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昊如此自信,泰然自若,司徒幕的嘴角微微抽搐。
这小子,还真的给几分颜色就敢开染房。
“陈先生,看你精通符箓之道,不知道你能否赐教一二,我所画的这几张符箓可还算可以?”司徒幕指了指竹桌上的几张黄符,有心要考验一下陈昊。
这几张符箓,都是他从一本符箓古书之中找出来的,为了成功画出这几张符箓,他消耗了体内不少灵力,现在都还没缓过劲来。
由此可见, 这几张符箓的玄妙难懂。
陈昊来到竹桌前,目光扫了那几张黄符一圈,淡淡的说道:“只不过是给初通符箓之道的小儿练习的初阶符箓罢了,没什么独特的!”
“你画的,也只能算是中规中矩!”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楚的在竹屋中蔓延开来。
司徒幕的老眼一跳,眼神中闪过一抹怒意:“你说什么!”
自己辛苦数日所画成的符箓,在陈昊眼里只是几张符童练习的初阶符箓?!!
要知道,这几张符箓可是连族中的术士供奉们都叹为观止的!
“司徒老爷子,你寻我来,就只是为了让我欣赏这几张初阶符箓?”陈昊眉头微挑,目光望向司徒幕,语气淡然。
司徒幕的脸色却有些黑。
自己这些年苦研符箓之道,如今得意之作被人如此嘲讽,他心中自然不服。
“陈先生,你说我辛苦所画的几张符箓是初阶符箓,那不知道你能否画一张高阶符箓,让我开开眼?”司徒幕老眼直视着陈昊,语气诚恳。
陈昊看了司徒幕一眼,缓缓说道:“看你在符箓之道上还算诚恳,便让你见识见识,朱砂笔伺候!”
司徒幕老脸抽搐,自己堂堂司徒家老家主,从来都是别人伺候自己的份,什么时候需要自己伺候别人了?
但他确实想见识陈昊在符箓之道上的造诣,只能乖乖的准备起来。
陈昊接过朱砂笔,摊开一张黄纸,右手一挥,笔走龙蛇,一道玄之又玄的符箓迅速的在黄纸上成形。
他落笔的速度不快,一笔一划都调动体内的灵气到手中。
每落一笔,一旁的司徒幕都是看得如痴如醉,仿佛看到了什么玄妙的道蕴一般。
“他真是萧家背后的那位术士高人,这勾画符箓的手法,就不是寻常术士能比!”
司徒幕越看,心中越是吃惊。
就在符箓最后一笔即将画成时,陈昊的右手戛然而止,朱砂笔骤然提起,周身的灵气也是重新回到丹田之中。
“额……”司徒幕的脸色奇异,仿佛憋红的猪肝,呆在原地。
他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一场精彩的表演,到了最后关口,忽然出现巨大的失误,让人浑身不自在,一口气都险些不上来。
“陈先生,这符箓最后一笔,你为何不完成?”司徒幕憋着猪肝脸,望着陈昊:“是你的功力不够,还是这符箓本就是残次品?”
在他看来,也只有这两种解释,才会让陈昊没办法完成此符。
陈昊摇头轻笑,指了指竹桌上的那张半成品符箓:“司徒老爷子,你自己看吧!”
司徒幕闻言,面露疑惑,目光顺着陈昊指得黄符望去,这一看,他的脸色大变,体内的灵力瞬间狂躁起来,不断的在丹田中奔腾,他连退了好几步,撞在了一张竹椅子上,才停了下来。
“爷爷,你怎么了?”外面的司徒龙轩听到动静,忙冲了进来,刚好见到司徒幕踉跄退后的场景,也是一惊。
长这么大,司徒龙轩何时见过爷爷露出这样的惊慌神态。
“陈昊,你对我爷爷做了什么?”司徒龙轩怒视着陈昊,质问道。
陈昊瞥了司徒龙轩一眼,并未回话,仿佛根本没把司徒龙轩放在眼里。
雷三也从外面冲了进来,来到陈昊身旁。
“你!”见陈昊不理睬自己,司徒龙轩勃然大怒,就欲将外面的供奉喊进来。
“龙轩,不得无礼!”此刻,司徒幕一惊回过神来,摆手拦住司徒龙轩,脸色还有些震撼。
“爷爷,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我,我现在就让人废了他!”司徒龙轩指着陈昊的鼻子,怒声道。
“住嘴,给我向陈先生鞠躬道歉!”见司徒龙轩这样指着陈昊,司徒幕脸色骤变,怒道。
“什么?让我和他道歉?”司徒龙轩脸色惊异,眼睛瞪大,仿佛听错了一般。
虽然爷爷这些年痴迷符箓之道,可还是很护犊子的,再加上陈昊和萧家的亲密关系,爷爷按理说也应该仇视陈昊。
这次邀请陈昊来竹屋一聚,也是为了了解陈昊的虚实,若是陈昊没什么本事的话,今日恐怕都出不了这个竹屋!
怎么陈昊才待在竹屋里没一会,爷爷对陈昊的态度就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同样的话,还需要我说第二遍吗?”司徒幕怒视着司徒龙轩,道。
见到爷爷发怒,司徒龙轩不敢废话,忙低头,冲着陈昊鞠躬道歉:“陈先生,刚才是我无礼,我向你道歉!”
“下次弄清楚情况,不要上来就像一只疯狗,乱咬人,司徒家毕竟是禅城三大家族之一,你的行为和你的身份并不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