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羽一进门先观察周围的情况,房子的墙壁上没有贴瓷砖,只是用白灰粉刷了一遍,有些地方的灰也掉了下来,裸露出水泥。
墙上贴着几张奖状,奖状上的名字是“杨小彤”。
整个房子里最值钱的东西就是那个老式电视机了。
风羽坐在木质沙发上,等待着老人。
不一会儿老人就出来了,他给风羽倒了一杯水。
“年轻人,彤彤,彤彤这是什么病啊。”
看着老人沟壑纵横的脸,风羽将刚刚的事情告诉了他。
老人头一歪,拍了下大腿。
“我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病,这些年我一直带她去看病,医生什么都检查不出来。”
接着老人絮絮叨叨地讲起他们家的事情。
老人姓杨,只有有一个儿子。
儿媳妇剩生下杨小彤后就跟着儿子出去打工了。
前几年他收到消息,他的儿子跟儿媳在工地下班时经过一处在建的大楼,当时吊机正好吊着一块钢板往上升,吊绳却断了,他的儿子儿媳就此丧生。
老人倒是收到了工地的赔款,但是祸不单行,孙女又患上了这种怪病。
真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
说到这里杨老头惨笑了一下,抹了一把脸,“为了给这孩子治病,我把她爸妈的赔款都花的差不多了,各地的医院也走了好几处,一开始时还有点效果,后来病情就总是反复。”
“年轻人,你要是能治好她,我这辈子,不,下辈子都给你做牛做马。”
杨老头将身子探过去,脸上写满了恳求。
“老人家,您先回忆一下彤彤发病之前去过什么地方。”
杨老头皱着眉,啪嗒啪嗒地抽起了旱烟,似在回忆些什么。
“啊,我想起来了,两年前彤彤出门玩,恰好有一辆殡仪馆的车经过,那是市里顾家的老太太的灵车。”
“那辆灵车路过彤彤身边时恰好抛锚了,过了十几分钟才修好。”
“后面彤彤就变成这样了。”
“会不会是?”
老杨头瞪着眼看着风羽,不过他觉得风羽是个年轻人,不大可能会相信这些东西。
“算了,算了,也不一定是真的。”
杨老头摇了摇头。
“也不是不可能。”
风羽开口道,“人的求生意志总是很强的。”
“您先不要着急,彤彤现在情况不算太好,但是也不是马上就不行了。我们还有时间。”
风羽安慰老人。
听到风羽的话,杨老头脸上的皱纹慢慢舒展开来。
“诶,诶,年轻人,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留下吃顿便饭吧。”
在老人的极力挽留下,风羽在老人家吃了顿便饭。
看着天色逐渐暗下来,风羽再次往杨小彤的身上输送了一点灵力,用来压制她身上的黑气。
回到酒店后风羽叫傅传龙查蓉城顾家的事情,顺便检查傅传龙准备好的物品。
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道具,风羽感觉最近发生的事情应该会有点眉目了。
风羽吁了一口气,那就用李月的死亡真相来揭开这个局的一角吧。
……
三天后的子时,风羽带着傅传龙,大伟以及李月的妻子来到李月尸体被发现的地方。
那是一片荒山,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更显得这个地方荒凉。
大伟缩了缩肩膀,偷偷看了看走在前面的风羽。
风羽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现在是新时代了,他相信再可怕的东西也怕物理超度。
李月的妻子就没有那么多想法,她现在一心想知道李月是怎么死的。
趁着凄惨的月色,风羽看到地上有一小片血迹。
他在那个地方停下,将头发放在那片血迹上,又在旁边放了个布娃娃。
手拿桃木剑,念着奇怪的咒语,走着奇特的步伐。
大伟悄悄往傅传龙的身边靠近一点。
咒语截然而止,布娃娃竖了起来。
“唔!”大伟捂住自己的嘴。
“阿月,是不是你啊,阿月。”
李月的妻子哭着喊李月的名字。
“李月,说罢,谁动手的。”
布娃娃身上传出机械的声音。
“龙爷。”
“哪个龙爷?”
“黑龙安保公司的老大。”
“他为什么要杀你。”
风羽跟布娃娃一问一答,很快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
李月是楚氏的老员工,他当年一毕业就在楚氏干活了,这一干就干了二十多年。
楚云天很看得起他,一直对他有所提拔,本来日子过得也算不错。
但是有一天龙爷在他下班的路上堵住他,说起了当年他的一件丑事。
李月年轻时不抽烟不喝酒,但是有个坏习,就是好赌。每天都要赌上几轮。
有一次他参加地下赌博,一时之间上了头,直接将所有的家底都压上去。
俗话说十赌九输,他自然是意气风发地进去,光着口袋出来,还欠了一身债。
为了还债,他偷偷地挪用公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