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杨缚虎身躯颤抖,结结巴巴的问:“陈先生,李忠义是李家家主,在中州,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就这样让他滚吗?”
“会不会,太过分了?”
陈北把玩着茶杯,冷冷道:“我说的话你没听清吗?”
“什么李家家主,一只小猫小狗而已,你要是对此不服气,可以跟他一起滚。”
淡漠的语气,如诉一件平平无奇的小事。
像是在,随手驱赶路边的野狗。
“对不起,陈先生,是我的错!”
杨缚虎跪在地上,干脆的自抽两巴掌,用力扇醒自己的无知。
实在是,李家在中州威名显赫,李忠义乃至战部退下来的老人,人脉积累数十年,与中州大佬,平日里都能做到谈笑风生,以平辈相交。
李家在中州,可谓是真正的权贵!
而杨缚虎等人,说好听点,是商界的大老板,可在人家看来,只是一群混得好的普通人,逢年过节,想要拜访,都不一定进得去李家的大门。
如今,一个年轻人,就达到了,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地位。
每每想到这一点,仍旧感到无比震撼。
“杨总,怎么样,陈先生吃好早茶了吗?”
外边,李忠义拄着拐杖,见到杨缚虎走出来,没有丝毫架子,笑着迎上去,还有几分讨好的味道。
在他身后,站着一个面色阴柔的年轻男人,右臂缠满白色包扎带,像是刚出院,走路都不稳。
李文山紧张的望向杨缚虎。
“李老爷子,请回吧,陈先生今天没空。”
杨缚虎尴尬的笑了笑,冲他摆摆手。
李忠义愣了愣,旋即靠上前去,拍了拍他肩膀,低声道:“杨总,我李家无意之中,得罪了陈先生,还希望能当面跟陈先生说清误会,还请杨总,多多帮忙,这份恩情,我李家永生难忘!”
“以后,杨总的土方生意,再遇到什么困难,只需要吱一声,我李家一定鼎力相助,帮你摆平一切。”
杨缚虎挠了挠头,听的心里直痒痒。
有这份许诺,日后他的土方生意,几乎可以在中州横着走,甚至大包大揽的整合一切资源,成为基建大王都行。
这一切,显然都是看在陈北的面子上。
杨缚虎摇了摇头,再无半点掩饰的必要,无奈道:“李老爷子,别费心了,陈先生不想见你们。”
“他说…让你们…滚!”
“咳!”
听到这句话,李忠义持着拐杖的手一颤,枯瘦的身躯不受控制的栽倒在地。
“爷爷!”
李文山大喊一声,冲上前去搀扶老人,却看到,李忠义浑浊的双目中,有泪花涌现出来。
李文山心里一痛,不甘心的问:“我们李家,干嘛要怕他陈北,至于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李忠义重叹口气,侧着脑袋,死灰一般的望着李文山:“文山,你不是一直很好奇,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好,我告诉你!”
“咱们中州李家,撑不过,陈先生一句话!”
李忠义垂死之中,惊出一条手臂,死死攥住李文山的衣袖,苍老的脸上,满是狰狞与悲痛!
轰!
李文山大脑一片空白!
这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在赵家门口,被他们瞧不起的陈北,究竟是什么样的绝顶人物!
他后悔到,想狠狠的抽自己几巴掌。
说完这句话,李忠义歪过去,直接被吓昏了过去。
一旁,杨缚虎劝道:“李少,老爷子今天惊吓过去,赶紧送去医院吧,老人家一把年纪了,哪里承受得住这种打击。”
“多谢杨总,我李家承你这份恩情。”
说完,李文山背起李忠义,带着一群保镖,声势浩荡的冲下楼,把底下一群客人都吓了一跳,人人都认出来,这是李家大少李文山,居然也有这样惊慌失措的时候。
杨缚虎讪讪的看着李家人离去,心里感到不真实。
一句话,就把中州李家吓的落荒而逃!
这就是陈先生的能耐啊!
大雨如初,还在哗啦啦的冲洗中州。
陈北慢悠悠吃完早茶,冷燕飞在一旁乖巧站着,殷勤的递来毛巾,门外,杨缚虎带人把守着。
他正准备起身时,手机突然响了。
“臭陈北,你昨晚快把我累死了,我要跟你好好算帐!”
听到林清雪火气冲冲的声音,冷燕飞忍不住扑哧一声,笑的花枝乱颤。
敢对陈先生这么不敬的,恐怕只有那位,还不明真相的林家大美女。
看到陈北抬起头,冷燕飞连忙缩起脑袋,不敢再放肆。
“你在哪,我去接你!”
“你别来了,外边下着大雨,我马上回家。”
“不行!”
林清雪执拗的回应道:“你在外边连一辆车都没有,出门肯定让人笑话,我现在立刻过去,你要陪我去公司上班。”
“上班?额…好吧,我在月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