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风吹过,一道人影出现在执事屋前。
“唉……!谁啊?又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打扰你阮师姐休息啊?”
阮玉玲软趴趴地瘫在案台上面,感觉到身前的灵气波动,一边打着哈欠,有气无力地抬起头。
而当她看到,眼前竟是有一个清秀的青年正在笑望着自己,她的眼中闪过大大的惊喜,噌地一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小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惊喜地大叫着,阮玉玲都顾不得从房门走出来,从窗口处扑了过去。
她勾住张云的脖子,又是亲又是抱的,兴奋得跟个孩子一样。
不少路过的孩子看到她这幅模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还是他们熟悉的阮师姐吗?
那个跟咸鱼一样,整天无精打采、生无可恋的女人跑哪里去了?
这人究竟是谁啊,居然能让一条咸鱼兴奋起来?
简直可以堪比妙手回春的神医。
张云注意到了那些孩子的目光,强忍着不自在的心情,安抚阮玉玲的情绪。
“师姐……注意点形象,别人都看着呢,你不觉得这很丢人吗?”
“丢人?!谁敢说我丢人?!”
阮玉玲双手叉腰,四下瞪视过去,看得一众孩子落荒而逃。
而后她还不肯放过张云,瞪着他的眼睛问:“你是不是嫌弃师姐了?啊?!这么多年没见,抱一抱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
张云连忙求饶,哪敢在她面前说什么啊。
其实他也挺喜欢的,就是有些害臊,在一群孩子们面前这样,被人又亲又抱的那太丢人了。
他在这里属于是名人了,丢不起那个脸啊。
眼看阮玉玲还要揪着不放,张云赶紧转移话题,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情上。
“师姐,我这次出门遇到心上人了,就像你说的那样,第一眼看到便认定是她的人,我跟她说好回一趟宗门便回去与她成婚,这次回来就是为这件事情来的。”
“啊?”
阮玉玲放下要抓他耳朵的手,满脸惊讶地问:“你确定?你不会是在糊弄我吧?”
“我哪敢呀。”
张云苦笑一声,推开那不老实的纤纤玉手,说起了临仙城那边的遭遇。
见阮玉玲示意他站到执事屋边上,张云一边配合着走过去,一边口述道:“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会让我感到暖心、安心,想来这便是幸福的感觉了,我想错不了,她肯定是我要娶的那个人。”
阮玉玲飞到半空,拿一个树枝贴在张云的脑袋上,在木板上面画出一条横线。
而后把张云推到一边,望着过去划出的刀痕,自言自语地道:“这几年你才长高了这么一点啊,还想着你能长得更高呢……”
“师姐!你听了我的话没有啊?”张云哭笑不得,他在说正事呢,结果阮玉玲却只关心他的身高,这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却见阮玉玲一边点头,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听到了啊,这事儿是一件好事,你与师姐说说,那女子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弟子,师姐给你张罗这门婚事,派人过去提亲,风风光光地把她娶回来。”
“哪一门,哪一派?”张云闻言,愣愣地回答:“我不是与你说了吗?她是一介凡人女子,并不是修行者。”
“所以说,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啊!”
毫无征兆地,阮玉玲突然叹了口气,一边拍打张云肩膀把他赶到执事屋前,自己则是回到了屋内,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她趴到桌案前,下巴托在手臂上面,一脸难办地道:“你出去找了个凡人媳妇回来,你让师姐怎么办?若是她有修行者的身份,师姐倒是可以想办法把她挖过来,成全你的婚事。但她只是一介凡人,你让她如何能在紫阳山中生存下去?难不成你想让她受尽那些外门弟子的白眼不成?”
“他们应该不敢……”张云的情绪低落下来,弱弱地道:“好歹我也算有些名气,应是不会有人胆敢小瞧与她,而且……她也不会愿意住在山上的,顶多停留一些时日,变会回到临仙城。”
“你真这么觉得?”望着张云那张苦恼的脸,阮玉玲很是无奈,她叹息着道:“罢了!既然是你要娶的人,那师姐我帮你兜着便是了!你且把她叫过来,届时师姐帮你安排住处,总归不会让你难受就是!”
“不是这个问题啊姐。”张云听出她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连忙纠正道:“我的意思是说,她不需要住在山上,只要……”
“等等!”
话还没说完,阮玉玲便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她一边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张云,一边试探地问:“我没有听错吧?你这是在自欺欺人?不是,四年时间未见,你怎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啊?”
张云比她还要惊讶,“我怎么就自欺欺人了?”
“你可真是长出息了,自欺欺人且不自知?这不应该啊……”白嫩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阮玉玲细细地打量他的神情,好似明白了什么,说道:“你且先去做其他的事情,你与那人的婚事我们之后再谈,这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