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挥钢鞭,再次抽过去,用力之大,杨缚虎狰狞露出笑意,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沈文君为了活命,开始主动求饶。
他咬着牙,低声不语,一方面为了保持住尊严,一方面又想要活命,在中州挨得这两鞭子,可谓是真正令他丢尽了颜面。
堂堂江河府第一少,沈家唯一继承人,哪里经受过这种事?
“杨缚虎!”
“你在找死!”
沈文君双目通红,大吼一声,看着对方手中的钢鞭,突然泄了气。
他用力挤出笑容,求饶道:“杨总,求求你了,别再打了,杀了我对你没有好处,反而会有一堆的麻烦。”
“你气也撒完了,不如现在,放我走,如何?”
地上的沈文君,凌乱着头发,染满血污,看着让人有些同情,姿态也是卑微到了极致。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心怀不甘。
这种时候,仍旧能屈能伸,不可谓不是一个人物。
杨缚虎一眼看出,这家伙心怀不轨,事后必定要找人清算今天的事,可他一点不怕,有陈先生在,沈文君算个屁!
“叫啊,接着叫啊!”
杨缚虎将钢鞭摔在地上,大为鄙夷:“敢在陈先生面前,叫嚣自己是什么第一少,哼,我们打的就是第一少!”
“想让我饶了你也行,先给陈先生道歉,求他饶你一命。”
杨缚虎闪开一个身位,露出陈北的影子。
同时,后方的林清雪,早已吓到花容失色,又岂是刘文霞,更是满脸苍白的望着这一切,感觉像做梦一样吓人。
马超赶来,一切都晚了。
他颓废的看着这一切,这种关头,便是天塌了,再说什么都晚了。
“跟他道歉?”
沈文君再次咬牙,让他跟陈北道歉,看着就非常的不甘心,跟亲手要了他的命没什么区别。
可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低头。
“陈北,对不起。”
沈文君歪过脑袋,不去注视。
“啪!”
杨缚虎拽起他的头发,一口唾沫喷在他脸上,呲牙咧嘴道:“姓沈的,你还不服对吧?让你跟陈先生道歉,你就这样开口?”
“行,不服,我就接着收拾你!”
“把你收拾到服服帖帖为止!”
杨缚虎用力一磕,红血在额头上溅射而出。
沈文君神色越发阴翳,如同九幽之中的玄冰般阴冷,没人怀疑,沈文君此刻的心情,该是多么的可怕。
陈北笑着,看着这一切。
无论前方发生什么事,他始终表情悠然,云淡风轻,不能撩拨起他内心的丝毫情绪。
对他而言,这一场打斗,就像一位成年人,远远的,看到小学生打架,不仅招式可笑,就连叫嚣的时刻,也是可笑之极。
他扭过头,望着林家的两个女人,一脸的玩味。
“这就是你们看上的好女婿,现在像狗一样的江河府第一少?呵呵,拿他跟我相比,说实话,我感觉这是对我的侮辱。”
“我杀他,不过弹指间!”
陈北仰起脸,相通了很多事。
愚昧的凡人,永远以自身狭窄的视角,展望天地,以十分狼狈的姿态,看待人情与世故。
对于他们而言,不是我欺压你,就是你欺压我!
哪里懂得,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的道理?
像沈文君这种纨绔,未来注定倒霉的家伙,刘文霞脑子稍微正常一点,也不应该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此刻,刘文霞母女俩也在惊诧的看着陈北。
俩人都无法理解,他怎么有底气这么淡定?
挨打的人,可是沈文君,可是江河府第一少啊!
如果林山海在此,肯定能够理解他,只因宗师不可辱,各个都是如龙人物!
放眼江河府,唯有鳌头上的叶老爷子,是武道宗师级存在,便是整个沈家加起来,叶老爷子也敢一个人杀过去!
宗师的名望,除了靠实力,更多的是靠杀意!
纵然你有一百个不服,我一个人杀上门去,你也得全部憋在肚子里,宁辱白发权贵,不欺武道天骄,这几乎是全世界公认铁律!
像陈北,身负宗师实力,本身就足以与沈家老一辈,平等的对话。
沈文君见他,应是晚辈见过长辈,行师长礼!
刘文霞拿他与沈文君相比,当真是老眼昏花,有眼不识泰山,白瞎了一番情意。
“刘文霞,既然你决心已定,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陈北一生行事,向来快意恩仇,绝对不会坏了你们林家的好事。”
陈北背负双手,淡淡道:“在这段日子里,我可以很自傲的说一句,我为林家做了很多事,偿还了你们的恩情!”
“我,无愧于林家!”
陈北锐利的目光,让林家母女两个人,都有些羞愧。
尤其是林清雪,热泪流淌,内心像是有一柄刀子在撕裂一切。
“还有一个小小的建议。”
陈北一笑,忽然看着刘文霞道:“你不会真以为,嫁给沈文君,你们就高攀上沈家了吧?恰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