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深夜,宁守义小心地一步步前行。突然脚上仿佛绊到了什么东西。一下摔倒在地。隐约中仿佛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还没等他想明白。一大队禁卫军刷刷从外冲了进来。禁卫军站立在两旁,一个穿着五爪龙袍的人影从中走出。
在看到地上的尸体后。脸色瞬间变黑,充满仇恨的目光射向宁守义。宁守义跌跌撞撞从地上站起。低头看了一眼右手。刹那间冷汗不住的下流。右手上满是血迹。手掌处还握着一柄沾满血迹的匕首。在自己面前躺着一个儒雅男人。男人面容刚毅,胸口处有一个小洞。衣服上到处都是血迹。
宁守义直接傻眼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道:“误会,这都是误会呀。陷害,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本使,汉帝陛下还请明鉴呀。”
早有禁军上前一把将他打晕,把其拖走。随后在刘杰的吩咐下,所有的禁军全部退出了大殿,刘杰缓慢走到儒雅男人面前,泪水一下沾满了衣襟。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个男人在照顾自己。他总在说。自己的先祖曾是引领一个时代的人杰。他最希望的便是自己能恢复先祖的荣光,重新让大汉的光辉照耀整个天下。
他永远都忘不了,每一次自己犯错,叔父总是奋不顾身挡在自己面前替自己受杖刑。即便被打的遍体鳞伤也总是笑呵呵的告诉自己不能哭,刘家男儿可以流血,绝不能流泪。
物是人非,自己再也看不到叔父会心一笑。刘杰狠狠攥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叔父报仇。但眼下还是要继续蒙蔽那个人。很快请殿内响起了一阵通天彻地的嚎哭声。哭声经久不息,哀转连绵。
燕王府,之前那个传令的小太监正向上首男人一字一句汇报情报。临了还不忘大肆奉承一句。
“大王真是英明神武。如此一来。既可以除掉那个老家伙,又能将祸水引到金国那边。实在是一箭双雕呀。”
“行了,别拍马屁了,赶紧回宫替孤盯紧那小皇帝去。”
“奴才明白,奴才这便去。”
老东西,别怪我,这是你自找的。怪只怪非要帮你那个蠢侄子。太监走后,公孙白自言自语地走出房间。脸上洋溢着无比得意的笑。
深夜,天牢内,宁守义披头散发,目光呆滞坐在干草上。心里面早已认命。现在看来这一切根本就是别人布的一个局。而自己恰好成为这个局中的替罪羊。
可是现在明白又有何用呢,宁守义摇头苦笑不已。正当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一道诡诡祟祟的身影缓缓朝他走来,干净利落的将锁打开。
“你是何人,为什么救我。”宁守义疑惑地盯着黑衣人,迫切需要从他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不料黑衣人根本没有理会。直接一把抓住他的双手,几个瞬跃间便逃出监牢。不久,两人便来到了郊外的一处隐蔽破庙内。宁守义先是向他表达了谢意。接着再次问出了之前那个问题。
这一次黑衣人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向他解释起来。
原来这个家伙是如今汉朝皇帝陛下秘密训练的隐卫。此次之所以救他。是因为皇帝已经无法再忍受燕王的操控。之前那具尸体便是当今皇帝最后的亲人——当朝皇叔渔阳王刘纯。
而这一切的幕后指使正是现在的燕王,按照皇帝陛下的意思。大汉天子是想要跟金国秘密合作。只要除掉燕王,汉帝可以保证五年之内不与金国为敌。
“如此甚好,只是日后你我双方该如何联系。”
“贵国只需派人到郊外土地庙,届时自会有人联系。”
得到肯定答复后,宁守义急忙离开破庙。他必须迅速将消息告知给金国朝堂。这可是一个重大发现。
身后黑衣人慢慢摘下头巾。赫然正是刚刚出现在皇宫中的刘杰。所有人都只把他当傀儡。殊不知这位所谓的傀儡皇帝其实早就暗中训练了一批死士。
………………
半夜,早已熟睡的完颜吴乞买被太监强行叫醒。当即目光不善的盯紧太监。
“到底出什么事了?”
“陛下,刑部主事宁大人从燕京赶回,宣称有一件关乎国朝的大事要向您禀报。”
闻言金帝丝毫不敢怠慢,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便立刻召见宁守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