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输?我可是玉皇宗内门弟子,我怎么会输?”司徒耀呆呆地的瘫坐在地,看着面前的巨大凹坑,神情恍惚。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面前,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司徒耀本以为,以自己的修为,实力,从玉皇宗下来后,不说无敌世间,但在禅城这种二线城市,足以做到任何想做的事情。
可就在刚才,他自傲的奇门术数被破,儿子陨落在面前,他却没有能力保护儿子。
这一刻,他的道心动荡,修为不稳。
“不要以为成为一个小术士门派的弟子,就能沾沾自喜,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小一个玉皇宗,还成为不了你自傲的资本!”陈昊脸色淡然,缓缓走向司徒耀,道:“不要说是你,就连你师父玉衡子,在我眼里也只不过是初学术法的小学童!所以你落败,是必然的事情!”
司徒耀闻言,脸色发白,神情恍惚,呢喃道:“不可能,我不可能会败,你到底是什么门派弟子?”
陈昊脸色淡然,缓缓说道:“这很重要吗?”
“重要,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败在哪一家门派的手中!!”司徒耀瞪大了眼睛,神情有些狰狞,道。
见到司徒耀这近乎癫狂的模样,陈昊轻叹了一声,缓缓吐出两个字:“天机!”
此话一出,司徒耀的神情骤然呆滞,瞳孔放大,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陈昊,眼神中满是震撼之色,嘴上喃喃自语
: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恍惚间,想起了下山之前,师父玉衡子曾经和他说过的话。
“徒儿,以你现在的修为,还有一身玉皇宗的本事,足以无敌任何一个二线城市,就算是踏足妖都,也鲜有几名术士是你的对手,只不过你下山之后,还是要谦虚一些,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有一天,你遇到那个门派的人,不要犹豫,马上转身离开!”
玉衡子坐在蒲团上,手中的浮尘缓缓在地上写了三个字。
这两个字,赫然就是“天机门”!
司徒耀不明白这三个字的含义,疑惑的问道:“师父,这个术士门派有很多高手?”
玉衡子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这个门派的门人不多,每一代外门弟子不超过五十人,能够成为内门弟子的不超过十人!”
司徒耀闻言,脸色不由有些轻蔑:“这么小的术士门派,有何可惧?”
想他玉皇宗,仅仅外门弟子就有上千人,内门弟子更是有上百人,若是真的斗起法来,恐怕一人一道术法,就足以灭了天机门。
似乎看出司徒耀眼神中的轻蔑,玉衡子勃然大怒,手中的浮尘抽了司徒耀一下,训斥道:“徒儿,不要轻视这个门派,这个门派中,随便一名外门弟子,都是筑基期的修为!”
嘶!
此话一出,司徒耀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声道:“这,这怎么可能?”
玉皇宗作为南越省最大的术士门派,
可谓是汇聚了这一省的术士天才,即便如此,内门弟子之中,修为筑基的也不到一只手可数。
而师父口中所说的这个门派,仅仅是外门弟子的修为,就达到筑基期了?
那这门派的内门弟子,修为又会达到怎样的境地?
见到司徒耀神情震撼,玉衡子轻叹了一声,又浇了一碗热油:“五年前,我曾经游历南荒,寻一株珍稀药材,在一处幽谷中找到那株药材,但那药材已经有一名年轻术士看上,这天材地宝本是有缘者得之,按理说,已经归那年轻术士所有,但因为那珍稀药材对为师十分重要,为师一时念起,出手抢夺,可没想到那年轻术士早有防备,和我斗得有来有回。”
司徒耀神情惊异,他吃惊的不是平日里仁慈的师父,会起到争夺他人天材地宝的心思,天材地宝强者得之,师父所为,并无问题,而是一个年轻术士,居然可以和师父斗得有来有回。
要知道,师父玉衡子可是玉皇宗五大长老之一,术法高深,实力在玉皇宗中可以说是数一数二。
此刻,玉衡子接着说道:“我心生吃惊对方的实力,南荒这种荒芜之地居然有这样的年轻天才,我亮出自己的身份,宗门,希望收对方为徒,顺便收下珍稀药材,没想到对方也道出了自己的门派,并且不把玉皇宗放在眼里,我一怒之下,使出全力,可结果却是,我惨败,周身经脉受重创
,若不是身上有保命的丹药,恐怕就要永远留在南荒了!事后我才知道,那年轻术士,只不过是那个门派的一名外门弟子!”
司徒耀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一抹惊骇之色:“师父,你说的这个天机门,真的有这么恐怖?”
“天下术法出天机,我以前只以为是一句戏言,从那日之后,我才确认是真的!”玉衡子唏嘘道,他的眼神中,隐隐流露出一抹恐惧之色。
……
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司徒耀目光直视着陈昊,沉声说道:“败在天机门弟子手里,我没有半点不甘!”
“动手吧,给我一个痛快的!”
一旁的司徒老爷子见状,老脸苍白,忙护在司徒耀面前,冲着陈昊道:“陈昊,放过他,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