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润…!”
重复着这两个字,沈文君一寸一寸的收回脑袋,眼神锁定陈北,神情不再是淡然高傲,而是变的残酷。
犹如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目露寒芒。
声音虽然不大,但周围人仍能听清。
“不好!”
林清雪眼皮一跳,花容失色的脸蛋上,率先表现出不对劲。
在南元时,她就听过关于沈文君的事,在场的众人中,恐怕属她最为了解这个表里不一的第一大少!
沈文君表面温润,骨子里最为狂傲,不仅不把外人放在眼中,甚至内心还住着一个恶魔。
最能证明这一点的便是,他对女人的变态看法。
号称女人是一次性的衣物,穿完就要扔,甚至还会用女人去交朋友,可以说,十年来,他的女朋友,没有一个好下场。
沈文君又被圈内人誉为小林三爷。
这种事,长辈自然不知。
“陈北,小心圈套,别动手!”
林清雪有种无法呼吸,天旋地转的错觉。
沈文君之所以屡屡得手,那是因为他最善于用仗势欺人的激将法,先激怒别人,然后再名正言顺的打击报复。
别人敢踹一脚,他敢捅过去一百刀!
别人回骂一句,他敢废了那人的双手双脚!
事后上诉,改写成正当防卫。
完美!
“陈北,千万别动手啊!”
“忍!”
“忍住!”
林清雪在极力挣脱刘文霞束缚,回首相望时,无法掩盖浓烈的担忧之色,生怕陈北做出蠢事,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沈文君居高临下,轻蔑的看陈北,那一抹浓烈的戏谑,已经极尽羞辱之意。
反观陈北,仍平静无波。
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或者不值得他重视一样。
“这都不生气,让我很没意思啊。”
沈文君摇头晃脑,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欺负一个窝囊废物。
他摘下手腕光芒闪烁的名贵腕表,晃悠一下,像是戏弄一只小狗一般:“看来你已经懂了,我在激你对我出手,没想到你不上钩,但这又有什么用?我想动你,勾一勾手指就能动你。”
“想让我不动你也行。”
沈文君嘴角一勾:“跪下,舔一口我手里的表,我就饶你过这次。”
话音落下,陈北没有任何动作。
沈文君眉头一皱,五官挺阔,英俊的脸上,浮露一抹狞笑:“怎么,听不懂人话?你大概不清楚我的脾气吧?”
而后,他再次贴近陈北的脸,邪魅的笑着,温声道:“说实话,你丈母娘看着也挺不错的,我想很多人会喜欢!”
“混账!”
“轰!”
突然,侧后方一声低吼,一道拳头蕴含火气,直冲沈文君的脸袭来。
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杨缚虎。
从第一句开始,他就再也忍受不下去,直到最后要让陈北跪下,出言威胁,杨缚虎索性直接一拳砸来,不管怎么说,这里是在中州,沈文君背景再大,也是过江的猛龙,压不倒地头的大蛇。
可是,一拳轰出,杨缚虎立刻后悔。
“啊!”
下一刻,尖锐的惨叫声响起。
只见沈文君不咸不淡的一抓,杨缚虎的拳头,便被死死的箍住。
反手一拧,如同扭曲一段麻花。
杨缚虎身体瞬间翻腾而出,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痛不欲生的惨痛,像是被一万根针,一寸一寸扎进手心。
沈文君再次一拍,如同拍皮球,杨缚虎直挺挺趴在了地上。
“跟我动手?你算什么东西,老子可是空手道大师级的人物,整个江河府擂台上打得过我的,一只手数的过来!”
沈文君冷笑着,向杨缚虎缓缓走去。
再次一脚,重重踏在杨缚虎背上,骨头崩碎,穿透血肉的一幕出现,红血染红草地,剧痛之下,杨缚虎吞一大口土,只为了堵住嗓子,不想再发出声音。
惨烈的一幕,甚至引发保安的注意。
等看到停在前方,是一辆黑色典雅的宾利车,车牌江A00000之后,保安嗖的一声缩起脖子,吹着口哨扭头就走。
南元第一少的牌照!
卧龙山庄内部早已通报过,惹他,就是想提前跟阎王报道。
“啊,不要!”
林清雪,刘文霞俩人也被吓到,花容失色,脸色一片煞白。
尤其是林清雪,掩着小嘴,眼泪哗哗的落下来。
杨缚虎对林家有恩,卧龙山庄的别墅,价值不菲的装修,都是他亲历亲为的心血,可现在,又因为林家被别人打成这样。
这也太可笑了。
“说,凭什么跟老子动手?”
沈文君不信邪,揪起杨缚虎的头发,重重的磕在地上,又拽起他的脸,质问道:“你老大都不敢说什么,你一条狗,瞎叫什么?”
“呸!”
杨缚虎一口唾沫,吐他一脸。
“畜生!”
“你早晚要遭报应!”
听着耳边可笑的话,沈文君掏了掏耳朵,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