如果流程相同,肯定会和上个事件一样,有一个总结性的汇报,这样就会有答案了。
想到这儿,他重新建立起内心,燃起一丝希望,又按下了播放键。
磁带和之前一样,播放到这儿空白了十几秒,接着有了声音。
“1997年5月17日
(拨打电话的声音)
“你好武所长,事情已经调查完了。”
“哎呀,总算等到你的电话了,我这两天都要急死了,总担心你那边会出事。
调查得怎么样?方便和我说一下情况吗?”
“武所长,恐怕不能和您说这些了,因为这其中涉及的东西……太过复杂,您最好不要了解,否则会对您之后的方方面面有很大影响。”
“哦?你们…………好吧!那秦教授老李他们找到了吗?”
“您跟他们失踪的五位家属是怎么交代的?”
“我们通知家属,说他们在地下河附近失踪的,疑似落水,搜救工作一直没停,让他们有心理准备。呃……他们是不是已经……”
秦丁听到这儿的时候,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很不愿意听到那个结果。
“这个……啧……也不太好解释,严格来讲,他们五个……的确已经遇难了。”
虽然有着心理准备,但那股压抑着的难过酸楚还是顷刻间崩摧。
三年多了,在无数次这样残酷的设想里挣扎过,却始终无法落地,还心存一丝侥幸。
秦丁之前还总幻想着,某一天父母突然回来,和从前一样在厨房里忙碌着,给他做着爱吃的饭菜,最后三口人围坐在饭桌前有说有笑。
这真像一场梦啊!
录音机里还播放着对话,秦丁已经完全听不到了,他慢慢把脸埋进了双手里。
不知过了多久,录音机也没有了动静,他安静下来。
眼睛通红,撕了些卫生纸默默把眼泪和鼻涕擦掉,然后长舒了一口气。
他想着,这难道是老天的旨意吗?如果不是偶然得到这份工作,可能永远都无法得知真相和答案了。
想到“真相”这个词,他抬眼看向了录音机。真相应该就在那盘磁带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稳了下情绪,把录音机拿了起来。磁带a面已经播放完了,他按下了倒退键,没用多久,倒退完毕。
磁带很快进行到了男人说的那句话。
“这个……啧……也不太好解释,严格来讲,他们五个……的确已经遇难了。”
秦丁按下了暂停键。
什么是“也不太好解释”?什么又是“严格来讲”,这个人的措辞简直太奇怪了,总有种难以捉摸的言外之意。
秦丁再次按下播放键。
“唉!可是他们的尸体怎么就一直找不到呢?他们是怎么遇难的?”
“武所长,您就把这件事当事故看吧,反正跟那五位家属都那么说了,就按那种处理吧。遇难的人……应该回不来了,咱们还是先解决活人的问题。”
“可是……”
“我知道您很想知道,但我真的不能说,我们是有规矩的,也是为您好。如果您非要了解,那就等那些人醒了,去问问他们当时都发生了什么。不过,我觉得他们可能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这……什么意思?”
“因为这些人都失过魂,恢复后很难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好了武所长,不能再耽误了。”
“那我现在怎么安排?”
“您现在跟那些家属沟通下,把出问题的这些人全都安排到一个房间里。安排好了之后通知我,我到了解决。您最好尽快安排,近三天之内是最佳时机。
哦,还有一件事。”
“你说。”
“大通岭那边,地下石台上的那件大青铜器,我们需要带回去进行处理。”
“啊?这……可这是青铜器文物,不但容易损坏,这样做也是违规甚至违法的。”
“所以需要您配合保密,而且您放心,不会损坏。
这也是没有办法,这件东西是罪魁祸首,只能带回我们那边施法,等处理完,是送回那里还是运回你们所里,您自己选择。
如果不行,那东西就只能留在地下不能让任何人碰,否则还会出事。”
“哦哦,让我想下。
……那……好吧!”
“现在您去安排吧,我等您消息。”
“好。”
磁带空白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