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锅台后面,慢慢摇着鼓风机,龙浩有些惬意。
在前世,好多人拼了命的挣钱,就想在乡下拥有大房子,吃上自己种的菜,呼吸新鲜空气,过上幽静的田园生活。
现在自己过的,不就是那样的生活吗?窑洞这么大,旁边还有几口大窑洞,院子差不多有两亩地,比起城里的别墅不知大了多少。空气不用说了,天天都是新鲜的。
至于种菜,其实用不着,满地都是苦苦菜,随便挖就是了,过些天又长出来了,根本挖不完。不过徐怡还是在院子里开辟了一块地,种了些西红柿和茄子辣椒,还种了些韭菜。
抽空把地再扩大点,买些竹竿和塑料,搞个小温棚。这么大个院子,干啥都够了。
对了,还得在院里打口窖,下雨时收些水。除了吃,主要用于浇园子,争取今年冬天就能吃上新鲜的菜蔬……
“摩托车?爸爸回来了,爸爸,爸爸……”
稚嫩的喊声打断了龙浩。他起身往旁边挪了挪,蹲在地上,张开了臂膀。
“爸爸!”一个小小的身影冲了进来,看了一下屋里,闭着眼睛扑了过来。
“余余!”龙浩一把抱起小身影,硬扎扎的胡须在小脸上蹭着。
“咯咯咯……”
“小余余,想爸爸了没?”
“想了,天天都想。”
“哪点想啊?”
“这,这,这……这都想!”
“哎,身上咋这么多土?连头发上都是土。”
“在地里帮妈妈挖苦苦菜,翻了几个跟头。”
“吆,小余余都能翻跟头了?”
“还说呢,整天跟学校那些孩子们玩,不是翻跟头就是打仗,都快成野孩子了。”徐怡走了进来,提着半框苦苦菜。
“野孩子肯定不行。不过,这仗得让打,跟头也得让翻,尤其要跟那些大孩子打仗。这样上学以后,就不受欺负了。”龙浩笑道。
“她是不受欺负,我却……哎,锅里煮的啥?咋这么香啊?”徐怡凑到锅台跟前。
“打了些肉,马上就好了。”
“上次打回来的肉还没吃完呢,咋又……排骨,牛肉,还有羊肉,这么多啊?”
“煮熟了腌起来,能吃十天半月。”
“以前一年都吃不上这么多肉,十天半月能吃完?”
“小怡,以前都过去了,再不提了。我说过以后让你们天天吃肉,一定能吃上。”
“天天吃肉,那我不成大胖子了?”
“胖咋了?说明咱生活好,就该吃胖。再说你这么好的身材,每天又那么大的活动量,咋可能胖了?”
“啥时候嘴这么甜,会哄人了?哎呀,真把鼓风机买回来了?”徐怡蹲在锅台后面,轻轻摇着鼓风机。
“又没几个钱,早该买回来了,再也不能让你……对了,你刚才说咋了?”龙浩把余余放在地上。
“唉……一会再说吧!哦,不用说了,他们来了。”徐怡叹了口气。
“吆,摩托车,是不是那小子回来了?”院里传来了尖细声音。
“回来正好,把上次的账一并算了。”几声低沉的嚎叫。
龙浩抬头一看,一个壮硕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位个头不高、却无比粗壮的年轻人。
女人他认识,之前也打过交道。论辈分,得叫五婶。
那俩年轻人也认识。五婶的两个儿子,一个比自己小一岁,另一个小三岁。算起来,这两兄弟跟自己一个祖爷,还没出五服,算是比较亲的了。
“余余,去妈妈那里。”龙浩把余余抱到徐怡跟前,往前走了两步,站在炕沿跟前,看着五婶三人。
按理说应该打个招呼,毕竟是长辈,又来家里串门,得笑脸相迎。
不过出了上次熊大企图强暴徐怡的事情,而且听上去来者不善,龙浩就不想打什么招呼了,只是定定的看着三个人。
“真回来了啊?那正好,今天就把所有账一起算了。”五婶走到龙浩跟前,双手叉腰,面色凶悍,跟上次判若两人。
“算账?我家欠你钱了?”龙浩撇了撇嘴。
他不想叫什么五婶,更不想客套,直奔主题。
“哼哼,岂止是欠钱,还欠人,欠其他的,你们家欠我们的太多了,数都数不清。”五婶指着龙浩。
“哎,你先别指,我倒要听听,我们家究竟欠你多少钱?还欠你啥了?”龙浩伸手把五婶的手拨开。
“小子,你他么活腻了?敢对我妈指手画脚?”一个留着长发的小伙走到龙浩跟前,操着半土不洋的腔调,眼睛瞪着跟鸡蛋似的。
“吆,大顺,原来还有妈啊?听这腔调,我以为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龙浩知道这小伙叫大顺,是五婶的大儿子。
这几年兄弟俩一直在外面逛,谁也不知道在干啥。没想到这时候回来了,打扮的流里流气,连说话腔调都变了。
关键是半土不洋,让人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你他么……”大顺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大顺!”五婶伸手把大顺拉到后面。
俩儿子还没有领教过龙浩的手段,或者说没有领教过最近龙浩的手段。先把人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