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挺快啊?”龙浩朝两人笑笑。
“都是熟人,正常业务来往,几句话就说完了。”一个人笑道。
“兄弟,知道刚才这位吗?”另一个压低声音。
“不知道啊!”龙浩摇摇头。
“有名的陈福财,人称财哥,来头可大了。我看你挺实诚的,估计真的不知道。说完事赶紧回去,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尤其别做羊绒生意,碰都别碰。”
“谢谢大哥!”龙浩冲那人抱抱拳。
“好自为之,我们走了。”那人拍拍龙浩肩膀,转身走了,另一个人也跟着走了。
屋门开了,陈福财走了出来,冲龙浩一摆手让进去,随即往外走。
经过龙浩身边时,陈福财狠狠瞪了龙浩一眼,转身走了。
龙浩笑了笑,进了屋子,回身把门关上。
“来,小龙,抽烟。”肖大力拿起桌上的烟递给龙浩。
“谢谢首长!哎呀,这么多烟,全是好烟,咋不抽啊?都放干了。”龙浩看见桌上放着一堆散烟,凑到跟前看着。
“这不人多吗?进来都发烟,还一个劲的发。我烟火又不重,抽不过来,这不就……正好,都给你装去。”肖大力回头翻了几下,找出一个小纸盒子递给龙浩。
“谢谢首长,这两天的干粮有了。还有吗?我就喜欢这个,有多少都能消灭。”龙浩忙不迭地的装着烟。
“你小子,想打老子土豪啊?行行行,给你一条。他娘的,平常都是别人给老子拿,你可倒好,空着手进来,却要满载而归,这都啥……”肖大力拉开抽屉,拿出一条烟扔给龙浩。
“吆,塔山啊?嘿嘿……”龙浩接过烟,开心的笑着。
“几个老战友过来看我带的,放心抽!哎,让你最后进来,没意见吧?”
“有意见还能咋?敢提吗?”
“服从命令,这就对了。前面那两人是梳绒厂的,过来联系业务,确实等了好大一会,得让人先来。那个陈福财我知道是后来的,跟他就几句话的事,让他先进来。把别人都打发走了,这才跟你小子好说话嘛!”
“那意思,我压轴呗?对了,陈福财那种人,您咋也来往?”
“来我这谈的都是业务,跟人有啥关系?这个陈福财,每次都有大批绒交给厂里,质量啥的都合格,我没有理由拒绝啊!”
“哦,我明白了,就是你们这些人,沆瀣一气,疯狂的压榨老百姓。”
“你小子,我咋压榨老百姓了?这顶帽子我可戴不起。”
“戴不起也得戴。这不是我给你戴的,而是你自己要戴的。”
“哎,你小子,这可得说道说道。要是能说清楚,我认,也改!要是说不清楚,烟给我拿回来,还得收拾你小子。”
“那好,老首长,我问您,你们绒线厂收购一等白绒多少钱一斤?”
“最近两百二。”
“那您知道老乡们是多少钱卖的吗?”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我告诉您,一百二,这还是最好的绒,稍微差点的只有几十块。”
“啊?这么低的价格?几乎翻倍的利润,这也太……”
“您以为呢?你们定的价是不错,可老百姓却得不到实惠,都装进了二道贩子口袋。老百姓想直接卖给你们比登天还要难,连大门都进不来。即便进来也不收,因为你们只收大宗货。”
“哎呀,那不是我们人手少吗?要是所有人都涌进厂里,那不乱了套?”
“所以你们就只收二道贩子的?对了,还有供销社的,不过数量很少,对不对啊?”
“确实是这样……不对,也不能叫二道贩子,人家把货组织起来,适当给一点利润空间这是容许的。”
“几乎翻倍的利润,这是适当吗?还有,老让一个人去组织,正常吗?”
“哎呀,这么高的利润,确实有点过分。至于组织货,当然谁都可以,包括你。问题是别人没这个能力,人家陈福财有这个能力,这就没办法了。”
“所以我说你们沆瀣一气,压榨……哎,首长,您刚才说,我也可以供货?”龙浩凑到肖大力跟前。
来这是联系卖绒的,陈福财只是个插曲。只要能把绒交进来,其他的龙浩才不管那么多,爱咋咋地。
“刚不说了吗?谁都可以组织货,你当然也可以啊!前提是,必须得符合标准。”肖大力喝了口茶。
“首长,您别说标准,那不需要说。您就实打实告诉我,能不能收我的货?”
“哎,小龙,你小子耳朵有毛病,还是理解能力太差?听不懂我说的话?”
“首长,当然听懂了。但是我还想听您亲口说一遍,我得记下来。”龙浩从办公桌上的笔筒里拿出笔,又拿了张纸。
“小龙,你不用记,老子说话板上钉钉,答应你的事,一定算数。要是你小子没有达到标准,或是有其他问题,就是记下来,哪怕录了音,也照样不算数。”肖大力摆摆手。
“那行,不记了。但是您还是得亲口告诉我,收我的货。”龙浩把笔放进笔筒。
“小龙,你听好了,只要你的绒符合绒线厂的标准,在我的职权范围内,有多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