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县令,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不如我们入堂内细聊吧。”
此时天已昏暗,灯火阑珊。
朱开本想先让房遗爱和程处弼回去歇息,命案是着急,但也不急在这一日。
房遗爱的态度却让在场所有人都肃然起敬!
原来驸马能有今天的位置,是有原因的。
公主怎么也看不上像他朱开这种一无是处的窝囊废,驸马聪慧、帅气,主要是多金。
换成哪个姑娘,不迷得死去活来?
朱开也动心了,如果有下辈子,自己投胎做个女人,一定要抢先嫁给驸马。
几个人相继入内堂落座,衙役们也都跟了进来。
他们要学习房遗爱的断案思路,学到就是赚到,就是增长了见识,以后定大有可为。
朝廷每年的凶杀案不计其数,都靠驸马来破,驸马就是孙猴子,也分身乏术。
还是需要手下人快些长进!
堂内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一起帮助房遗爱继续缕案情脉络,以让真相更清晰。
【死者关山,布行老板,今年四十有六,有些身价资本,为人谦恭和蔼,脾气温和,手下所辖店铺,主要卖绸缎、粗布、定制衣物等。
他的妻子陈氏,今年三十八岁,不过这并不是他的第一任妻子,十六年前,关山曾经休妻,后迎娶的陈氏,他与发妻生下一子,与现在的妻子,并无子嗣。】
嗯!?
十六年前休妻,后迎娶了年轻貌美的陈氏,难道这么长时间都没播种成功吗?
“到底是谁的问题?”
一听房遗爱如此发问,朱开懵圈,他和许顺德对视一眼,扭捏的回答道:
“这个下官也没法解释,毕竟是他们二人的夫妻生活,不过许多人都说关山不举,但其妻柳氏却是个贤内助,一点埋怨都没有。”
不举?!
特么不举孩子怎么生出来的?
房遗爱揉了揉太阳穴,心想有可能是与发妻生了孩子后,上了年纪才导致的不举。
所以这柳氏极有可能是身体机能减退的受害者,她嫁给了一个说得过去的富商,却在夫妻生活方面有缺陷。
房遗爱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许多男人都面临着这个困扰,没什么办法,年轻时候拼的太猛,导致累坏身体。
若不拼,拿什么跟资本家和富二代抗衡?
“关山是老好人,妻子又是贤内助,这一家子都不是爱生气的人,还能被人杀了,匪夷所思。”
房遗爱又开始翻案宗,仔细观察里面的每一个细节,将他们背熟记在心里。
至于验尸记录,就不用看了。
只有后背一处致命伤,连淤青都没有,也就是说死者死之前,没有任何挣扎和扭打。
这与朱开刚开始说的,发妻柳氏循声而出,冲突极大。
死者为何惊呼?
肯定是和凶手纠缠在一起,既然纠缠,难免有摩擦磕碰,身上连淤青都无,全无可能。
房遗爱闭上眼睛,已将思路全部梳理清楚。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
“行了,今天就到
这吧,明天就知道关山到底死在谁手上了,都早点回去休息。”
众人:“......”
驸马这就要知道真相了?
他们一个个还处在懵逼的状态,根本不知道咋回事。
扭头一看,房遗爱已经率先离开县衙,许顺德和王川也没多做停留,做鸟兽散。
次日一大早,晨露刚下,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味道。
房遗爱和程处弼二人早早来到县衙,帮助朱开继续侦查布行老板死亡一案。
许顺德和关山因为有公务在身,今日不能全日奉陪,房遗爱表示理解。
“朱县令,你去拿人。”
“拿人?拿谁?”
目前未能确定凶手,又没有证据,胡乱抓人,恐不太好。
“将关山家左邻右舍都给本驸马带到县衙来,本驸马有话要亲自问问。”
“是!”
关山赶紧吩咐衙役去做,将关山左右两户邻居一共八人全部带到了县衙。
房遗爱故意选择了一件小黑屋,压迫感十足。
实际上县衙这种地方,就给人一种恐惧感,平民百姓没事,一辈子都不想来。
只要进来的,多半惹上官司,厄运缠身!
八个人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吃茶,昏暗的灯光下,房遗爱俊俏的面庞若隐若现。
“可知我是谁?”
房遗爱打算做个自我介绍,给这群百姓以震慑,令他们心中惶恐而不敢说假话。
在现代社会的办案流程中,这是不被允许的。
威胁、殴打犯罪嫌疑人...
最后的供词极
有可能是罪犯无法扛住心理和身体压力,而不得不说出来。
有屈打成招的嫌疑!
但在大唐,破案手段奇缺,另辟蹊径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八个人猛摇头,他们都是小老百姓,在晋阳城做些小买卖,不认识达官显贵也正常。
房遗爱又吸溜了一口茶,精神矍