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咋还不回来啊?”正胡思乱想着,余余突然跑了过来。
“小坏蛋,想爸爸了?”徐怡抱起余余放在腿上,抚摸着余余的头发。
“嗯,想了,妈妈也想了吧?”余余扬起小脸看着妈妈。
“小坏蛋,不许胡说。”徐怡脸贴在余余脑袋上,紧紧抱着余余。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想那个名义上的男人。不光因为米面快吃光了,似乎还有别的……
想想这几年,每当遇到事情,哪怕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也想过他,却从没指望过他。大多时候都是自己扛,实在扛不过去就找孙姨孙叔。也找过他,可他啥都不管,要是骂急了拍屁股就走,再无音讯。
可是现在,却那么强烈的想让他回来,想见到他。仔细想想,其实这也不是啥大事,跟以前好多事情相比,可以说压根就不是事。自己有钱,让孙姨先做一天饭,赶上孙叔家的架子车去趟镇上,啥都能买回来。
那为啥还那么想让他回来?那么想见到他?
是这段时间依靠惯了?还是别的什么?
不不不……什么都不是,不能因为这么点事情就胡思乱想,更不能因为尝到了一点甜头就迷失了方向,甚至停止了追寻的脚步。
自己探索和追寻的,绝不是什么物质享受,更不是儿女情长,而是更加广阔的天空,更加自由的翱翔。
现在一切都在逐步变好,更不能让任何事情拖住自己,决不能!
想到这里,徐怡立即放下余余,再次翻开书本。她强行把思绪拉了回来,开始了灯下苦读……
龙浩回到乡上租住的院里,天都快亮了。他让大伙把在省城买的东西搬进窑里,抓紧时间眯会,自己也拉开一床新铺盖,在大通炕上睡了一阵。
太阳出来不久,龙浩醒来了,所有人都醒来了。东子母亲做好了早饭,招呼让大伙吃饭,吃了再去睡。
可是龙浩却没有再睡。吃完饭后,他问孙志明拿了一万块钱,骑着摩托车去了乡上。
昨晚往回走时在车上睡了一路,回来又睡了一阵,基本可以了,白天再不睡觉也不会有啥影响。
翟书毅正好在办公室。见到龙浩,他笑逐颜开,拉着龙浩坐到沙发上,又是递烟又是倒茶,把龙浩搞的很不好意思。
“翟乡长,您这么客气,是不是有啥事啊?对了,乡上不放秋收假?”龙浩接过烟点上。
“放了,前两天就放了。我家不是在省城吗?没秋可收,这几天就在乡上值班,同时协调各村修路的事情。”翟书毅笑呵呵的坐在龙浩身边。
“开始修路了?太好了!”龙浩兴奋的挥挥拳头。
“已经开始收秋了,再不修路老百姓敢把乡政府给砸了。就这都有点迟了,我让施工人员加班加点,务必在收秋结束之前把路修好,至少拉粮食车要能走。”
“好,太好了!对了,翟乡长,这是我剩下的那一万块钱,交给乡上,让赶紧修路。”龙浩掏出一万块钱放在翟书毅跟前。
“小龙,我觉得,你这一万块还是拿回去,不用捐了。”翟书毅把钱放回到龙浩手上。
“翟乡长,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再说我龙浩丢不起那人,不说别的,那帮兄弟就能把我看扁,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龙浩又把钱放在翟书毅跟前。
“小龙,你听我说。你们从县上回来的那天,县上来了电话,让我带着你还有你的兄弟立即赶到县里。我赶紧派人去找你,可你们已经去了省城。“
“啊?还有这事?其实我们拉着绒,跑不了多快,摩托车应该能追上的。”
“我没有追你,不是追不上,而是不能追。我在电话里把你的情况向县上做了汇报,说你们积压了一批羊绒,必须尽快出手,尽可能的减少损失,还说如果不是办案子,其他事我都可以全权代理。县上就让我赶过去,把精神领回来。于是,我就去了县上,把你也代表了。”
“您是乡长,当然可以代表了。快说说,县上都有啥精神?是不是发钱了?”
“你小子,除了钱就没有别的了?”
“翟乡长,我现在是彻底钻进钱眼里了,除了钱再看不见任何东西。搁你不也一样?赔了几十万,眼睛不红才怪呢!对了,我得把情况给您汇报一下。”
“行了,别虚报产量。也不用汇报,我都知道了。”
“啊?您又知道了?那您都知道啥了?给我说说,看看有没有听差?”龙浩生怕翟乡长知道跟宁哥打仗的事。
跟龙世和那一枪稀里糊涂了,但跟宁哥打仗那事一旦传出去,就没法糊涂了。那么大的事情,任谁也不敢糊涂,全部都得抓。虽然自己是被迫自卫,可毕竟伤了人,再说那么大规模的枪战,肯定得进去,说不定还会判刑。
不过,那一带荒无人烟,公路上也没见有车辆经过,自己这边包括胡长发他们肯定不会说出去,宁哥那边更不敢乱说了。翟乡长应该不会知道的,其他人也不会知道的,至少暂时不会知道。
“你小子,该知道的我肯定都知道了,不想知道的自然懒得去问。你们去绒线厂,人家刚好涨价,结果让你们赶上了,补回来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